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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修无情道后——落月无痕(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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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骗你。方才是我不该,你还病着。江原道,我这是在趁人之危。

白晚楼眉头松起来:我没有事。

江原:我知道你没事,我有事。

你有什么事?

江原伸手摸上白晚楼半边肩,他二人能清楚感觉到一种刺痛感。江原松开手,无奈道:你看,大约是我修行不到家,那天雷余威尚在,只恐怕没同你做成好事,便要先被电死啦。

白晚楼:

他脸色又冷的像山上的冰雪了。

这是当然的。

白晚楼不喜欢江原对他拒之千里的感觉。他先前总有一种感觉,倘若他不同江原说清楚苏沐的事,只恐怕江原真的便要离他而去,再也不会回来了。如今江原才说了喜欢他,本应当是件好事,可转眼之间又与他保持着距离。

这叫白晚楼的脸色如何好看。

可现在白晚楼也没有办法。他的气机是冰霜风雪,江原却竟然是这天地中最阳刚的正气,别说动心动念,激动一下就手冒电花。

固然白晚楼不怕电,江原却似乎怕的样子。倘若像先前一样天雷之威也就罢了,现在即便白晚楼想替江原挡一挡,也挡不成。因为江原是一定不愿意伤害到白晚楼的。

江原闻到空气中焦香的味道,不禁有些苦笑,从前见不了白晚楼,见一眼便要遭雷劈,如今还当将这天雷已收入麾下,哪知道这是能看不能碰了。

难道他要闭关个一年半载么?

这回是罗网都帮不了他啦。

有美人不能看,有美人能看不能碰,不知道哪一个叫人更啼笑皆非一些。比起这些,江原更在意白晚楼方才为何会突然白了脸。他虽然不小心电了白晚楼一下,却并没有能叫白晚楼受伤的地步吧。

白晚楼终于松开手。

江原直起老腰,暗暗松了口气。

你果真没事吗?

江原想替白晚楼拢了衣裳,伸出手,却心有余悸,倒是白晚楼捉住江原的手,硬是按在自己领口上。白晚楼一脸坦然:你先前渡气不曾脱我衣服,方才却要脱。刚才做的事同渡气是不一样的吗?你要运功?

江原面色一红,含糊道:应当,应当不一样吧。一想到方才的意乱情迷,和掌下肌肤的触感,江原动心之余,只觉得一身气息又要控制不住噼啪作响了。

但白晚楼却要问个清楚才行。

哪里不一样。

运功同渡气不同,渡气可以量力而为,运功若不提前同白晚楼说,如何两人能配合地好。配合不好,一次便足以走火入魔。

江原被白晚楼如此直白一问,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有的事做就做了,非要当经书一样去解释,江原没有这么厚的脸皮,何况白晚楼瞧着你,实在叫人心中有愧。

他摸着鼻子:你若是见过别人成亲,就知道,成亲的人就是会在一起,有时候会那个。倘若有一方是女子,就能替对方生个

话至此处,江原忽然哑了声。

这话他小时候也说过,对尚是个孩子的薛灿说的,说以后要娶他,当一家人,就是雄鸟和雌鸟在一道还能生个蛋。

童言无忌,希望薛灿不要记得才好。一想到薛灿,又想到或许薛灿对他有所算计,江原忽然之间就很没有兴致。他记起来,若非因为白晚楼这一病,他本应当已回了西域。

江原叹了一口气。

白晚楼警觉道:你叹什么气,你后悔了?

当然没有。

江原哭笑不得,他敢说后悔么,他若说,恐怕眼下那双手就要掐上他的脖子。白晚楼不会风花雪月,不会温存缠绵,最会的大约就是掐脖子。只是笑着笑着,眉目间有些冷淡。

我只是想到我的朋友。

白晚楼没有问江原他的朋友是谁。依白晚楼的性子,确实也不是一个好奇的人,他愿意同你解释便同你解释,不愿意时,当你是个木头。而白晚楼对江原,确实也已开了许多先河,有了很多例外了。

江原起身踱步几回,似在忖度,他对白晚楼了如指掌,但白晚楼对他,却一无所知。须臾江原道:我同你说过,我的故乡比较远。

白晚楼看着江原。

江原道:你听过栖凤谷没有?

你们中原有蝴蝶谷,我们西域有栖凤谷。蝴蝶谷产小蝴蝶,栖凤谷也产小蝴蝶。江原本已话到嘴边,但一转,却只先说道,我这个朋友为了救我受了伤,我此行来无情宗,原本就是替他讨药来的。

白晚楼道:无情宗不炼丹,你要什么药。

江原磊落道:忘忧丹。

白晚楼眼神一变。

忘忧丹是无情宗的三宝之一,一直不见踪影多年,别说是江原想要借用,即便是看,也无从看起。何况忘忧丹已经燃尽,顾青衡说的时候,江原应当听到的。但白晚楼没有问江原别的,他只说:你受了什么伤?

江原有些讶异,他本以为,白晚楼必然要关心的,自然是什么人需要用到忘忧丹,但白晚楼最先关心的却是他受了什么伤。

江原心头一暖,如实道:我如今没事,我与他所修功法,同你们中原不同。他无法精进修为,恐日渐流失功力。于他却是大大不妙。

听说忘忧丹可以淬筋骨重塑血肉,所以我原本,是想来瞧一瞧此事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便得手走人。只是不论真不真,如今他喜欢了白晚楼,就不能如此打算了。

却是这时,外面传来朗声:假的。

金非池已然进来:外面可冷死我啦。一边搓着手,一边捧起热茶要往嘴里送,结果茶未送到口中,茶盏一裂,热水泼了出来。

金非池长袖一兜,转瞬间换了只杯子,热水一滴不落盛在杯中,这才一饮而尽,仿佛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连照情道;晚楼,不可无礼。

金非池,你话很多。白晚楼显然很不愉快谈话被别人打断,他一下站起身来,单手负于身后,即便衣衫单薄,却也是一派长老风范,威势不容他人小觑。

金非池道:你别看我,我答应你不同别人说,就不同别人说。说完心中暗想,只是我随便和一棵树一株草在那里瞎聊天,被别人听了去,又岂能怪我么。

江原显然听进了金非池的话,他虽然也不确定传闻是否为真,但金非池如此肯定,就叫人心中奇怪了。江原不动声色道:谷主如何晓得。

若为真,我早拿它治小晚楼了。金非池哧笑道,果真如此神奇,天下人人便能当神仙,你当这是仙丹,吞了就能飞到月亮上去么。

不无道理。江原一笑:原来也不过是听了传闻,才好奇罢了。想来好奇的人,从来不止江原一个。

江原先前听顾青衡说过一耳朵,只是一个疯癫的昆元剑的话,又如何能叫人相信,而今看金非池和连照情的反应,看来他们确实也是不知道的。

早在晏齐收江原入宗时,晏齐就查过江原来历,但一无所获。若非如此,连照情又岂会处处故意纵容。只是没想到,最后江原竟成了成沅君拿来对付白晚楼的一个筹码,虽然这个筹码重的将成沅君这条船给压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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