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照情:
晏齐试探道:难道是小江?
连照情:
哇。晏齐由衷感慨,你不会两个都喜欢吧。
连照情道,你都是哪里听来的?
哪里听来不要紧,关键是大家都这么说。
云顶护山大阵重修之后,宗内灵气更足,山青水绿,养出来的弟子白白胖胖,双目含情,多看你一眼都像被勾了魂。
之前弟子死伤过多,没死的修为大损,宗内人手不够,连照情决定派人多招些杂役。他看江原不顺眼,直接派江原担此重责,去大门口坐着招人。
山门口就此多了个眉清目秀的弟子,一身青衣翠翠的,坐在那里左顾右盼,特别招人。尤其是那种眼神不太好的。
这个人吧,他不算绝色,但是青青的,翠翠的,就像竹林中最劲直最苍翠那一棵,叫人一眼就不能忘记。你看他一眼就想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就想看第三眼。
最底层扫地的那帮弟子不太能接触到内宗的高级弟子,只听说上面空降了一个人,抢了他们坐着不干活的饭碗,便悉悉索索讨论起来。
不讨论不知道,一讨论吓一跳。听说这个小江走后门,是傍了宗主的关系才能当门童。
不是吧,我怎么听说是晏峰主啊。
不是吧,我听说是那一位啊。
那一位不是
肩后一重,弟子们噤了声,瑟瑟发抖转过脸。
云行一脸和善地看着他们:这么闲,是不是没有事情干?
宗内不准妄议一人,忘记了?
惨都没地方叫的弟子被扔了出去,一边扫地一边心中狠狠记一笔,什么和宗主好,什么和峰主好,这个走后门的一定是抱的大师兄大腿。不然很少下山的大师兄为什么会突然看起大门来,还一天来好几次!
成为八卦之流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再多的议论也挡不住宗门口趋之若鹜,排满了人。但是除了外面那些闻色而来的,还有些宗内的弟子,一身青衣,唯恐别人不认识。
下一个。
江原撑着头,拿笔划了一道,案边摆了一片金叶子。
江师兄上来的人笑容满面,甚是可爱。你看我呀,你觉得我怎么样?
下一个。
江原看也不看,就将他名字一划。
江小青?叫什么小青,和他抢人吗?
什么怎么样?
弟子左右看看,凑上前神秘兮兮道:就,脸呀。我听师兄们说,小江师兄你特别厉害,光看一个人,就知道长得如何。你看看我怎么样?
江原似笑非笑:
突然那人就啊地一声被人扔了出去。
江原的笔不转了。
他仰着头望着眼前人。
脸如寒冰玉雕,眼是大道无情。眉心光洁,白衣出尘,是别人见也见不到的天姿无双。
可惜天姿无双眼下心情似乎不太好,只不过随便将人看了一圈,就叫那些弟子瑟瑟发抖,一个个飞快地离开队伍去扫自己的地。唯有那些闻色而来的人愈发激动起来!
睡了整整半年才睡饱的白晚楼哼了一声,一把揽过江原,当着山上山下所有人的面,长长渡了一个又甜又香的气,宣示了所有权。
我的。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傍什么傍啊。
这是直接傍到了头。
白晚楼道:他是我
弟子跑了个光。
白晚楼:他还没说完。
他们跑什么?
江原一把揽紧白晚楼,将他按在桌上:因为他们知道我特别喜欢你,特别想念你,还特别想趁你之危。你呢?
他等整整半年。
从夏到冬,从冬到春。
终于等来这么一个人。
日落之时,他体会到了绝望。
晨曦之初,他知道了什么是希望。
那日白晚楼的道元碎了个彻底,却在生死关头,悟到了新的道意。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的道意因江原而碎,当然也因江原而生。白晚楼就是破茧那只蝴蝶,在生与死之间,爱与恨之间,拿起与放下之间,获得了新生。
无论是白晚楼逐渐恢复红润的脸色,还是眉心正在消退的伤痕,或是孙玺正在拼命熬的药莲,还是金非池急吼吼赶来,急得汗都滴到了眼中的狼狈。白晚楼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江原由衷感谢上天,如有神明听他心中祷告,留下了他的红尘。
白晚楼眨眨眼。
这有什么好问的。
我当然也特别喜欢你。
不论是西域那一眼的救命之恩,还是中原那几年的尊师重道,亦或是如今的红尘共沦。他从一开始,就只认定江原一个人,一颗心从来没变过的。
这个雷啊。
炸地从来没这么响过。
春天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啦。还有几个番外。
是晏老师一线报道新作《无情宗的雷究竟香不香》《局部地区的雨下不下》《是谁叫云老师夜夜独立中宵》《我整装束发只为来自西域的你【妈(不是》等等。
这本就是个简单的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的故事,很多不足多谢大家提点包容啦,临到年底的时候存稿用完了,又特别忙,没有按时更新【我的小红花啊。
昂,感激溢于言表,会努力进步哒,爱你们,比大心!
这个冬季比较特别,春天会来,一切都会好,祝你们万事顺利身体健康!下本不剥洋葱放飞自我,一个来自不同剧组的你,攻攻相惜谁更攻的故事233专注甜饼不动摇。
《今日播报只有一条》
白某冬眠醒来后拽着江某大被不起辗转反侧数回数回又数回。
第104章番外一则
不知从几时起,白晚楼发现江原每晚都会偷偷溜出去,大约半个多时辰才会回来,回来时一身寒意逼人,但江原会将自己弄干弄暖,这才悄摸摸钻回来。
江原以为白晚楼不知道,因为从前不爱睡觉的白晚楼,在冬眠了六个月后,习惯了睡觉这件事,大约是因为血气需要调养,睡得还十分恬淡。为了让白晚楼好眠,江原托慧根带了些香,有助于安神。
就在江原钻回被窝不久,白晚楼不动声色地睁开眼。他确定江原已经熟睡,这才微微侧过身,望着枕边人。小的时候,白晚楼常与江原一道睡,后来江原不在了,白晚楼常犯头疼的毛病,夜间又冷又空,一个人也睡不着,渐渐养成了打坐的习惯。
但是如今江原明明又回到他身边,与他大被同眠,为什么白晚楼又开始睡不着了呢?白晚楼睁着眼睛,睁到了天蒙蒙泛白。
日头初起,江原一夜无梦,清清爽爽伸了个懒腰,伸手摸到白晚楼衣间,嗯,终于被他捂地暖烘烘,不再冰冰冷,心情大好。
早上好,我的大长老。
白晚楼淡淡地嗯了一声,似乎情绪并不如何高涨,反而有些冷淡。
江原有些奇怪。白晚楼是个喜不形于色,怒时刻摆在脸上的性子,他对人冷淡不是稀奇事,但是对江原冷淡,就有些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