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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治不了,也得治——季阅(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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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医学上的活计,派他洗洗衣服,做做小吃,也行,将军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尽管使劲儿使唤,沈欢一点都不娇气。

沈欢睁大眼震惊的看了他爹一眼。

发觉宋春景在看他,他忙跟着点了点头,对,我什么都能干。

来都来了,哪有回去的道理,叫人知道了,岂不是要笑话。

沈欢委委屈屈的说:我看师父这屋子既暖和又敞亮,不如师父让我同您挤挤,我不用睡床,躺在床下边就行,随便给我一床什么被子,叫我搭在身上,晚上师父若是有事可以叫我。

其实天已经有些晚了,宋春景一向早睡,三两句话的功夫经不住打了个哈欠。

将军忙说:宋大人快歇着,我这就回去了。

宋春景点点头。

也算是默认了叫沈欢留下来。

将军走后,沈欢有些少话,不似往常活泼。

这样也不错,乐得清静。

睡觉吧。宋春景吩咐人又抱来一床被子搁在床上。

铺好后他率先上了床,往里外头挪了挪,腾出来里头半张床的地方。

沈欢见不是真的叫他睡地上,开心的爬了上去。

二人躺在床上,沈欢刚换了床,一时间睡不着,翻了两次身。

宋春景闭着眼问道:不习惯吗?

沈欢知道这师父来之不易,怕赶他走又黄了这差事,忙说:习惯的。

宋春景点点头,那就睡觉吧。

此刻温暖安静,显得这新师父平易近人许多。

沈欢想了想,犹豫道:之前我同爹说,不会同太子争夺什么,只一心一意辅佐他,把他当大哥看,也不行吗?爹把我骂了一顿,说太子冷酷无情,骂我异想天开。

宋春景琢磨了一下太子此人,觉得将军骂的挺对。

你只做好自己,其他不要想,太子身份摆在外头,少招惹总是对的。

沈欢问: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宋春景想了想,慢吞吞道:不太好说。

沈欢还想再说,宋春景说:快睡。

他便顷刻间闭上了嘴。

宋春景觉得似乎是吓到他了,便轻声解释了一句:明日还要进宫值班,睡晚了怕起不来。

沈欢抿紧唇,小鸡啄米是的点点头。

后夜一直无话。

两人睡觉安静,都没有吵到彼此。

二日一早,宋春景睁开眼,沈欢已经起来了。

不仅起来了,还已经收拾妥当,手里头捧上了给宋春景擦脸的毛巾和漱口水。

宋春景:

你不必这样,他接过毛巾,我自己来。

沈欢站在一旁,有些无措的看他收拾干净自己,又一道吃了早饭。

他不敢多吃,只喝了一碗粥就放下碗,擦了擦嘴,吃饱了。

宋春景吃惊的看着他,想他许是想快些学点东西。

于是也放下了喝了一半的粥,那咱们走吧。

沈欢见他粥也没喝完,只当他一直等着自己,便默默记下,下次吃饭一定要快一些。

还有,今日要好好表现。

二次踏足太医院。

沈欢踏实了许多。

一进门,院判迎过来,先跟他打了个招呼,小少爷可冷吗?

沈欢瞄着宋春景脸色,没敢应声。

院判自讨个没趣。

摸了摸鼻子,跟宋春景说,将军府已经派人来打过招呼了,就让沈少爷坐旁边那张桌子吧,你二人离得近,也方便说话讲解问题。

宋春景没吭声,自顾自走到自己桌前坐下了。

沈欢问道:师父?

自来学徒都是站着的,那日去将军府我看你捡茶叶是个惯手,将军也说你读了很多医术,就不必从分拣药材开始了,跟在我身边即可。

宋春景看了他一眼,若是你嫌累,可以坐下歇一会儿。

沈欢站的很直,上半身微微朝着宋春景倾着,袖子向上卷起两个圈儿,露出干净细长的双手。

沈欢转过身,对院判行了一礼:我站着等就行,多谢院判好意,您费心啦。

院判张了张嘴,看他真敢使唤沈欢,也真给他立规矩。

既然当师父的不怕得罪将军府,那他自然没什么话说,于是交代两句别的,转身走了。

宋春景坐在椅子上吩咐:看看今日该去给哪几位贵人看诊,排班次在左边抽屉里,蓝色小册子就是。

沈欢看了,刚要张嘴,宋春景说:背下来即可。

沈欢点点头,宋春景站起身往外走。

他赶紧跟上。

宋春景扭头一看他,眼色有些复杂说:背上药箱。

是,沈欢几步跑回去背起药箱,跟着他出了太医院的门。

宫墙仍旧是那个模样,百年如一日般鲜红笔直。

宋春景望了望头顶眼可触及的天,在太医院内,若是没有要紧事,不可像刚才那样急跑。

沈欢疑惑的看着他。

宋春景说:身为太医,若是行色匆匆,叫外人看去,以为是谁得了急病,容易制造谣言。

沈欢点点头,又郑重答道:我懂了。

他其实表现很好,没有一般小孩子的调皮捣乱,看得出将军府家教甚严,也拿他当亲儿子教养。

宋春景不紧不慢的往前走。

沈欢跟在一旁,拎着个大药箱,手背上的肌肉都绷了起来:咱们接下来是给那三位娘娘看诊吗?依次是

我知道。宋春景说。

沈欢住了口。

好一会儿没话。

宋春景看他一眼,发现他有些蔫。

宋春景想了想,宫内人多眼杂,多说多错,多做多错,你记着,最先要学的不是医术,是管住嘴。

沈欢想了想,心想他还是记挂着我的,突然又高兴起来。

又想起宋春景刚刚的话,即刻便把笑都收了起来,只重重点了点头。

第9章

寒翠宫装点的很适宜。

既不过分奢侈,也不一昧节省,冬日温度不过高,夏日室内不太低,很平常。

叫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皇后此人面善,常常含笑,给人和蔼慈爱的模样。但是后宫一直无所出,又叫人忍不住揣测是否有她动的手脚。

暗地揣摩许久,却一点端倪都未发现。

时间久了,都道她是真慈善。

皇后正靠在榻上眯着眼养神,身边的老姑姑上前来轻轻道:娘娘,太医院的宋春景收了将军府那个养子徒弟,今日正式当了学徒。

皇后睁开眼,愣了一会儿神。

老姑姑说:这个宋春景胆子忒大了,谁都敢收。

皇后借着她胳膊的气力坐起身,将军府给他脸面,想必是想拉拢他。

这老姑姑是她身边老人,因此不担心忌讳,直担心道:那咱们还用他吗?

皇后微微笑着说:这倒不必担心,太子同他亲厚。何况太医院也不止他一人,再寻个别的时常来替我看看,她顿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接着说:太子那里也时常去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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