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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治不了,也得治——季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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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达站在外头记好了说辞。

心中听的目瞪口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现。

太子出来,走的很慢。

远离了皇帐,才悠闲问:都听到了?

乌达点了点头。

他摸了摸脑袋,觉得他在装作受伤,于是上前去扶住了他。

太子怡然接受。

一直走到无人处,他才说:借此机会,看看荔王的心也可,若他父子有贼心,也算敲敲警钟,若不是,他们必定想尽办法查明真相。

一箭双雕。乌达叹道。

太子抬头看了看昏黄落日,省我不少事去把宋春景弄过来。

宋春景跟赵仲一个帐篷。

二人刚要去吃饭,乌达来了,开门见山道:宋太医,太子找您过去一趟。

宋春景:哪里不舒坦?

乌达不是闫真,没有那些弯弯肠子,闻言当真想了想。

太子跟皇上说受了伤,但实际却没有受伤,乌达只好说:

没有哪里真的不舒服。

他看了一眼赵仲。

赵仲自觉走远了。

宋春景:那是什么事?

乌达:没有说什么事,只说把宋春景务必弄过去,除此之外,没交代别的。

宋春景:

他冷笑一声,一甩袖子走人了。

乌达追了两步,您做什么去?

宋春景只绷着冷若冰霜的脸,擒着冷笑。

乌达权衡片刻。

片刻后,伸出手,一掌切在了他后颈上。

把人打晕了,扛着去找太子。

太子在帐篷里坐在桌前,桌子上摆着满满当当饭菜,边上还放着几盘精致点心,看模样,似乎不是京中寻常能见到的样式。

一帘之隔,乌达在外头低声喊了一声:殿下。

太子收回神思,问道:人来了吗?

乌达:来了。

太子:他自己进来即可。

乌达:

这犹豫之间叫人起疑,太子敏感的问道:怎么?

乌达在外头小声说:宋太医,醒醒。

太子撩开帘子低头一看,乌达半托半抱着宋春景,见他出来,靠后躲了躲。

宋春景轻轻闭着眼,眉头轻轻皱着,似乎未来得及舒展开,就被抗了来。

显得脸上表情非常无辜。

这倒难得。

太子一弯腰,接过人,把他紧紧抱在了怀里。

乌达低着头不敢抬起,直到太子说:没我允许,谁都不准进来。

乌达一番意想不到的操作,不知戳到了他哪根神经。

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竟然奇迹的放了耿直的手下一马。

这条命虽然捡回来了,乌达仍是不敢大意,赶紧应了一声,是。

太子一转身,乌达上前撩起门帘。

太子微微低着头,眼睛盯着怀里人。

一步接着一步,慢慢走进了帐中。

第14章

宋春景做梦了。

他每日早早睡觉,休息足够,是极少做梦的。

今夜却不知为何,总觉得热。

很热。

他想起身,却发现无论如何动不了。

转过头,看到太子坐在门前的堂桌后头,脚下跪了一个人。

仔细一看,是宋春景。

那个宋春景跪在地上,头叩的很低。

太子把玩着一支笔,饶有兴趣的问道:放你爹,可以。

宋春景抠在地上的手指发出青白色。

我什么都不缺,也一无所求,太子道随意道:这买卖,不大合算。

我愿把命交给殿下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太子打断他。

你身无长物,只有一个人,这人值不值当我冒着大雪,跑一趟刑部大牢呢?太子放下笔,转而撑在下巴上,脱了衣服,瞧一瞧。

宋春景猛地抬起头,眼中尽是血丝。

脸色煞白,唇色鲜红如血。

刚刚咬紧唇不发声,自己咬得。

瞳仁儿漆黑,嘴唇好色,脸色脖颈滑腻、洁白,如上好和田玉。

十六岁的宋春景,嫩的简直能掐出水。

太子不禁一愣。

二人对上视线。

太子收回眼光,又忍不住再看了一眼。

然后慢慢低下头笑了。

那笑容似如恶鬼,长了爪牙利刃,一下子攥住了宋春景的脖子。

宋春景猛地睁开眼。

头顶漆黑一片,隐约可见帐外丝丝光亮。

是两帐中间搁一盏灯,照亮用的火把在跳动。

他克制着,喘出两口气。

待身上的薄汗落下去些,垂着眼怔怔出了一会儿神。

太子翻了个身,松开了环在他身上的手臂。

宋春景扭头去看。

太子睡的很踏实。

鼻梁高挺,独自站在高峰,嘴唇颜色有些深,显得人异常精力饱满。

此刻微微阖着,不比白日叫人不敢直视。

眉目依然深沉如白日。

唯一不同,解开了平日束起的发,发丝不老实,几根挤到前头来,扫到了宋春景额头上。

很痒。

宋春景躲远了些。

偌大一张床,他攀着边儿,把自己裹紧。

在深夜里,万籁俱寂。

终于又合上眼睡了。

皇帝年轻的时候好狩猎。

一出宫便是十天半月,不痛快了不回返。

毕竟老了。

没办法骑着马在寒风中奔跑。

因此狩猎早早便结束,小辈们意犹未尽的耷拉着脸坐在车里,叫马拉着走。

不似来时生机勃勃,骑着马到处跑。

唯一不变的是宋春景。

来时轻松,回去时也轻松。

只是心境已经大不相同。

毕竟欠了一个恩情出去,还是救命之恩。

他正琢磨,前边有人慢了下来。

太子驾着马,一会儿就牵一牵缰绳,叫马走的慢一些。

宋春景见他不停回望,微微撇开头些许,避开那目光。

太子一动不动的停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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