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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治不了,也得治——季阅(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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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晨有不那么讲究的宋春景在的缘故,就忽略上餐顺序,将所有东西都摆上来,足足摆满了两大桌。

虾饺、灌汤包、黄金蛋卷等等,每个小碗中装一样,一样装两三个,一个也就指肚大小,一口一个又精致又方便。

碧玉梗米粥用白瓷小碟子盛八分满,坐落在莲花瓷碗上,瓷碗侧面掏出六个空,中间点着烛火,温着上头那碟米粥。

太子包扎完,穿好衣裳走出来,路过宋春景身后,轻轻摸了一把他乌黑细软的头发。

宋春景察觉到,扭过头看他,眼中黑白分明,诈一眼看去十分无害。

太子绕过他,站在一侧,看到了他微微上挑的眼尾弧度,和微薄嘴唇,立刻就觉得那纯良表象荡然无存。

宋春景拿起筷子,太子只瞟了一眼那桌上就沉下脸,怎么不弄点像样的东西来,这些糟糠菜能吃吗?

第81章

负责膳食的厨管立刻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解释,原厨请了病假,这是从宫中御膳房紧急请来的,说是

他正解释着,太子扭头一看,宋春景已经开吃了。

他昨日下午吃了几口,晚饭没吃,还翻来覆去操劳一夜,饿的前胸贴后背,这会儿什么也顾不得,只想着先填饱肚子。

即便如此,他吃相仍旧斯文可人,不疾不徐,像吃什么苦药一般。

太子看了两眼,觉得秀色可餐,自己也跟着饿了。

随即他一摆手,不再追究责任,坐在了宋春景斜对面。

宋春景夹起虾仁馄饨吃了,他就朝着剩下的一个伸出筷子,夹来吃掉。

然后看着他表情,嘴里品尝了同一种食物,琢磨他对这东西是什么感情。

宋春景根本不抬眼皮四处打量,身前有什么就吃什么,片刻后,他搁下筷子,喝了两口汤。

太子一看,连三分之一的菜色都没有尝,他问道:饱了?

嗯。宋春景点了一下头。

是不合口味吗?太子又问。

不是,宋春景也看了一眼剩下的动都没动过的菜,个个精致诱人,即便他已经吃饱了,仍旧被引的食指大动。

饱了。他移开视线,肯定说道。

太子打量着他神情,行吧,那你等我一下。

说着他加快吃饭的速度,风卷残云般将桌上的大半早点吃进了肚子里。

然后拿起湿棉巾擦了擦嘴,站起身,我得去刑部一趟,待会儿进宫,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他分明期盼宋春景能说,我随你一起去,但是脸上神色一点都不显露,坦然磊落看着他。

宋春景:我去将军府。

他起身在水盆里洗了手,转身去背药箱。

这是太子早已经答应过的,为了表现自己的善解人意还主动提及。

他一瞬间回忆起昨日种种,艰难的将神思从昨夜春椒殿缠绵的床榻上抽离,清了清嗓子,那你带药箱做什么?

从将军府出来,我就回家了。宋春景谦卑恭逊道。

太子差点控制不住脸上要裂开的表情,这么多天假,着急回家做什么?

宋春景:休息。

那我晚上去接你?太子抱着希望问。

过几天吧。宋春景道。

太子停顿数息,才轻轻嘶了一声,你这态度不大对,总想着睡完就走,还这么冷淡。

宋春景没听清,疑惑看了他一眼。

太子有些不安,顶着一脑门子官司样,心中惴惴试探着问:昨晚弄疼你了吗?

宋春景:

等待他应答的这数息之间,太子紧紧盯着他表情,答案关乎之后的幸福,他心跳不由快了些。

宋春景摇了摇头。

太子心中巨石落地,猛地松了一口气。

他立刻恢复冷静淡定,拿出使了千百遍的老招数来,你走了谁给我换药?

宋春景不为所动,反问道:殿下万人之上,还愁太医院没有人抢着卖命吗?

太子看着他,宋春景提醒道:下官请假了。

再多说也没什么更好的方法能将人留下。

太子想了想,退了一步,说出来自己退步的条件,那你随我去刑部转一圈,然后先送你去将军府,我再进宫。

宋春景想了想,太子观察着他情绪,等候回复,就像无数坠入爱河的少男少女等着初恋情人答应自己的邀约一样。

又甜蜜,又兴奋。

还有无处安放的紧张感。

终于,宋春景一点头。

太子立刻心情雀跃,像打了胜仗一样。

但是他克制着没有表露出来,沉稳嗯了一声,跟着点了一下头。

刑部。

荔王昨日认罪,便昭示着今年至今最大的一桩案件落下帷幕,从门口值守人员的松懈的表情来看,就能感觉到刑部里里外外都弥漫着一片海晏河清的气息。

审堂之中没什么人在,何厚琮一行人在门口迎接太子,递上由荔王签字画押的认罪奏表,李元昆整日昏迷,今早刚刚醒了,喂了些稀粥,也小心吃了下去,待了一会儿又晕了。

太子毫不在意一点头,脸上仍旧是那副冷寒的大理石雕模样,何厚琮觑着他神色,小心问道:可要送回王府小心护理吗?

简而言之,就是怕他死在这里。

太子脚下不停往前走,神色不变的说:不必特殊护理,省的荔王见不到儿子想念。

何厚琮一琢磨他的意思,对着身后侍郎一点头,侍郎立刻懂了,弯腰跑去关押李元昆的那件牢房中,对着正给他换药的许灼道:殿下有旨,不能挪动地方,怕荔王不老实,得搁在眼皮底下叫他看着。

许灼盯着他,侍郎哎呀一声,扣到他耳边小声解释:得用他牵制着,若是荔王不听话有异动,立刻对他继续用刑。

许灼明白了,心中冷寒一片,觉得自己能从太子手下活着,真是祖上烧高香走了大运。

不用再用刑了,只需要他说着,伸手式样着在李元昆脖子上一掐,一下,他必死无疑。

不能死不能死,侍郎连忙摆手,他死了难保荔王不会狗急跳墙,反咬一口,命你可得看好了。

什么反咬一口。

这里头明明就有着皇后的事情,只因为太子的缘故,所以不再追究而已。

可见皇权予生予死,其中的污水多么深。

许灼冷笑一声,从我进太医院开始,就是看谁谁就死,叫我看护他,侍郎大人,你可想好了。

侍郎嘶了一声凉气,我发现你怪不得你不受宠,首先你这个态度就有问题!说罢拂袖而去。

许灼看了他气冲冲的背影,剧烈起伏的胸膛好久才平息。

他转过头,望着躺在木板薄褥上人事不省的李元昆,胸中戚戚然悲凉起来,心道:咱们两个都是可怜人。

侍郎跑出来,正好太子一行人走到正堂,他恭敬一弯腰,挂着谄媚笑意道:回殿下,都已经交代好了。

太子绷着一张不辨喜怒的脸,漠然一点头。

人呢?他问。

何厚琮:关在最里头,可要提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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