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琛心落回原位,轻轻笑了笑,好。
不过,他站起身来,还顺手摸了一把宋春景的大腿,脸上的笑变作不怀好意,许灼这事,你还是再细细查勘一下。
他直起身,开始脱衣服,这样吧。
我跟他有没有发生什么关系,空口无凭,你一试就知道,说话间,他已经外袍脱下,随手扔在厚重的宽大桌子上,你试试看。
宋春景:
真难啊,李琛装作一副无奈模样,叹着气:走之前交一回粮,一回来别的不提,又要先收粮,宋太医家教好严啊。
宋春景要起身。
别动,李琛按住他肩,把人稳稳按在椅子上:路途辛苦,一定累坏了,让我来伺候宋太医,保证妥帖、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27号,到月底不更了,然后1号5号日更一万字,差不多就结局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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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天色隐隐发亮,勤劳收拾的家仆已经开始忙碌收拾。
替换白班的巡逻侍卫队也已经开始交接。
一切有条不絮,沿着既定轨道进行着。
除了詹事间。
詹事间四周静悄悄,值守侍卫尽忠职守看着这一方天地,蚊子都飞不进去一只。
内室,厚重金丝红木桌上的奏折散落一地,上头草草铺着几件衣裳。
李琛停下动作,伏身在宋春景耳边,笑了笑,宋太医饱读医术,一定能感觉出来,我跟别人刚刚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吐在耳侧的气息烫热而汹涌,宋春景躲了躲。
医书上没有这个,他看着前方地上凌乱散着的奏折,抿了抿嘴,不过看皇上这架势,似乎憋的够呛。
闻言李琛眯了眯眼,眼线勾勒出来的形状柳叶刀削,锐利危险,眼中黝黑,存着一坛子水渊。
说的对,他哑着嗓音,沉沉的笑:你迟到了整整一天两个半时辰又两刻钟,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天亮了。
光洁窗纸透过些许晨曦,将内室映上清晨冷热交加的暖色。
飞舞在空中的细小尘埃静静漂浮游荡着,看着詹事间内未停歇的战事。
宋春景薄汗出了一身,颊色飞霞,眼角同嘴唇一般红透,整个人似深夜酒醉般迷蒙扫了一眼身后。
李琛差点没忍住。
停顿一下,伸手往他眼睛上一蒙。
挡住那天光一色倒映着橙红霞光的眼睛。
宋春景忍无可忍,喘着气道:我我还要去太医院报道,也要,回家一趟同我爹说一声
叫闫真去给你爹送信儿,李琛一刻也不犹豫的坚定说:然后去太医院给你请两天假。
宋春景还要说,下一刻,捂在双眼上的手下移,紧紧捂住了欲反驳的嘴。
又一刻钟。
宋春景咬牙坚持中,一只手悄无声息向身后人摸去。
李琛头也不回抓住那即将摸到自己腰间的手,不容抗拒的压在桌上,想玩把戏,好啊。
束缚解除,宋春景呼出一口气,挣了挣被压住的手,宗法有教,身为皇帝不可荒淫无度,何况,我只能算作迟到一天班,今日太医院还未开班记档,没有多余的两个时辰又两刻钟。
李琛看着他喘着气的蹙眉模样,心情十分好,腰间发力往前一送,又是沉沉一笑,继续说,我就喜欢你这张能言会道的嘴。
詹事间外。
闫真送完许灼,回来后赶上赵毅彩过来,赵大人!
赵毅彩停住要迈进去的脚,这个时间,闫总管怎么从外头来?
皇上不在里头,闫真说:在刑部呢,派小人回来取东西,待会儿还要去一趟。
赵毅彩:那老夫去刑部找皇上。
大人留步,闫真一脸坦诚的说:皇上今天真没功夫,他看看四下无人,凑到赵毅彩身边,悄悄说:荔王昨夜死了。
死了?!赵毅彩惊问,然后说:不是早该死吗?
闫真:没错,拖到昨日才死,可想皇上不得去看看吗?
赵毅彩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我他指了指来路。
闫真伸手一送,笑着说:您小心慢走。
赵毅彩看着他走远才进东宫去,一路直奔詹事间,问了一句:皇上出来了吗?
果然,值守侍卫回:还没有。
闫真探头望了望紧闭的大门。
他转念想想,吩咐道:你去宋府一趟,同宋老爷说一声,宋太医已经平安回来了,请他不要挂心。
是。那人恭谨应了。
闫真又对另一人道:你去太医院,给宋太医请个假。
是,那侍卫也先应了,然后才问:闫总管,要请几天?
闫真想了想,先,请个两天吧。
侍卫得了指令,飞快的去了,闫真停住脚,打量了一眼四周。
膳房派来的人一见他,立刻垫着脚轻轻跑上前,闫总管,皇上的早膳好了,什么时候吃呀?
闫真:先热着吧。
来人未走,仍旧站在原地。
闫真想了想,便道:多做些清淡可口的小菜,上回那个乳茶,若是赶得及,也上一些。
赶得及赶得及,来人笑着道谢,多谢总管提点,小人这就去准备。
闫真一点头,去吧。
膳房的人走了,闫真想了想,又往临水阁去,听雪,准备温水,随时等待伺候皇上沐浴。
听雪由最底层的打扫侍女一路高升,做到东宫大侍女,多少次死里逃生练就了一颗七窍玲珑心,立刻脆生生应了,一定准备妥当。
她抓住他话中等候两字,挽起的袖口中柔白双手牵住了来人的胳膊,闫总管,等到大约什么时候?我等也好提前兑好水温。
闫真想了想,不怎么确定:大约,近午时吧。
多谢。侍女收回手盈盈一拜,脸上尽是感激之情。
早凉渐热,露水蒸腾殆尽,蝉鸣声响起来,上午也就过去了一半。
闫真吩咐完所有事,终于闲在下来,对着詹事间长长的吁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