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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治不了,也得治——季阅(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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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齐端杯饮下。

好酒!有人叹了一声。

立刻有人应和:确实不错!

这里的酒比别处贵,我半年都不敢来一回,如今可尝到了!

又一人说:今晚可要喝个够,宋太医大方,下官敬你!

宋春景一口菜没吃,闻言再次端起满上的酒杯,一饮而下。

他心中清闲道:反正也不是我花钱。

饿了整半天,一口饭菜没吃,先灌了两杯凉酒下肚,滚辣液体顺着口腔一路跌到胃里,烧的整个人都发了些汗。

刘子贤看他今日随和,也跟着凑热闹,春景儿,我也敬你一杯,往后带带我呀。

宋春景来者不拒,一扬手,又喝了满满一杯。

舞女再倒酒的间隙,他拿起筷子来夹了几口菜,略微垫了垫底。

刘子贤一看他喝的干脆,又要端杯,这第二

院判胳膊肘一推他,将他手中的酒撞撒了一半,他怒目一瞪,院判更加怒的正瞪着他。

趁着宋春景不注意,低声呵斥他:你有几颗脑袋,灌他的酒?!

刘子贤撇了撇嘴,高兴而已。

院判看着他翻上去的白眼,气的举起了手,但是在场人数多,总得给儿子留点面子,于是又咬着牙放下去了。

宋太医,希望咱们太医院能多出一些同你一样的贤才,他强硬挤出来一个笑,手里端着金樽镶玉酒杯:我也敬你一杯,咱们点点即可。

院判抬举下官了。宋春景道。

院判将递到嘴边的酒沾了沾唇,宋春景浅浅喝了一口,二人一并放下酒杯,宋春景朝着他恭敬一低头。

院判受用无比,笑着道: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希望我们太医院能更上一层楼!

众人一齐起身,恭敬端着酒杯朝他举起,异口同声道:希望能在院判的带领下更上一层楼

宋春景盯着手中酒,略微犹豫一下,跟着没有一丝停顿的一起喝了下去。

宫中。

天色暗下来。

李琛在御书房批了会儿折子,闫真进来低声禀告:皇上,贵妃娘娘来了。

什么事?

没有说什么事情,只说有话要对您说。闫真道。

池明娇今天表现的还算体察圣意,李琛心中放松了些许,进。

闫真下去领人。

片刻后池明娇带着侍女进来,远远行了一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什么事?李琛问。

池明娇自己站起身,看着前面头也不抬的人,关于皇后一事,臣妾有一计划,想问问皇上的意思。

李琛放下笔,看了她一眼,说。

池明娇直视他目光,温柔一笑。

虽然皇后以重病自居闭门不出,可贵为中宫,若是碰到不得已的事情也要露面,但是宁静殿毕竟空着,若是被人发现,只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李琛听着,喜怒不辨,未置可否。

池明娇又跪了下去,臣妾斗胆,请封皇后。

李琛盯着她,脸色比之刚刚阴沉了些,池明娇继续说:皇上已经将后宫事务尽数交给臣妾管理,那与皇后的差别也只差虚名。

虽然后背早已汗湿一片,但是她抗住威压,强壮镇定直视李琛。

贵妃。

是。

他沉沉道:好大的胆子。

池明娇强自挤出一抹笑,因为过于害怕,同整张脸的面部表情有些不协调。

若是有了这个虚名,臣妾做事一则更加方便,二则,也好安抚后宫,不至于出现什么始料不及的事情,伤害到

她艰难的吐出那个人的名字:宋太医。

宋春景的存在早晚会被知晓,届时就不知是怎样一副烦恼局面。

结合之前池明娇骤然得知真相的反应,还有今日太后表现,就知道到时他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池明娇赌了一把。

赌皇帝的心。

李琛未答话,她华贵尖锐的护甲紧紧扣在手边,压出几道深深印记。

极具危险性的视线中,这肩膀消瘦的女人浑身脱力,头上顶着满头华丽珠翠,坚持着沉沉叩了下去:

臣妾心中知道,真正的皇后永远都是春椒殿里的那一位。

良久,李琛终于道:你有这份心意,很好。

池明娇仰头看他,当今皇帝第一次对她露出来可以称之为温柔的表情。

这个永远都高高在上的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一些温情来,池明娇心中清楚知道,这温情并不是对着她的。

李琛说:别的不用多说,朕有需要,自会派人告知,去吧。

池明娇心中沉沉落地,眼中一丝波澜未起,静静松了一口气。

她出了春椒殿的门,侍女扶住她。

夜色中树不见树,花不见花,池塘流水声从水廊下潺潺而过。

夜风很凉。

池明娇站住脚,回首望了一眼静静伫立在身后的春椒殿。

她心中凉丝丝空落落,眼也不眨,对着那金樽玉彻的匾额苦笑一声,喃喃道:他统统一切都想给他,尊荣富贵,金屋藏娇,即便旁人想落个虚名也不成。

奉肴楼中宾客散了大半,只剩下几位散客。

太医院一行人喝的七晕八素站在门口互相道别。

送走诸人,院判郑重拍了拍宋春景的肩膀,好,好。

宋春景反应了一会儿才对着他一抬手,院判请。

他脸色不见红,反倒比之前更加白透,映着夜色中飘荡的灯光,像镀了一层细腻的白釉。

刘子贤看呆了,叫院判拽了两次才咽下一口唾液,踉跄着走了。

明天见,宋太医。他隔着远远的,大着舌头告别。

宋春景没什么反应,站在原地看他父子儿子远去的身影。

直到前方变为一片黑暗,他仍旧盯着没有回神。

夜深了。

外头比宫中敞亮,没有高而厚重的墙,也没有森严无比的守卫,连吹到身上的风都大了不少。

勉强听见几声秋虫鸣叫,也眨眼即逝。

只留下他一个人,凝固一般静静站在灯笼下。

宋大人?闫真从阴影里走出来,喊了他一声。

长久的沉默之后,宋春景转头看了他一眼,闫总管。

闫真一边撑开雾面龙纹伞,一边扶着他往马车上去,唷,您怎么喝的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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