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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之后[穿书]——清茶淡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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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对祁望山的感情,敬畏多于敬爱,换做原主,是万万不敢这么跟祁望山说话的。

就连祁望山,也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祁璟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没什么

显然祁望山也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跟他过多纠缠,他把目光落到他身后的床榻上,脸色阴沉:床上何人?还不露面!你以为躲在后面,孤便拿你没有办法了吗?

晏止澜躺在龙床上,紧握的手心里全是黏腻腻的湿汗。若是晏家清誉毁于今朝他发誓,一旦寻到机会,他一定要亲手杀了祁璟,以报今日之辱!

祁璟浑然不知自己的小命已经被晏止澜惦记上了,只是隐隐有种预感,要是让祁望山看到是晏止澜躺在龙床上,事情一定会往更加糟糕的方向上发展。

他腾地站起来,两步走回床榻前,伸开双臂,挡在床前,环顾众人,傲声道:谁敢过来!

祁望山顿时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直爆。

祁璟怂怂的别开视线,脑中突然闪过祁望山方才的一句话,祁望山一上来便训斥他不该杀了晏止澜。

本来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祁璟却直觉哪里不对,有什么地方被他疏忽了。

他一面拦着人,一面在脑中快速思索。

晏止澜被抓进大牢的时候没有避忌旁人,众人皆知,祁望山知道此事不奇怪。祁璟将晏止澜扔进死牢用刑,祁望山身为上代君主,有耳目向他禀告也不足为奇。

怪就怪在,祁望山言里话外,几乎是一口咬定晏止澜已经死了!他气势汹汹的前来,其真实目的并不是为了捉奸,也不是想知道妖媚惑主的人是谁,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捉拿媚主之人,不过是到此之后意外得知后,顺水推舟用来做个噱头而已!

祁璟目光无意中瞥到取出来扔到一旁的噬灵鞭,突然又想到一件事,传递消息给祁望山的人,究竟是谁?他为何会知道晏止澜死了?且十分笃定的将消息传给了祁望山?

祁璟穿书纯属偶然,从死牢里提审晏止澜也是事出突然,求无双圣手帮忙医治更是知者甚少,他又下了封口令,这么短的时间内,消息想要传递出去,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否则但看祁望山的反应就知,即便是同住在皇宫之中,前后仅仅是隔了几个宫殿的祁望山,都没摸清楚状况,甚至不知道他床上躺着的人的真实身份,就是晏止澜。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设想,那个通风报信的幕后之人,此刻还不知晓晏止澜还活着一事?不然如何解释他的消息这么滞后,连晏止澜被自己救活了都不知道?

而且很明显,那幕后之人的举动,绝对不是单单通风报信这么简单!

若是想要救晏止澜,为何不在他刚被用刑的时候就报给祁望山知晓?反而在明知晏止澜被废去丹核命不久矣的情况下,告知祁望山?人都死了,再搬救兵,搬来何用?

祁璟此时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个幕后之人,不仅想要晏止澜死而且想要对他不利!并且用在晏止澜身上的噬灵鞭,一定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祁璟电光火石间想到此中要害,换上以往原身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反问:父君如何得知晏止澜死了?

祁望山一听此话,顿时怒气不打一处来,脸上青筋暴露:你这个混账东西!事到如今,还想抵赖不成!

祁璟摇头:父君先消消气,儿臣只是想问问是哪个多嘴多舌的,竟敢挑拨本座与父君之间的感情。他顿了顿,环视一圈,目光落在祁望山周围的几个內侍身上,加重语气,若是被本座查出来,定要拔了他的舌头,以儆效尤!

警告完不安分的人之后,他又转向祁望山,一副虚心认错的样子:儿子承认,之前是我糊涂,做了不该做的事。但是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如今知晓错误,已经叫了无双圣手给晏止澜疗伤。晏止澜如今已无大碍,只需好好静养便是,父君无需担心。

他瞅着祁望山的神情,又补充一句:父君若是不信我的话,大可叫无双圣手前来,一问便知。

祁望山脸上显出几分犹豫之色,祁璟虽然品性不堪,却是从来敢作敢当有一说一,不屑于推脱。他思索片刻,对旁边的內侍道:去问问无双圣手,是否真的如此?

內侍领命而去,很快复还,在祁望山耳边低语几句,便垂首站在了一旁。

祁望山脸色稍霁,目光复杂的看了祁璟一阵,咳了一声,语气放缓:今日暂且饶你这一回,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祁璟知晓他方才定是已经从无双圣手那里确认过晏止澜无事,此时色厉内荏,不过是放不下身价罢了。

祁璟也不拿乔,见好便收,乖乖的递上台阶给他下,同时做出一副理亏的样子,连声道:是是是,儿子谨记父君教导。

兴许是脸上挂不住,祁望山扔下这句话,也没再计较床榻之人的事情,便起身匆匆离去。

祁璟自是放低了姿态恭送他离开。

只是走出殿门的时候,祁望山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活人是永远比不过死人的。你只需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即可。

祁璟愣了一下,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祁望山便坐上了辇驾,扬长而去。

祁璟看着祁望山的辇驾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压下心头莫名涌上来的苦涩和不甘,暗骂了一句操!转身回殿内。

祁望山虽然气势汹汹,来闹了这么一出,恰好也证明了他跟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干系。否则,何必多此一举,专门来看晏止澜死透了没有?

不过让祁璟想不通的是,就算他把晏止澜弄死了,祁望山过来教训他一番,对幕后之人又有什么好处?

以现在的形势,祁望山最多也就是不痛不痒的骂他几句,不然还能废了他另立新君不成?

除了祁璟,祁望山也没别的儿子可用了。他不信,祁望山他会将祁家把持数百年的基业拱手让人。以祁望山的性子,祁家的江山绝不可能落进外姓之人的手里。即便祁璟再不济,他也姓祁。

祁璟百思不解的走到床边,拉起帷帐,问晏止澜:你有没有什么仇人?见对方一脸状况外的样子,遂将噬灵鞭及自己的猜测,一一说给他听。

晏止澜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祁璟说完一通话,口干舌燥,拎起旁边的玉壶倒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两盏才缓过来,拈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小口,道:我本以为对方是冲着我来的,毕竟我这个人吧,坏名声在外,谁都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想要杀我的人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要不是我身边高手众多,早不知死多少次了。

晏止澜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祁璟刚把剩下的半块桂花糕塞进嘴里,一听他这话,立马不乐意了。

他两颊塞满了食物,圆滚滚的鼓着,像是贪嘴的幼兽,模样既可笑又可怜。偏偏他又要说话,一张嘴,桂花糕的碎屑便不由的随着他的气息扑了出来,自己却犹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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