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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汇报的人拿了钱喜滋滋的出去,上好的雅间里,气氛再一次剑拔弩张。
“看来我们的计划快要成功了,你说是吧公子。”元丝丝坐在窗边,气定神?闲的喝着茶。
那日她见完人回到家,便被元氏堵在了门口,再三追问她今日偷摸出去是干什么去了。
她看隐瞒不过?,便将事情都给元氏说了。
她本以为元氏会看在曾经和沈母交好的份上会斥责她,结果元氏在听完他们的计划后,竟十分赞同。
可见她平日里对沈母展现出来的良善,也并非出自真心。
可惜元氏到底是一个内宅妇人,所有的心机与手段最多就是拈酸吃醋争争宠,真让她帮点?儿忙,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最后,还是她自己找的门路,寻了一群绑匪。
许是天要助她,这些?人居然十分好说话,对于她提出的要求,竟然没有任何异议,银钱上也没有过?多纠葛。甚至对方还诧异,为何她一个女子,要铤而走险做这种事儿。
也是经他这一提醒,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一个完全曝光的状态,而那个男人,她一不知道他的底细身份,二不知道他的名字,若真要出事儿,自己怕是连人都找不见。
想清楚这一点?,她就强烈要求对方以真面目是人,否则她就不在合作,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赵天齐听了元丝丝的话,并未应声,目光落在桌上的银质面具上,有些?晦暗不明。
元丝丝见他不理自己也不恼,自顾自的说:“不知赵公子跟乔月是有什么样的恩怨,竟能?想到用?这一招。毁了一个女人的名声,可就等?于毁了她的一生啊。”
“不该过?问的事你还是少打听为妙,知道的多了,容易死的早。”赵天齐冷嗤一声,“既然人已经动?身了,若无其他事在下就先告辞了,期待元小姐的好消息。”
瞥了一眼元丝丝青黑的脸,赵天齐拂袖离开。
蠢货就是蠢货,即使?开窍了,也还是蠢货。
都这个时候了,她总算反应过?来问他的身份了,甚至还提前进?行?了调查,知道了他是谁。只是可惜啊,为怕事情暴露,元丝丝是一个人来的,就她一个人,即使?知道了他的身份,但人微言轻,又能?怎么样呢。
他身后,好歹还背靠着国公府呢。
蠢,实?在是蠢。
一点?儿小插曲,赵天齐无伤大雅,回到家后,便让双儿锁上门,两耳不闻窗外事儿,一心只读圣贤书。
此时的普济寺外,一群蒙面大汉躲藏在寺外的树林里,拿着一副女子的画像正在研究。
“老大,这小娘们长得真好看?”一名独眼看着画像垂涎三尺。
“老大,咱真的不”
“想什么呢?”独眼话为说完,兜头就是一个爆栗,“我告诉你,这最好打消那样的念头,这小娘子不是你能?碰的人。”
“这有啥不能?碰的,不就是个娘们儿吗。”独眼无所谓的说:“再说了,人说的就是让我们毁了这小娘们的清白吗?”
“那你到底是听公子的还是听那女人的?我告诉你,你要是想找死你自己去,别带上我们兄弟们。”
他们都说好了,只要干成这单,公子就帮着他们隐姓埋名,娶妻生子,过?寻常百姓过?的日子。
“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万一”独眼想反驳,但回头就看见一群人怒目圆睁的看着他,到嘴边的话也就只好咽下去了。
真是的,想当年,他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过?,如今一朝大厦倾倒,竟开始畏惧这些?了。
“罢了罢了,老子去那边撒泡尿。”
乔月她们到普济寺已然是下午,跟主?持说明了来意?,便有僧人领着他们去往香客居住的禅房。
因着是寺庙,男女香客居住的地方也是分开的,女香客住的地方在西苑,这边临近悬崖,但依山傍水的,风景倒是不错。男香客在东苑,离西苑有一段距离,旁边就是寺里僧人的居所。
女香客那边有几位女居士,负责女香客的食宿和起居,引路和尚只把乔月引到门口,便有居士跟他对接,沈青瑞则是跟着他一直到了东苑。
普济寺香火虽然旺盛,但留宿的客人却并不多。
西苑东边有个月亮门,将禅房分成两部分,前面是香客住的地方,后面是寺里僧人的住所。
见沈青瑞选好了房间,那僧人便先行?离开了。“
沈青瑞将包袱放下,脱了披风挂起来,准备洗洗脸上的尘土,这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洗漱问题该如何解决呢,忙追了上去。
“师傅请留步。”此时院子里空旷安静,沈青瑞着急也生怕人听不见,故而声音便大了几分,却不想竟如此突兀。
僧人被吓了一跳,停住脚转过?身来,“施主?还有何事?”
“我就是想问问,这边洗漱该如何解决?”沈青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那边有个小屋,里面有热水,施
', '>')('主?尽可取用?,吃饭的话,除了女香客,男香客都是在饭堂和我们一块儿用?饭,马上就到饭点?了,施主?若是要用?饭,尽可过?去。”
“好的,多谢师傅。”
沈青瑞方才在屋里脱了外头的披风,山上风大,此时只觉得脖颈发凉,道过?谢后,待僧人离开,便急忙就往屋里跑。
在他房门关上后,对面的屋门突然打开,冲出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
一双小眼睛四下看了一番,然后就去拍最东边的那扇门。
“世安,”程锦也不知道儿子为啥一下子这么反常了,急赶慢赶的追出来,一把将拍门的儿子拎起来抱在怀里,低声教训“这里是寺庙,不是家里,不可胡闹。”
可程世安显然是没将他的话听进?去,仍然是伸着手,像个蚯蚓似的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程锦无奈,只能?将儿子放下来,但一双铁臂将人牢牢的禁锢在怀里,他蹲下身来,试图和儿子讲道理。
“世安,这是寺庙,你随意?拍门,会打扰别人。”
“啊啊啊……”程世安根本听不进?去,他一心想挣脱父亲的怀抱,甚至还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
他只知道他方才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在这个院中,他要将人找出来。
一定要找到。
程锦搞不懂儿子究竟是要干什么,但又怕自己太?过?强硬会加重儿子的病情,只能?伸手将他的嘴给捂上,“老马,快去找夫人。”
chapter171遇见(2)
让东苑的居士帮忙叫了人, 程夫人急急忙忙出来,就看见了儿子小脸通红的在自家丈夫怀里尖叫不止,顿时心脏狠狠地揪了一下。
“哎哟, 这是怎么了?”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又发病了呢?
“夫人,您快看看吧!这小少爷好端端的跟着老爷写字呢, 忽然就不对了,跑到外头大喊大叫, 还乱敲人家的门。”
“世安, 来, 娘抱。”这段时间?, 程夫人日夜陪着世安,他对她的抗拒已经没有以前那么严重了, 甚至还有些依赖她。
程夫人接过?儿?子, 但情况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好转。
陈世安依旧闹腾,扭着身子不肯让她抱, 嘴里嘟嘟囔囔的喊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程夫人看儿?子两只手都向着东苑那边,似乎那边是有什么他放不下的人。
“世安,世安”程夫人摇了摇儿?子的小身子让他冷静下来, “你跟娘说, 你方才忽然跑出来,是在找人吗?”
程世安依旧不说话,只是在听完程夫人的问话后,气息稍稍平静了些。
看这反应, 程夫人就知道她是猜对了。
“让你方才敲门, 也是想找到那人是吧, 你认识他?”程夫人又问。
这话一出,程世安彻底冷静了下来, 黑溜溜的看着程夫人,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看儿?子终于?恢复正常了,程夫人笑了笑,“那个人是谁?”
她想引导着儿?子说话。
从程世安回来后这么久,这是第一次,他为了一个人表现出反常。就像大夫说的,或许那个人就是所谓的药引。
“可是不对呀夫人,刚才我?和老?爷都在房中,少爷跟着老?爷在写字,根本就没有出门见?人呀。”马管家说。
程夫人看向丈夫,程锦点了点头,证明了马管家说的话,“不过?……”
他忽然想起,“好像那会?子外面有一个声音,听着像是个少年?,在说什么……”
至于?说了什么,当时他也没注意。不过?能出现在那里的,估计也是来上香的香客。
“难不成世安就是听见?了那人说话才会?如?此。可那东苑住的香客众多,我?们也不知道那人在哪儿?,总不能一个一个敲门去问吧,这多打扰人家啊。”程夫人说。
程锦沉吟片刻,一拍手,“这个好办,待会?儿?不就开饭了吗,咱们去饭堂找,指定能找见?。”
“这倒是个好办法。”程夫人摇了摇儿?子的小身子,“世安听见?了吗,等会?儿?爹带你去饭堂找,咱们先?稍等一会?儿?好不好?”
程世安也不是无理取闹的小孩儿?,他方才只是着急找人,所以才拍了门,如?今爹娘愿意帮着他找他,即使心里着急,也愿意等着。
女香客的饭是西苑的居士自己做的,不用去饭堂吃统一的,所以找人这事儿?还得程锦陪着去。
程夫人放心不下儿?子,怕他是听错了到时候找不到人失望会?闹,所以叮嘱了自家丈夫好些东西。
程锦听的认真,他也见?识到了自己儿?子的闹腾程度,那场面,于?他来说不亚于?战场上千军万马压境。
一家人好不容易熬到晚饭时刻,程锦和管家带着程世安到饭堂,管家去拿饭,程锦就带着儿?子四?处转悠。
程世安一双眼睛瞪
', '>')('得滴溜圆,扫视着四?周,生怕错过?了什么。
饭堂人多,除了香客还有寺里的僧人,来来往往的很?是杂乱,程锦带着儿?子走了两圈,也没看到儿?子想找的人。
而且别说程世安了,他也没找到他那会?儿?听到的那个发出少年?音的少年?,这在座的香客里,几?乎全是中年?男人,偶有几?个小孩子,都和程世安差不多大。
难不成那会?儿?说话的其实是个僧人?
程锦心说可能性不大,但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找了,但很?显然,程世安给他的反馈并不好。
僧人里面,也没有他要找的人。
程世安已经有些急了,抓着程锦肩膀的小手已经越发用力,扣的他皮肉生疼。
但程锦还是耐着性子在跟他说:“世安,会?不会?是你听错了。毕竟你没见?过?人,这天底下声音相似的人多了去了。”
程锦说的话不无道理,但程世安却完全听不进去。
他谁的声音都可能听错,可那是哥哥的声音,他绝对不会?听错。
程锦看这儿?子还不愿放弃的眼神?,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管家领了饭过?来,看父子俩那一筹莫展的表情,就知道是没找到人。
“老?爷,要不咱找庙里的首座问问?”马管家支招。
寺庙首座管理着寺中大大小小的杂事,或许从他那能问到点什么。
程锦也知道如?果真能找到这人,或许对儿?子的病情有帮助,即使觉得可能性不大,但试一试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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