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康成坚信,这林中遇到这对夫妇定是奇人异士,刚才那是幻象,那么他和师妹在那长灵镇遇到的剥皮见鬼是真是假?
武康成也来不及多想,师妹不见是真,那龙章凤姿的男子又去了哪里?
端千雪不言轻踏地面,运气而飞上树枝,在林间游走,武康成也赶紧运气跟上,可他却跟不上这仙子步伐,且这白衣仙子神色自若,武康成为了跟上她就已经拿出全部实力了。
这林间偶遇的二人定是绝顶高手,武康成认为,也知道师妹定是被那男子营救去了。
武康成这后面的猜测可就完全错了。
沈慕云跟着那鬼怪到了那武康成说的长灵镇。
这白骨崖可一直都是荒芜人烟,这百里林也猛兽极多,根本就不适合人家居住,可这眼前不到一年时间就出现的繁华镇子又是何时修建而成的呐?
只用这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
这镇子灯火通明敲锣打鼓还有孩童嬉笑打闹的声音,他们像是在庆祝什么。
哥哥!一拿着糖葫芦的小男孩抬头看着她,男孩身上的棉袄样式老旧,哥哥,你站在房顶上不害怕吗?
糖葫芦好吃吗?沈慕云看着红艳的山楂糖葫芦问道。
小男孩舔了几口说:好次。
他正在换牙说吃漏风。
沈慕云还站在上面,向这条街道上面看去,那燃起的篝火也是照亮了半边天。
哥哥,你不下来吗?
我为什么要下来?沈慕云逗着这个孩子。
你站在我家屋顶了,踩坏了阿爹又要补房子了。小男孩皱着眉,他咬下的这颗糖葫芦可真酸啊,上次我们家屋子就是漏了好大的水,猪羊都被冲跑了。
沈慕云跳下去,背着手看着他手中的糖葫芦,你们这里是在举办什么庆典吗?
小男孩点了点头,短肥小手指着上面,说:今天是圣女日,圣女要为我们祈福,祈祷来年的风调雨顺,粮食大丰收。哥哥,你是外面来的吧?
嗯。那上方的欢笑声渐渐停止了,沈慕云又看了一眼男孩手中的糖葫芦,咳了一下,我能上去看看吗?
小男孩笑开了花,嗯嗯,我们非常欢迎外面的人来这里做客。
沈慕云跟着男孩往上走。
哥哥,你是不是也想吃糖葫芦啊。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
可是哥哥,那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的糖葫芦看啊?
糖葫芦好看。
哦。
到了上面,数百村民围着一个百米木台子,两旁的篝火架的数米高,绑着上千红色绸带飘扬。
台子上摆着各种祭品,牲畜瓜果堆积成山,而台上就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披着一件白袍的女子,她想必就是圣女,那圣女跪在台上背对着沈慕云接受眼前人为她洗礼,那为其洗礼之人口中的话语喃喃,说的话沈慕云一个字也听不懂。
为她洗礼的男人年轻英俊,身着一件靛蓝道袍颇有仙风道骨的意味,手中柳枝沾水挥洒在圣女其身,围绕着圣女走动,几圈下来后,那柳枝居然开了花,白色清冷的花朵神圣散发着幽香。
这些百姓看着台上这一幕都长大大了嘴巴,声音也不像人,更像成为了动物,脸上的表情都是统一的。
沈慕云看着台上这一幕,饶有兴致的模样。
那圣女接受完洗礼站起身来,转过身沈慕云,真巧这圣女她刚才碰见过,就是雷月。
不过眨眼的功夫雷月就成了圣女,还脱得就披了一件白袍,这动作也真是够利索的。
那道士看了一眼人群,手中花枝指着一人,远道而来的客人,不知你可愿意上来帮我一个忙?
这些村民也都收敛刚才古怪的脸,都欣喜的笑了,而这笑容却依旧让人感到不舒服,村民都为她让开一条路这动作整齐划一的像是接受了某种训练,如此听话。
沈慕云走上木台到了这道士面前,这年轻英俊的道士和蔼的笑了笑,这笑容也并不符合一个二十多岁男人的,反而像是七老八十的年纪该有的老成。
道士手中的鲜花又是一变,一把锋利的匕首递到沈慕云的面前。
道士声音沉稳道:请您将圣女的皮剥下来,制成风雨鼓为长灵镇的村民们祈祷来年的风调雨顺。
沈慕云看了旁边那缺少鼓面的半成品圆鼓,又看了看一脸漠然的圣女,眼神空洞,发现沈慕云在看她后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沈慕云收回视线看着眼前这把锋利的匕首,这不是杀人吗?
道士眼眸中暗光一闪,表情不变的说道:圣女是不会死的,圣女是天神之女,为解救百姓而来,这是她的职责所在。
那圣女又是如何选择出来的呐?沈慕云像是十万个为什么,眼神也直视眼前这仙风道骨的道长。
道士眼中平静如雪山神秘幽静,他道:圣女天定。
那你又为何选择我呐?沈慕云问。
道士态度依旧不变道:阁下是醒了。
从没被催眠过,又何来醒这个说法。
台下欢闹的人群也都瞬间安静,连同两旁的篝火也停止了跳跃,万籁俱,无风无声,静的可怕,静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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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南异人有一流派可唤亡灵魂魄,有如此道行的应该是神灵祭司了,那阁下又是十二神灵祭司中的哪一位呐?沈慕云轻笑,眉宇间都是漫不经心,不穿南异服饰,反而穿着我中原道袍,这是为了亲民吗?
神灵祭司也不恼,声音幽幽道:阁下不受我神音,看来阁下心智如磐石稳定不移。
神灵祭司出了南疆特意到我这中原来,是想开辟新领域收服更多教徒的打算,或是想占据中原那?
沈慕云看了看身边呆愣的人群,他们都张着嘴巴,眼珠子齐齐转动看着她。
不知何时处在人群的沈慕云,被这一幕包围场景说惊悚都是低了恐怖的含量。
她刚才就像是完全没有上去过。
中原里像阁下这样能接受神音的高手也并无几个。神灵祭司语气也带着几分好奇,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女子里能承受神音的,只有一人,可是那人却已经死了,阁下难不成是她?
神灵祭司也未将话题点透,二人都是答非所问。
你猜。沈慕云说,眉头轻皱,脚步微移,找死?
啊!
一利爪被她砍了下来!
地上那蜷曲着痛苦惨叫似狗非狗的东西发出刺耳低吼,看到沈慕云发现它后也散作黑烟不见。
但是这被她砍下来的血淋淋利爪还在摆动,似乎在告诉沈慕云它的痛苦。
精怪都养的如此通人性,可就是长得太丑了,神灵祭司的欣赏水平也一般。沈慕云握着腰间抽出的软剑看着台上的男人,轻笑道,这幻境还不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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