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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四个巨佬的心头痣——二月三日(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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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沈玉蓝突然道。

秦疏未曾听过沈玉蓝凉薄如斯声调,睁开眼来抬起头。

沈玉蓝面色沉水,声色平淡,平淡到几乎冷酷的地步。

我且问你,当初秦家被斩首的有多少人?

一百三十六人。

被放逐的有多少人?

一百一十四人。

被充当军.妓的女眷有多少?

一百零三人。

沈玉蓝道:你是秦家第三百五十四人,也是秦家最后一道血脉。

如果你现在抱着一心求死的想法,你告诉我,此时走,何那时走又有什么区别?

秦疏一怔。

你不再是戴罪之臣,从前往事已经不能成为锁住你的借口,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再束缚着你,你是将军,应该如鲲鹏展翅向更远处飞去,不是坐在陋室中聊赖愁略一生。

沈玉蓝见秦疏没有反应,磨着牙痒痒暗骂一句道:木头。后夺门而出了。

秦疏追上沈玉蓝的脚程道:幼灵说的我都明白。

你执迷不悟,你不明白。沈玉蓝顺嘴回了一句道。

药泥巷中鱼龙混杂,几个衣衫褴褛的地痞见沈玉蓝衣着不凡,且是个难得的美人儿,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或者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兔儿爷。

于是贼眉鼠眼的围了上来,一时色.欲薰心,忽略了跟在沈玉蓝身后的秦疏。

小美人这是要去哪儿啊,哥哥们对这一带很熟悉的,不如让我们领你走一圈儿啊。

突然一道寒蝉冻骨的目光刺向几个地痞流氓,吓的他们浑身一抖,随后便看见了跟在小美人儿后边的男人。

英俊面孔上拢着一股森冷煞意,只是瞧上一眼还以为鬼怪修罗。

这几个地痞瞬间两股战战。

沈玉蓝心情正不好恰遇上几个不长眼的地痞流氓,几乎是同时与身后的秦疏一同冷声道:滚。

下一刻那几个人自觉给沈玉蓝让开了道路,四处逃窜。

秦疏正斟酌着言语,沈玉蓝侧了侧脸,在冷洁月色下轮廓清俊,他轻张薄唇道:折岳太可怜了,所以请跟我去酒楼用膳吧。

秦疏有些摸不着头脑道:这时用膳,不免太早了。

因为你太可怜了,不仅没有一处遮阴避雨的住所,还没有俸禄吃上一顿好饭。

☆、水患

秦疏稀里糊涂的跟着沈玉蓝来到了京城中最好的一处酒楼中。

二人坐在二楼靠窗雅座,微微侧头便能一览夜市千灯,沈玉蓝冷着一张脸向小二叫了好几盘菜。

秦疏听他报的菜名跟长篇累牍似的,拢着眉道:就你我二人,不必点这么多。

我自然清楚折岳荷包里兜不住几个铜钱,这顿晚膳便由我包了,特意点了一桌子名贵好菜,且让你尝尝鲜。

沈玉蓝轻抿一口热茶,似笑非笑道。

他的语气有些半讽半嘲,实在令人不适。

秦疏倒不觉得刺耳,知晓沈玉蓝是在生着他的闷气,故意这番说的。

秦疏看着他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了些迁就。

他常年心事压身,眉间有道抚不去的川痕,纵使面孔英俊,气势却是摄人,不怒而威。但此时看向沈玉蓝时有,却种别样的温情。

他道:幼灵请不必生气,我自当不会再说那钟话了。

沈玉蓝瞥了他一眼,恰遇他的眼神对上,心中一动,轻描淡写的迅速移开眼神道:但愿折岳知晓,束缚雄鹰的枷锁已落,便是击空时,莫要自甘堕落却做那石缩龟。

说完,他又放下茶杯,恶狠狠道:我方才的确是在气折岳的泄气悲观,可更是对朝廷,是陛下失望。你在战场上立下汗血功劳,当之无愧乃是大圭的英雄,可英雄却只能蜷缩在几十尺的草院内,凭什么?

方才幼灵不是才说,天下不公之事如芝麻多吗?

沈玉蓝这次不肯认账了道:是吗,我可不记得了。

秦疏瞧沈玉蓝不肯看着自己,只是撑着下巴自顾自瞧着窗外夜景道:幼灵每次与人论事时,总能讲的头头是道。

秦将军过逾了,我这人最会呈口舌之利罢了。沈玉蓝漫不经心道。

秦疏嘴角微微上扬道:而且每次都是在替别人挺身而出时,替别人不公。

折岳说笑了,官场上云介风波,我且自顾不暇,哪里有空去管他人的闲事。沈玉蓝口是心非道。

秦疏算是见到沈玉蓝生闷气时的功力,越是说些好话,越是较劲般与你对着干。

沈玉蓝做事滴水不漏,遇事沉稳从容,此刻他的稳重仿佛不翼而飞,与他平时君子温谦作态大相径庭,失态也失态的可爱。

沈玉蓝爱理不理,气氛有些沉默,正好此时小二上了菜,红木桌案上摆满了香气浓郁的热菜,色泽红艳。

沈玉蓝敲着一桌子的珍肴异馔,也是食欲大开,正准备不跟秦疏计较,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鱼肉时。

忽听旁桌的人悄声道:听说今年夏江闹了水患,流民争相恐后的入了建南门,被官兵们拦在外面,还不知道如何安置呢?

奇怪,现已是凛冬怎会突发洪灾,还是如此大规模的泛滥。

各位可知夏江一带流传的诗词吗?雁下天尽处,黑云翻墨时。河神如决倾,五年归雨期。

归雨归雨,不正是旧太子的字吗?此诗为何意?

五年前旧太子下江南十四洲,夏江便是那时发了一次洪灾,有人说是旧太子乃贪狼破星,与水相克,导致河神不满才水淹夏江。

可旧太子不是已经刺杀身亡了?

旧太子虽不,当今太子却是他的嫡子,血缘相承啊。如此看五年已到,洪灾又起,不正是那应验了诗词上的话啊,新太子恐怕是与那河神星宿相冲,给夏江带来了灾祸。

嘘,万万不可声张此事啊,说不定就被哪位有心人听见了。

正恰好被两人的口中的有心人听见了,沈玉蓝想。

秦疏见他脸色渐渐凝重下来,疑惑道:怎么了?

这里人多口杂,出去讲。

等两人付完账出了酒楼后,沈玉蓝拽着秦疏来到一处无人偏僻街道:夏江水灾泛滥,大批流民涌入京城以求陛下庇护,现如今正被官兵们挡在门外。

秦疏蹙眉道:夏江离京城有一百多里远,若不是无处可去,灾民们何必长途跋涉来至京城。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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