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莞尔道:多谢太傅好意,不过有三位与太傅一同度新春夜,太傅定不会觉得独单寂寥。昨日留的作业成璧还未做完,便先告辞了。
姚乘凤听自家侄儿如此识趣,心情愉悦,仰头喝了一口酒道:潋儿如此刻苦实乃大圭之幸,想当初本王读书时,在夫子的眼皮底下溜出去玩耍,那快活滋味,潋儿还未体会过吧。
沈玉蓝听姚乘凤三言两语,便是要诱着姚潋往乖张的方向引导,略有不悦,蹙眉瞧了姚乘凤一眼道:五王爷,这酒味道,难道不值得多饮几杯吗?
言下之意便是,此等美酒还封不住你那张嘴吗?
姚乘凤豪爽一笑道:听闻幼灵平日里吃用素简,自持慎律,桌上难得一见好酒的。现如今为了招待本王特意拿出了酒来,本王怎能不多饮几杯,这便来。说完便痛饮了三杯。
姚潋却是眼睫微垂,文雅有礼道:听闻国子监夫子博闻开智,五皇叔究竟是偷天换日近义词偷偷溜走,还是夫子随心故意放五皇叔一马?
姚潋此言中有两意直指姚乘凤痛处,一是夫子纵容姚乘凤幼时顽劣,明是博闻开智,实则是对他有所放任。
二是这国子监乃是王侯所读之书院,各位皇子却是在尚文苑读的,暗讽姚乘凤虽顶着个王爷名头,却是身份卑微之流。
姚乘凤略过这话绵中带刺处,举着酒樽是酒入喉肠的模样,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沈玉蓝瞧这气氛比刚才还来得剑拔弩张,清咳了一声,自作主张道:外面风霜大,成璧站在门口时要冻坏了不成,来人给太子殿下摆座。
姚潋不想与这三人同处一室,却也不好驳了太傅的好意,只能解开斗篷入座道:多谢太傅。
沈玉蓝见这四人渐渐平息,不再是含沙射影谈话,闹得他作为主人是左右为难,夹在中间,终于各自安分下来。
爆竹喧天,一簇橘黄烟火飞上云霄,火树银花开满夜空,将夜幕点缀的如同白昼般。
沈玉蓝看着灿烂热烈的烟花,眼里仿佛落下了满天繁星,璀璨明亮了几分。
他脑中浮现出仙山道人独坐庭院,漫山遍野别无他物,不禁有几分想念喃喃道:神州迎新,惟愿师傅新年快乐,贵体康泰。
与皇帝约定的南下之期已到,朝中原先拨出的一匹赈灾银两已是瓮尽杯干,沈玉蓝、姚潋和谢争鸣急不容缓的从京城出发。
行程一日过去,夜幕降临不便赶路,众人在一个小镇休息,而此地距离夏江还有七八天的路程。
沈玉蓝、姚潋和谢争鸣三人带着随行侍卫投宿一家客栈中,客栈老板见三人是衣着不凡,气质清卓,极为客气的请三人,入住了天字号的房间。
沈玉蓝与姚潋和谢争互道寒暄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睡下。
沈玉蓝昏昏沉沉,在入睡时却闻到一股奇怪味道,心中生疑可却觉得眼皮沉重,无法强力撑开,最后是朦朦胧胧的睡去了。
正待半梦半醒时中却听有人对话,他心中大惊,怕不是如此倒霉,第一日便投了个黑店。
想要清醒过来,可却仿佛丧失了感觉一般,无法控制。
沈玉蓝惊疑不定的同时。也暗觉自己大意。
这是黑店惯用的伎俩,在客人们最意识不清时,往客房中吹哨迷药,使人昏迷。
等他稍稍清醒时,却发现自己是被绑在了一棵树上,动弹不得,脑子里仿佛有万虫蛀咬一般剧痛。
他睁开眼,勉强打量着四周,月照山林,有人举着火把嬉笑道:瞧瞧,美人睁眼醒了。
沈玉蓝摇晃着脑袋,微微定了定神。若是这群贼人求财,一切好说,等这群毛贼拿了赎金一放了他,自会让这群人尝一尝鼻青脸肿,钱财两空的滋味,打的他们再也不敢干开黑店的勾当。
他喉咙中仍然有些麻痒的感觉,仍是哑着嗓子。道:你们,是要多少银两,放了我自有人送来。
一个人黑脸大汉嘿嘿道:这个就不由你操心了,若是把你放跑了,去哪儿找这么个貌若天仙的美人儿。
说完便已经急色的,就要伸进沈玉蓝的亵衣里上下其手。
一个蜡黄脸的中年男人开口道:可动不得,这可是咋们要送给圣源教教主的,这么标注的女人送过去了,我们定会得到教主的不少好处的,说不定还能得个护法位置,便不用再干开黑店的生意了。此人正是那家客栈的掌柜。
到嘴的肉飞了,黑脸汉子颇为不甘的瞧了沈玉蓝一眼,愤愤道:那这个人呢?
沈玉蓝摇摆着昏沉的脑袋,瞧他手指着处,原来是一同被绑在树干上昏迷不醒的谢争鸣。
没想到谢争鸣也中了迷药,可一同投客栈的姚潋现在身在何处?
中年男人眼睛贼亮道:此人身着不凡,瞧他腰间挂着一块价值不菲,还雕刻着奇怪图腾的玉佩,不用说自有会有人找上来,到时候便将此人当做了肉票要挟拿上赎金。
黑脸大汉想了一会儿,觉得比一时贪欢与美人温存,倒不如万两银钱入了口袋,到时候再买上几个如花美眷狠狠玩弄一番。
大汉心中郁结消除,看向沈玉蓝的眼神也没那么河蟹,哈哈大笑道:还是老三有本事,想得出来如此妙招啊。
沈玉蓝虽听不懂中年男人口中,要将他送给什么教主的手上,可也自知处境不妙。
他心思斗转,主动出击道:不瞒各位,我与旁边这位仁兄乃是武宜地方县郡手下,你们绑架了我二人,自是逃不脱官府追捕。
小美人儿你少在那忽悠爷爷,什么官府的人,那些子吃着皇粮只知道饮酒作乐的直娘贼,他娘的,活的比我们这群山贼还要滋润。黑脸汉子怒气冲冲的说完,还淬了一口痰。
此时一个贼眉小眼的矮小汉子突然出声道:老二老三,这可不是个女人啊,你们都没看出来吗,这可是个男人啊。
黑脸汉子听完面色大惊,说道:怎么可能,长得跟花儿一样,怎么可能是个男人。
沈玉蓝清咳了一声,为了打消这群山贼们的邪念,将声色压低了些道:咳咳,在下的确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黑脸汉子一脸不可置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在沈玉蓝身上摸索起来。
最后摸到一个多出来的物件,仿佛是沾到什么恶心东西一样,一脸嫌恶的缓缓退后一步道:他娘的,还真是个带把子的。
沈玉蓝被人摸了个干干净净,面色如常没什么反应,这黑脸汉子却如遭雷击一般。
贼眉鼠眼的男人望着沈玉蓝眼神却是十分炙热,猥琐地笑道:老二你可是不知道,京城青楼里有像他一般摸起来比女人还润的,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这种男人都叫做兔儿爷。
兔、兔儿爷?是什么东西?
就是专门让人走旱路的男人,估计这细皮嫩肉的兔儿爷是旁边肉票的小情人。
沈玉蓝听他们口中之词是越说越歪,面色也是有些不好看的道:各位,我与旁边这位肉票不过是普通友人的情谊,莫要给我们二人泼脏水了。/公/众/号/小/甜/好/文/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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