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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四个巨佬的心头痣——二月三日(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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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轻轻一笑道:太子殿下,此时下官告不告诉你,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们三人,已经无法活着离开这里了。

说罢便一拍手掌,三人周围便有无数蒙面人从天而降,转眼之间便将三人周围的侍卫杀了个片甲不留。

谢争鸣左侧突袭一人而来,直直的往他身上砍去,沈玉蓝眼神一凛,举剑将谢争鸣护住挡住了这一击,可随之而来便是另外一人的袭击。

沈玉蓝以剑卷住,堪堪抵住了二人袭击道:殿下,您的亲卫呢?

姚潋这边也是以一敌三,如临大敌,抽不开身来回答。

老太守在轿中讥笑道:殿下的那批暗卫身手还是不错的,只是来的人还是少了些,似乎无法突破重围以解殿下之围啊。

此时一把横刀霸道向沈玉蓝腰间劈来,沈玉蓝往后一蹿,用力挑开横刀,可眼眸一抬却发现两把剑从面前迎来。

沈玉蓝瞳孔一缩,避而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影向自己袭来,似乎血光就要从自己胸膛里四溢开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迹,从天而落的一道白光从沈玉蓝眼里一闪而过,那道光携裹着利风在袭击者脖颈间横扫而过,刹那间是身首分离,血如一轮弯钩明月,溅在沈玉蓝脸上。

一双熟悉的眼眸背着月光,黑漆似星,如战神般矗立在沈玉蓝面前。

沈玉蓝惊讶喊道:折岳!

秦疏身穿青鳞铠甲,头戴白羽盔对着沈玉蓝微微颔首,然后便提剑去助姚潋,以一敌十,随后便有更多身穿盔甲的人加入战局。

局势逆转,沈玉蓝却见那轿子渐渐从视野里消失,看来是那老太守见势不妙,想要逃跑。

☆、病危

那轿子正要下山逃窜时,前道被一群黑铠将士拦住了。

沈玉蓝见人被拦住了,长舒了一口气,而后望着秦疏,埋在心里的人如今出现在他面前,怎能不让他又惊又喜?

于是走上前,喜形于色:折岳,你怎么来了?

姚潋在一旁擦拭着剑上的血迹,微微侧头,看着二人团聚在一起,心中猛地有股嫉恨与背叛之感。

他努力偏过脸,被擦干净的白刃在眼前一闪晃,掠过他眼底沉郁颜色。

秦疏脱下头盔,依旧是眉宇带煞,面容英俊。

他神色里有种说不出的凝重道:一会儿在与幼灵叙旧,此次乃是奉皇上密令前来夏江,接应太子殿下。

沈玉蓝见他脸色严肃,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秦疏将腰间系着的圣旨掏出,众人见圣旨犹如见皇帝,齐刷刷跪在地上,秦疏见状展开圣旨,肃声道:陛下病危,特令太子姚潋回京面圣。

跪在地上的姚潋猛地抬起头来,秦疏看着他道:殿下,请接旨。

姚潋满脸不可置信,缓缓站了起来,直到握上了那密旨才有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老皇帝这便要死了吗?他日日期待着做着长生大梦的老不死何时该死,可却万万没想到是现在,那么处心积虑得到的位置便马上要触手可及了吗?

他在皇宫中谨小慎微,勾心斗角的活着,为了讨老皇帝欢心他伪装成贤明温良的样子,戴着恶心的面具,甚至连空气都在压抑着呼吸,如今总算是要得到回报了?

姚潋眸中闪烁着精光,而下一刻眼神便落到了跪在地上,脊梁却那般挺直的沈玉蓝身上,心底无声呐喊着,太傅你瞧见了吗,这万里江山将要属于我了,你难道不为之动容吗?

可沈玉蓝只是低垂着脑袋,姚潋瞧不清他脸上神色。

直到其余人同时唤声道:请殿下节哀顺变。才唤回了姚潋的神思,他定了定神,把喜色藏于心底里道:都起来吧。

而后他走到秦疏面前。

虽然之前厌恶此人原因,是秦疏与沈玉蓝太过亲近,可此时却不能不表现的感激于他,因为乃是秦疏携带着圣旨,一路风雨无阻送达到他手上。

他急问秦疏道:皇祖父是何时病危的?

秦疏拱手作答:四日前夜里。

姚潋仔仔细细的盯着秦疏的眸子道:一路从京都赶来夏江,路上定有许多波折,秦将军却能披荆斩棘如此神速将圣旨送到,辛苦秦将军了。

秦疏不过是听令行事,并无其他私心,自然心中一片坦荡,姚潋也从他眸子里瞧不出什么端倪。

秦疏:此乃是臣之职责。

姚潋虽得了密令却觉得仍有些不放心,此刻不在病危的老皇帝身边,难保京都其余别有用心之人,将老皇帝的旨意篡改。

姚潋收好密令,转而目光一凛向那青官轿道:老太守!还不下车来,准备在你那轿子上待到几时,若是再不下来,本殿先把你那孙女儿拉出来赐予梳洗之刑,让她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青官轿中人听罢,缓缓道出一声大势已去东流水的哀叹,终于是从车帘中伸出一只枯柴似木的臂膀,后在马夫的搀扶下缓缓下了车。

尽管恶事做尽,老太守眼里依旧是澄澈清晰的,正是凭着这样的一双没有丝毫污浊的双眼,才骗得了沈玉蓝等人的好感,导致沈玉蓝心底里一直不敢肯定幕后之人是他。

沈玉蓝却见老太守死到临头,异常平静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解释。

太守环视四周瞧了众人一眼道:人赃并获,罪臣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姚潋冷笑着逼近了太守道:本殿最后问你一次,五年前的父亲身亡之事,是你和谁共同策划的。

太守一笑道:陛下聪慧,竟然已经查出来当年之事蛛丝马迹了。

别跟我耍花腔!当年一幕仿佛涌在姚潋眼前,他的父亲倒在血泊中,而母亲竭嘶底里的捂着父亲流血的伤口,却怎么样也止不住。

仇恨充斥着他的大脑,眼里的颜色也逐渐被愤怒赤色所替代。

太守静静的看着他,丝毫瞧不出是布了五年之局的一个心思深沉,手段恶毒的老人。

太守闭上眼叹息道:有时候人为了那么一点权,一点钱,会做出自己都不敢想象,伤天害理之事。而后又睁眼道:罪臣自知难以脱逃,不妨告诉当年与下官共同策划的人,便是当今皇后,接管殿下抚养权的人。

姚潋听完,猛地仰天长笑,笑声嘶哑可怕,声音里充满了愤恨道:果然是她,果然是她!

沈玉蓝瞧老太守依旧是清风月朗、处事不惊,却是这般万恶不赦,作恶多端之人,心中越发感到此人可怕。

老太守道:皇后为了这真龙之争,为了二皇子谋一个出路,让他坐上那把椅子之法,只有将旧太子铲除了,她儿子才有机会啊。

姚潋想着死去双亲的面容,一幕幕的再眼前回放,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道:她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

老太守道:臣已经说过了,一点权、一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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