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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四个巨佬的心头痣——二月三日(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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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蓝感受秦疏身上炽热的温度,安定了心神便依着他闭上了眼眸。

秦疏见他闭着眼似乎是睡去了,便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叫人把清粥冷一冷再端上来。

沈玉蓝在床榻上又躺了好些时日,才能下床走动走动,他见石川城仍是狼藉一片,废墟散瓦,但是气氛却是安宁平和许多,看来重建石川城的日子快要到了。

自从沈玉蓝醒了后,秦疏便没有再来过,沈玉蓝知晓战事收尾任务之重,秦疏担当主将重责,自然是要将后事安排好的,这些日子也理当忙碌些。

☆、

他坐在椅子上正在观书,正好听闻陛下派的一队人带着圣旨,来请秦疏凯旋回朝,可突然间大门却被人闯开了,沈玉蓝愣怔在原地,就被人拷上了枷锁。

只见一名武将手拿圣旨道:罪臣沈玉蓝听旨。

沈玉蓝的头被人死死按在地上,便听那武将一字一句道:受石川主将蒙蔽,擅离职守调离八千精锐,引叛军屠城。

沈玉蓝只听到此处,便觉得脑子里天旋地转,什么叫做受秦疏蒙蔽,引叛军屠城又是什么?

等他缓缓回过神,那武将话也说完,只是说了个:立即将沈玉蓝收押,回京等候圣裁。

沈玉蓝有被人提了起来,从石川至京城只需五日,他一路上关押在囚车中,到了京城又是将他从囚车中提出来,直接送入了刑房中审问。

他被姚潋拥在怀中,瞧他的泪是真的,眼角的红也是真的,可却不敢相信这个拥抱是炙热的,因为他感受不到姚潋的温度只有冷意。

姚潋埋在他脖颈间中小声抽泣,分明关押自己的是他,下令行刑的也是他,为何姚潋会在自己面前哭泣,好像受害受苦的是他一般。

姚潋渐渐止住了抽泣,声音却仍是哽咽的,眸中还有内泪光:太傅,你留在朕身边,只要你答应,朕即刻把秦疏放出狱去。

沈玉蓝聚起点力气正视着姚潋,他发现姚潋这些年是越长越俊,的确是一个美男子,可纵然皮相如兰剔透,可骨子里究竟是如何模样,沈玉蓝是一点也看不透。

就比如现在,姚潋两眼微红,楚楚看着自己,语气轻柔的说出威胁之词。

沈玉蓝心里蓦地冷了下来,他道:如果我不答应呢,陛下便要将我同秦将军一起处死吗?

姚潋听他这话微微愣神,仿佛是陈述着一件事的语气道:太傅乃是恩师,朕自然不会将太傅怎样,可秦疏他蒙蔽着朕,以私情向你求援,使得宁鱼失守被屠城,这笔账朕总该是要找他算一算的。

沈玉蓝激动反驳道:不是,是臣一意孤行,与秦将军无关。却因也一时情绪激动,而吐了一口血出来。

姚潋见他身子孱弱摇摇欲坠,却也没有扶他的意思,只是淡淡道:朕知太傅一向与秦将军交好,甚至连几宿的促膝长谈,至于夜里谈了什么做了什么,朕也清清楚楚,太傅乃人中龙凤,也不希望在史书上多留下这么一笔朱红吧。

沈玉蓝听他语气里的胁迫已经不言而喻,他有些想笑却始终笑不出来,心灰意冷大概便是这种了,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妥协道:陛下命令,罪臣不得不遵。

姚潋完全又能力将沈玉蓝强留在宫中,而后将那个一直霸占太傅的秦疏给当街斩首,若不是国事缠身,他实在抽不开身来,怎么能让秦疏抱着太傅逍遥快活这么久。

可他也知晓这么做沈玉蓝最终会察觉出来,姚潋清楚分明自己留不住沈玉蓝的心,只是徒留住他的人而已,可他却又痴心妄想着这么做,会不会让沈玉蓝重新回头。

沈玉蓝被姚潋毫无理由的放了出来,就像当时姚潋关押他的理由一样可笑。

沈玉蓝被人带入宫中,经人一番清洗换衣,安置在房内。

沈玉蓝坐在床榻上,却想着姚潋心思深沉,言而有信却应是能做到的,他既然答应了姚潋的要求,也该不会为难秦疏的。

只是又瞧着这房内布置,香薰瓷笼,层层软罗,处处旖旎,倒是真把自己当成宫嫔所对待了,他心想就差自己穿上女衣。

他听房外脚步传来,心想一定是姚潋来了,可却也不知该怎么去面对这位曾经的得意门生,他明明是被强迫的,可却还要绞尽脑汁的想怎么面对姚潋。

姚潋推门而入,掀开青银人鱼绡帐,见沈玉蓝坐于床榻上,脸上无悲无喜。

沈玉蓝的态度自然是在意料之中,姚潋也不拘束着,似乎将沈玉蓝太傅的身份完全抛掷脑后了,他肖想着这一天太久了,他以为自己会淡忘对沈玉蓝的渴望,可看见这个人坐在自己身边时,那种熟悉的悸动又涌了出来。

沈玉蓝见他坐在自己身边声音有些嘶哑,紧张道:太傅,我们这会儿便歇着吗?

沈玉蓝瞧他脸上霞红纷飞,全是一厢情愿的态度,蓦地觉得他这样子恶心的慌,不是无辜却非要装作无辜,并非两厢情愿非要装作心意相合。

且不论后宫佳丽三千人,就算他喜好男子也该是纤细白净的,为何偏偏要找上自己。

沈玉蓝便要解了衣裳,姚潋见他不说一句便解开衣裳,一把攥紧了他的双腕道:太傅就没有什么要与朕相说的吗?

☆、

启料见他双眸异常明亮,全全倒映着自己的脸庞,沈玉蓝看着他的眼眸也只剩下无言而已,他曾经有很多话要对这双眸子说,可现在内心只剩下空荡。

沈玉蓝也不挣脱只是道:这不便是陛下最终要的吗?还要臣怎么做?

姚潋仿佛未察觉到太傅的对他的态度,再也不像从前那样悉心温和了,他道:我想要太傅像从前那般。

沈玉蓝听他所言简直是天真,而又万分虚伪,裂痕既然已经出现了,就无法修复,姚潋却不想着怎么将这裂痕修补,却还妄想着借着裂痕找寻过去的踪迹。

沈玉蓝已经是笑不出来了,道:从前那般?陛下若是想回到像尚文院那时的日子,为何却要威迫臣。

姚潋哭笑,俊美的脸上透露几分讨好的无辜道:朕何时威迫太傅了,太傅分明是自愿的。

沈玉蓝瞧他还这么颇有耐心的对待自己,就像孩童将好吃的点心留在最后时的那般耐心,沈玉蓝却觉得这份耐心是多此一举罢了,少年姚潋在他心底里的已经消失了,眼前这个不过是披着伪善面目的冷酷君王而已。

沈玉蓝眼底里已经泛着几分冷:陛下,臣有些话与你相说,若是叫臣强颜欢笑的留在宫内,是绝不可能的,臣的一腔热血早在为陛下驻守边疆时洒光了,剩下的不过是一副冰冷的躯壳罢了。

还有陛下将人臣收宫此事,不久便会传遍朝野,陛下还请多费心思该怎么应付群臣讨书吧。

姚潋此时柔和的脸庞已经有些皲裂,他嘴角的弧度渐渐放平道:太傅无论何时,皆是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来教导朕。

沈玉蓝遮掩着眉目,并不想正视姚潋道:良药苦口,臣也不过是直言不讳,还请陛下三思。

姚潋的脸色已经完全冷了下来,眼眸冰冷而又锐利。他猛地挑起沈玉蓝的下巴,令他与自己平视,道:太傅的意思是想让朕放手吧,可惜,要怪便只能怪是父皇将你选择给朕,若是要后悔,便后悔着当时为何要下山入朝吧。太傅,你这一辈子别想再逃出朕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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