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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想已久(GL)——讨酒的叫花子(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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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西好奇,停下来仔细瞅,不成想被傅北拉开。

别乱看。

那里有猫,叫得好惨。

傅北神色微动,欲言又止,想解释还是打住,把乔西拉走了,走得远远的。

高昂的略凄惨的猫叫声只持续了一会儿,乔西回头望了眼,瞧见灌木丛里接连跑出两只花猫,体型瘦小的那只追着胖的那只不放。

她们打车回大院,出租车里没开灯,黑沉沉的,司机师傅不多嘴专心开车,从问过她们要去哪儿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乔西挨着傅北的胳膊坐,有意拉近距离。

车内太.i安静,她偏头问:你回大院了,明天没课?

傅北:有课。

那你还回去。

这人没吭声,可能是嫌弃她啰嗦,背抵着座椅合上眼睛,开出一段路,街道两旁竖立着路灯,灯光落下来穿过树叶茂盛的枫树,投进车窗内,照出她轮廓分明的侧脸,柔和而安静。

乔西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别开视线,片刻又偷偷瞅了下。

傅北像是觉察不到她的小动作,许久,回道:第二大节才有,早上再回校。

她哦了一声,偏头看向飞速掠过的街道景象,坐在车里听不见远处的声音,街道好似空旷而寂寥,然而不是,来来往往的人多不胜数,一定很热闹。

乔西不自在地动来动去,一点不安分,她越来越靠近傅北,在对方睁开眼的时候,她忽然小声说:刚刚在你们学校门口的榕树后面,我看到有有两个人抱在一起,抱得好紧。

傅北转头看着她,听到底要讲什么。

乔西继续说:那个直头发在吃卷头发的嘴。

小孩儿用的措辞不同寻常,直头发和卷头发,吃嘴而不是亲嘴或者接吻。

或许傅北没听懂,亦或许是没在意,只是回道:以后别去看。

其实乔西还没说完,她看到的远不止这些,直头发摸卷头发了,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又比电视里更过分一些,后门黑灯瞎火的,大晚上又没几个人,那两个摸黑做下流的事。

夜里她躺在床上,脑海里总是想起这事,十来岁求知若渴,可这个知却不是书本知识,她不明白那两个人怎么会那样做,思来想去寻不出任何缘由。

乔西还是一张白纸,没被笔墨浸染过,然而人生中的第一笔就是如此浓墨重彩,想着想着,她心里砰砰砰跳动得厉害,迷迷糊糊睡着了,隐约间梦见自己又回到了江大的后门,她扒开灌木丛,瞧见瘦的那只花猫压在胖花猫背上,还张嘴露牙去咬胖花猫的后颈,奇怪的是胖花猫并没有反抗。

场景一换,胖花猫跑了,跑到了榕树那里。

直头发在那儿,搂着卷头发的腰肢,另一只手正在往上攀

.

然后乔西就醒了。

电视剧太过无聊,竟然看到睡着了,她缓了缓神,动动又僵又酸的腰身,起来把电视关掉。

揉揉眉心,回想适才的梦境,她已经想不清具体的场景,但依稀记得是以前发生过的,可能最近真的是太累了,加之烦心扰人的事情太杂,压力大了就会老是做这种梦。

手机早已没电自动关机,回房间把电充上,收拾收拾上床睡觉。

进入秋季后的江城,天气时常变换不定,忽阴天忽晴天,接下来的两天都是晴天。唐艺的爸妈来了江城,乔西赴约去吃饭,唐艺爸妈人非常好,还给她带了生日礼物,夫妻俩只在这边呆两天,等不到她过生。

为表示感谢,唐艺爸妈离开江城那天,乔西买了不少特产去送他们,唐艺倒挺感动的,夸道:行啊你,真是义气。

开车回七井街的途中,乔西在隔壁街见到了傅北。

正值下班高峰期,路堵得水泄不通,车辆长龙缓慢挪动,半天都行进不了几米。华庭大酒店前,傅北和一个穿唐装的老头儿站在一起,老头儿头发都花白了,却精神抖擞,腰杆挺得直直的,神情不苟言笑,从肢体语言看起来不像是非常随和的人。

傅北看似跟老头儿并肩站着,实则稍微后那么一点点,不至于走在前面,举止谨慎又从容。

乔西猜到对方就是传闻中的谭二爷,她还以为是个雷厉风行的中年男人呢,结果年纪都这么大了。

车流缓缓前行,越开越远。

.

由于要为过生日做准备,乔西提前一天把店关了,当做给自己放假,初六是周四,周三她去了趟墓园探望老太太。

不成想遇见同样只身一人的傅北。

双方都买的天堂鸟,老太太生前最喜欢的花。

老人家墓前,她俩都暂时放下一切,傅北先开口,怎么想着要过来?

毕竟今天不是节假日,也不是什么有特殊意义的日子。

乔西弯身放下花,说:有时间就来了。

两人相互搭把手,给老太太上香这些,墓园空旷寂静,工作日几乎没人来,放眼一望满山都是林立的墓碑和墨绿的植被,空气中弥漫着香火味,颇有萧瑟感。

乔西诚心,做什么都安静认真,她俩之间有再多的事情,自然不会在这儿开诚布公地谈,做完一切,乔西敛了敛神情,说:当时我都不知道她要走了,前一天过去看她,她都好好的,还在练功房外的阳台上晒太阳,我陪着她坐了一下午,师姐她们也来了,不过没待多久。

傅北静静听着,站在面前。

晚上我要走了,她就拉着我,把手机塞过来,问,可以不可以帮忙打个电话给你。

许多事情,老太太看在眼里,都清楚明白,解释无比拙劣,奶奶老了,眼睛太花看不清,小西,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给小北,我都好久没联系过她了。

其实傅北时常跟老太太打电话,那番说辞都是借口,用来诓乔西的。

世事难说清,当初傅北出国有一部分原因出自老太太,后来又是老太太在劝和,可惜傅北同意了乔西不同意。乔西迟疑了,到底没打那通电话,许多事情她也是懂的,时至今日,到底遗不遗憾,她自己都不清楚。

兴许老人家心里就这么一桩憾事了,但直到咽气都没能做成,傅北出国确实是老太太劝的,不过她不是坏人,从来都不是。

说这些话时,乔西的语气并没有太大的起伏,脸上也淡淡的。

她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一眼就能看穿,傅北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

之前乔西明明是一副毫无芥蒂的样子,勾着傅北上了床,欢愉不似做假,可后面突变,狠心也不是做假,摸不准究竟在想什么。

也许是不甘心,非要得到一次,也许是太过于无所谓,过往已经无足轻重,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许是性格使然,宁愿自己痛也不让对方好过

傅北大可说一句对不起,可开不了口,道歉起不了任何作用,也不需要,她无法用只言片语解释有些事,而且决定是自己做的,没谁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迫,所以后果得她来承受。

我应该打给你的。乔西又说。

一通电话而已,打了又不会要命。

山间的风轻柔,吹着舒适。

乔西。傅北拉住她的手臂,怕她走了,阖了阖薄唇,我回国找过你

乔西无动于衷,什么时候,两年前?

她都知道。

两年前,还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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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在一夜之间真正入秋,气温骤降,倏地变成了十几度,今年降温比往年都要早得多。

生日聚会的地方定在了郊外的日租别墅,乔西不想在家里庆祝,懒得打扫卫生,也不想草草吃顿饭就结束,地方是唐艺帮着选的,离七井街约莫四十分钟车程。

没等傅北,也没告诉这人地址。

朋友们比乔西更早到,已经将那边布置好,她习惯了独来独往,但并不缺朋友,有自己的交际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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