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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想已久(GL)——讨酒的叫花子(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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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北偏头吻了下她汗湿的颈间,低声问:要不要去洗个澡?

乔西嗓音惫倦,很是疲乏,懒懒散散地猫在上面,用脸侧抵着这人的下巴,轻轻地说:不想去。

很累?

有一点。她没有力气,连抬抬手指头都不愿意。

傅北又偏头亲了下,我帮你弄,你躺一会儿。

乔西没拒绝,乏累地闭上眼,小憩了两分钟,等傅北端着热水出来,坐在床边帮自己擦洗的时候她也没起来,只会顺着对方的动作不时抬一下腰身,末了,翻身趴着,将脑袋枕在胳膊上。

这几天的夜色不大好,每晚的天色都黑沉幽闭,连星星都没有一颗,压抑而沉闷,房间里只开着床头的小灯,灯光不够明亮,有些昏沉。傅北的举止轻柔,倒了水回来,伏下去在她纹身的花芯处落下一吻,给予足够的安抚,侧身躺在一边,要不要跟我谈谈?

乔西顿了下,不知是为刚刚那个温柔至极的亲吻,还是为这句话。

半晌,转身瞧向对方,谈什么?

傅北没直接挑明,你在想的事。

我什么都没想。乔西否认,半支起身子,就是现在不太想说话。

明晃晃在扯谎,哪有不想说话的样子。傅北没拆穿她,凑过去在她唇角挨了挨,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嗯,抬手轻如鸦羽似的抚了抚她的脖颈和锁骨。

刚刚才结束,乔西很敏感,浓睫颤了颤,可没有缩开,而是往那边再靠近些,紧贴着对方。傅北的温柔攻势让她动情,凑近了,不由自主挨过去索吻,红唇张张合合,双手勾住傅北的腰身,无尽地索求这份温暖的感情,想得到更多的安慰。

傅北把她抱了起来,放在腿上坐着,用绵密柔情的吻安抚她的忐忑不安。

傅北乔西边吻边喊对方的名字,声音很低,手指在傅北柔顺的发丝间穿梭,整个人也尽量往她身上贴合,依偎着。

傅北吻得更加柔情,还轻拍着乔西的后背以作安抚,等到感觉乔西情绪平复了许多,且渐渐安定下来时,她才凑到乔西耳边轻声问了句十分暧热的话。

乔西摇摇头,别

她就只规矩抱住乔西,抚慰地拍了拍乔西的肩部,好。

乔西趴在她身上平息了许久,思绪飘远,好一会儿才平静地说:其实我知道他们早就离婚了,在我毕业之前就扯了离婚证,各自有了新的另一半。

当年看见那个意大利男人送乔妈回大院,她就知道了,而且早前就有所察觉,什么都一清二楚,只是不说出罢了。

傅北没说话打断她,一边静静听着,一边帮她拨开缠在胸口的散乱发丝。

她走就走了,也没什么。乔西继续说,停顿了片刻,现在回来见我,确实是一片好心,可是我不想见到她。

说着,她垂眼看了看傅北,红唇微张,迟疑了须臾,补充道:倒不是怨她离开了,就是不想见。

既然当初决定要离开,也狠得下心,现在所有人都好好的,何必再回来,还做出一副想要弥补的样子,好像不接受就不对一样。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弥补,乔西既不怨也不恨,现在大家都有了新生活,从前那些都不再重要,不愿意再有纠葛,各自好好过不就行了,搞这种煽情戏码实在没必要。

傅北能理解这种道理,用指尖碰了碰乔西的脸侧,我知道,没事的。

乔西说:她今天跑到公司来找我了,我没见她。

曾经乔妈多绝情啊,恨不得能立马就离开江城,现下却巴挨过来,重归于好的戏码乔西真不想要,只觉得乔妈这些行为给自己带来了诸多麻烦。

傅北都懂,宽慰她,然后说:她后天就走了,忍一忍。

两人敞开心扉地聊了许久,偶尔也会说起从前的事,多一个人分担会轻松不少,乔西没那么焦躁了。

.

乔妈还是有两分自觉,自从去公司没有见到乔西,她识趣不再多打扰,临走前的一天去探望了一回乔建良,昔日的夫妻两个尚且平心静气地谈了谈,拐来拐去还是讲到了乔西和傅北身上。

观念的转变没那么容易,可乔建良态度坚决,言语里的意思就是乔西这么大了,成年人有自己的决断,他俩在孩子小的时候就没怎么管过,如今更没权利干涉,而且也干涉不了。

乔妈说:她就是冲动,总有后悔的一天。

那等后悔了再说。乔建良回道,反正是她自己的事,你别管。

这句话让乔妈有些恼,她斜睨了乔建良一眼,讥道:你现在是好人了,我就是作恶的那一个。

乔建良不吭声。

其实谁都不是绝对的坏人,只是在某一件事情上立场不同,乔妈也不是坏,就是想法太轴,不过从大院离开后,她没再去找乔西,而是在当天晚上单独请傅北吃了顿饭。

这件事傅北告知过乔西,乔西没意见她就去了,见面后没聊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就是探探口风,试试傅北的态度。

翌日乔妈一个人去的机场,孤零零来孤零零去。

乔建良的态度两人都已得知,傅北在空闲时到大院登门拜访了一次,跟他喝喝茶,唠嗑唠嗑,乔建良架子端得老高,不像以前那么和蔼可亲,曾经他时常夸奖傅北,现在却越看越不顺眼,总觉得哪哪儿都有一点不满意。

你现在跟小西一起住?乔建良干巴巴地问,脸色威严,看起来对此很有意见。

傅北一点不掩饰,规矩点头,住了有一阵子了。

诚实无比,让乔建良的面色青一阵白一阵。乔建良如何不懂年轻人之间的事情,他真的不好意思明说,迂回地说了一段话,意思是不要乱来,她们还年轻,如果要做什么重大的决定,一定要跟长辈商量。他从头到尾没有为难傅北,可也不让傅北给自己倒茶,总归还没完全接受,还要看傅北以后的表现。

乔建良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这辈子也就这件事做得不错,没像别家的长辈那样大吵大闹棒打鸳鸯,还算尊重女儿。

自然的,乔西知晓这些后,跟乔建良的关系突飞猛进,父女俩时不时还会一块儿吃饭,或者出去走走。他们中间虽然隔着一个周美荷,但影响不大,有些道理乔西也懂,周美荷这个人在自己看来再烂再不怎么样,那也是乔建良自己选的老婆,定然有其它可取之处,只要乔建良能跟她处得来,能和和美美过下去,那就行了。

周美荷近来特别安分,也许是周家的倒台让她彻底清醒了,她终于开始事事都向着乔建良这边,为人处事不再像以往那样刻薄,而且主动与周家那些想攀附乔家的人撇清关系,脑子突然就灵光了,连带着对乔西都好了些。

乔妈到家里来,她虽然不高兴,可没说什么,平时尽心尽力照顾乔建良。

直至这里,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真正的变故亦在这时悄然而至。

周林出事了。

他在国外留学认识了不少富二代朋友,没有大人在身边管束就伙同着这些人整天吃喝玩乐,早把学习抛天边去了,周末一群人约着出去冲浪,本来玩得开开心心的,结果他落水出了意外,等救起来后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因为落水太久,即便后面成功救治,大脑还是由于长时间缺氧而出现损伤,成了植物人。以后能不能苏醒还是个未知数,也许后半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

周美荷得知这个消息后直接昏死过去,苏醒后情绪太激动又晕倒了,她一直在哭,懊悔,明明打骂孩子的时候毫不心软,现在却伤心得要命,然而后悔没有任何作用。

如果从小到大,周美荷稍微对这个儿子好一点点,也许周林就不会成为现在这种人,可能许多事情都能够避免,会有不一样的人生轨迹,或许就不会出事可惜没有如果。

现在的所有后果与苦头,她得自己咽下去。

人是乔西亲自去加拿大带回来的,后续的所有事宜也是她在处理,周美荷日日以泪洗面,哭到眼睛都肿成核桃。

傅北来医院探望了一回,顺道接乔西。

回去的路上,傅北问:下个星期想不想去瓷景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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