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躺着好的快,顾西词躺的难受只得想办法把他支开抓紧活动一会。
顾西词知道做不得大运动,毕竟伤口如果裂开了,疼的是她,但小小的走几步,瞬间感觉心情就不一样了。
还没有到冬天,她屋里现在却整日烧着炭炉,闷的很。
顾西词活动了几下后就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去窗户边,把窗户推开了个缝吹吹风。
然后刚把窗户拉开就对上了一双眼睛。
顾西词啪一下把窗户关上,然后踮着脚快速的往床边跑,到床边把鞋子一脱,然后快速的拉开被子躺好。
门响了两声,林韵寒推开门进来,走到床边,顾西词手扒着被子,无辜的看着她。
林韵寒隐忍怒气,顾海梁呢?
他有事先出去了。顾西词乖巧的回答,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事?
他没说,我不。顾西词的话卡在嘴边,这样说谎的意思太明显了,顾海梁明显不是那种出门会不给她说的人,于是就改口说,好像是张叔找他说些事情,很重要,他就匆匆的出去了。
对不起张横,李大力不在,只得委屈你了。顾西词在心里道歉。
是吗。林韵寒气笑,半个时辰前张横跟我说要去刘光的宅子和城门看看,想不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顾西词眼睛闪烁游移,刘光的宅子也不是太远,应该是回来了。
空气安静的可怕,顾西词小心翼翼的瞥了一下林韵寒的脸色冷的可怕。
夫,夫人?顾西词垂下眼睑,小声委屈的说,对不起,我错了。我,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嘛。
那是你的身体,我犯不着生气。林韵寒依旧冷着脸。
我哥看太紧了,动都不能动,就让人呆躺着,我骨头都软了,就小小的走了几步。顾西词恨的不得举手发誓,就很小的几步,伤口绝对崩开不了。
林韵寒手扯住顾西词被子,顾西词拉着被子着急,夫人这是作甚?
林韵寒横睨了顾西词一眼:明明是你把海梁支走了,偏要说是张横有事找他走的,等会他回来了,我就把你刚才说的告诉他。不知道他被你支出去买什么东西了,外面冷风吹着,一会他大汗淋漓的回来,听到你这样说,不知道心里什么个滋味。
别!夫人,我错了。顾西词乖乖的松开手,你别告诉我哥,我保证接下来都乖乖躺着,哪里都不去。
林韵寒把顾西词的被子掀开,见白色的里衣上没有映出来血迹才放下心。
我刚才很小心的,这又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身体,怎么敢不小心对待。顾西词讨好的笑了一下。
还有一个谁的?林韵寒警觉的问。
自然是夫人的呀,西词是夫人的,身体自然也是夫人的。顾西词专业情话满级。
林韵寒心里松了一口气,被顾西词这一惊一喜一弄,刚才的怒气已经散了很多,不过面色却不显,顾西词太皮,没有一点自觉,还是要好好教育一番。
这是我的身体,你也没护好了。是你自己的,你又不知道怎么护着。在顾西词水汪汪的大眼睛和非常乖巧的表情下保持怒气很不容易,好在林韵寒冰山惯了,还能端出些气势,震的顾西词不敢造次,你现在把窗户关上了,往床上一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我们心疼你,不舍的说你,要等你吹了风染了风寒,又是一阵折腾。到时候我们好生照顾你,还要替你背锅子,图什么?
顾西词羞愧的脑袋都要扎进被子里,心里期望顾海梁快点回来解救她。
你一个大人,还不如一个小孩子省心,那些个女婴比你小了十几岁,自己就能吃能睡不吵不闹的,你反而到处折腾人。
我没有顾西词在心里小声反驳。
但是林韵寒仿佛看透了她想的,你怎么没有?我、顾海梁,大家哪一个心不是被你牵到手里,你不活蹦乱跳的,餐桌上都空了一块似的。
说到吃的顾西词也委屈,餐桌上空了一块,你们怎么不找我吃饭,整日里给我吃那稀的像水样的苦粥,一点营养都没有,也不能填肚子,成天肚子都是空的,我怎么有力气好好养伤。
顾西词这纯粹是在无理取闹,大抵生病的人都喜欢如此,那粥里都是宝贝,补气血养经脉健骨骼,顾西词喝着自然能感觉到,但她就是忍不住这样说,好像是在寻求关爱似的,虽然她说完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太不懂事。
顾西词把头整个埋到了被子里,气自己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又觉得自己委屈的不行,好像真的受了什么虐待。
这委屈真是无缘无故,但从她早晨一睁眼没看到林韵寒开始,她就浑身都不舒服了,现在看到林韵寒,又被她一凶,然后就控制不住爆发出来了。
不知道林韵寒有没有懂得,顾西词把头埋在被子里,觉得自己明明才十七岁,为什么就要如此忍着委屈,然后眼睛就润了起来。
隔了好久,感觉盖在脸上的被子一沉,然后林韵寒隔着被子亲了顾西词的额头一下,对不起。
顾西词下撇嘴巴,眼泪一下子控制不住就都掉了下来。
我不知道你这般委屈。林韵寒想安抚顾西词一下,但是她把自己包在被子里,又无从下手,可是这个时候把她的被子掀开似乎也不好。
顾西词掉着泪,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可是林韵寒怎么可以还这么温柔的对她说话,这让她觉得更加有负罪感。
你出去。顾西词带着鼻音说,我不要你安慰我。
脚步声响起,顾西词耳朵一动,然后眼泪掉的更凶了。
让她走就走啊,好过分。
我不是这个意思,留下来,陪我
陪我。
求你。
一声叹息,林韵寒侧坐在床上,在顾西词身边躺下,让我走,又让我回来,夫人真是难搞呢。
第49章受伤和撒娇(二)
西词,那家烧饼铺子今天没开门,我换了一家买的可以吗?我闻着味道是一样的,肉分量也很足。顾海梁大汗淋漓的推门进来,怀里揣了两个烧饼加肉,看到林韵寒一愣,宫主?
林韵寒点头一笑,顾西词坐在床头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听到声音不好意思的拿帕子遮了下脸。
你这是怎么了?明显一副刚哭过的样子,顾海梁稀奇,他甚少见顾西词哭,小的时候自己都比她哭的多。
顾西词哼一声,林韵寒宠溺的一笑,想吃肉想哭了。
顾海梁打开油纸的动作一顿,有些纠结的看着顾西词,你真的只闻闻就好吗?
你把烧饼打开放桌上吧,把熬的粥端来,我喂她。
顾海梁哦一声,过去把烧饼从油纸里拿出来,香味一下子就在这不透风的房间里蔓延开来,顾西词控制不住吞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