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办事不力,把人追丢了。但从交手的招式可以看出,那人确是剑修无疑。
无碍。师仙游挥手道: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是,掌门。
等等。师仙游喊住他,转头对温荀道:我还有话要和寒食说,小荀儿且先进去,热水早已为你备好。
温荀知趣地点点头,头也不回地进了观雪殿。
奔波了整整一天,晚上又去过密林,浑身都是冷汗。看到热水后,温荀迫不及待地去解衣带。
他低头瞟了眼冷惜别塞给他的丝帛,悄悄地展开来看。上面写了一行小字,是约他明日在东街的药庐见面,说到时会告诉他谁是杀人凶手。
屏风外响起一道脚步声,温荀匆忙地藏好丝帛,装作若无其事地解着衣带。
这时,一双温暖的手环住他,凑在耳边轻轻说:我帮你。
听到这三个字,温荀顿时面红耳赤。紧接着,那双手落在了他尚未显怀的腹部。
温荀稍微挣了挣,不用
师仙游像是看出了他的抗拒,主动解开怀抱收回双手。
温荀松懈地舒了口气,回头却见师仙游已经脱|得只剩下里衣。
他整个人都惊呆了,你你要做什么?
一起洗。师仙游又向他靠过来,还不脱?是等着我来帮你么?还是说,你刚才是在故意说反话?
当然不是!温荀涨红了脸,动作依旧非常迟缓。
他虽然是个gay,但还没谈过恋爱,更没和人有过这样的坦(亲)诚(密)相(接)见(触)。
到最后,两人一起洗过澡,温荀被抱回了床|上。
他们真的只是单纯洗澡,因为隔得太远,师仙游根本没有机会占成便宜。
直到二人躺在一起,师仙游没有再放过他,而是紧紧地把温荀搂在怀里。
很久没见你这么害羞了。师仙游满意地笑了笑,马上就是玄都夺魁,明日我有些忙,你好好地待在观雪殿休息。
嗯。温荀窝在对方怀中,想起冷惜别给他的丝帛,一点儿睡意都没有,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你尽管问。
就是温荀故作羞赧地说道:我想考考你,看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双修过的地方
自然记得。师仙游将他抱得紧了些,直视着那双清亮的眼眸,仿佛听懂了他的暗示一样微弯唇角,等孩子出世之后,我会再慢慢满足你。
?满足什么?
突然反应过来的温荀红了下脸,他不过是想试探对方,谁知师仙游竟然想歪了!
温荀挣开怀抱翻了个身,选择背对着他睡大觉。
师仙游却当他这是生气了,从后面把他抱住,然后轻轻地去吻他。别生气。
温荀拿开他的手,却没有足够的力气将这人推开,我没生气我困了,别亲
就一会儿
不是一会儿吗!有完没完!睡觉!
第二天醒来的温荀肠子都悔青了,玄玑掌门不是传说中的高岭之花吗?他对着镜子拉低领口看了好几遍,陷入了深深地怀疑。
一大早师仙游便离开了观雪殿,连往常守在殿外的寒食也不见踪影。
温荀觉得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如果孩子亲爹不是师仙游,他们之间就不会有结果。
他最后看了眼丝帛,借着还未熄灭的烛火烧成灰烬。
趁着师仙游不在,温荀披了件带有毛领的斗篷,悄悄去了丝帛上的地点东街药庐。
药庐主人是个满头白发的中年男子,年纪和温伯差不了多少。看见找来这里的温荀,药庐主人伸手给他指了个方向。
温荀掀开布帘进了药庐的后院,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下棋的冷惜别。
坐在冷惜别对面的人是他的侍女冷烟罗,知道温荀来后识趣地退了下去,于是整个后院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坐。冷惜别落下手中的棋子,微微抬眼,冷吗?
温荀刚刚坐下,听到这个问题愣了愣,山上挺冷。
那就不要住在山上了,缥缈岛四季如春,很适合养身体。冷惜别推着轮椅来到他旁边,从袖中摸出一盒药膏,早晚抹一点,淤痕很快就散去了。
温荀这次彻底愣住了,不由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冷惜别掩嘴咳了咳,苍白的面容闪过一抹浅笑,你的事我当然最是了解,我知道这些都不是你自愿的。
温荀咽了口唾沫,不敢说话。
冷惜别打破两人的寂静,说道:你愿意来找我,总该不只是想见我一面。
我相信你凶手不是昨日那人,你说吧,我听着。
时机还没到。冷惜别拧开药盒,用食指沾了一点,我帮你抹。
哦温荀不自在地解开斗篷,露出雪白的颈项。
再过来一些。
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让他帮你吗?
在问出这句话后,冷惜别似又感觉自己的语气重了,耐心且沉默地帮他抹着药膏。
药膏是凉的,手指是热的。
抹完药膏,温荀重新披好斗篷,继续之前的话题,还需要什么时机?
冷惜别把那盒药膏放进他的手里,不紧不慢地开口,明日是玄都夺魁的第一天,如果不出意外,明日就是我口中的时机。
温荀却不想听他在这儿打哑谜,更不想顺着他的心思去猜,你不愿说我不会勉强你。
不是我不愿说,阿荀,就算我说了谁是凶手,你又会相信我吗?冷惜别道:与其让我告诉你,不如让你亲眼看见。很多时候,人们往往更愿意去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东西。
好吧,那我们明日再见。温荀说着站起身。
这么快就要走了?冷惜别垂眸道: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不是。我毕竟是玄玑门弟子,还是待在玄玑门比较好。实际情况是,他担心师仙游发现他不在观雪殿。
说得不错,你是玄玑门弟子。冷惜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喃喃道:但他不一样,他是玄玑掌门。阿荀,没有我你就不会怀孕,只有我才能给你想要的幸福。
温荀只听了前半句话,出了后院来到药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