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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压到我尾巴了——悠哉君(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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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傅季珏愣愣,眼底流露无数情绪,后面的话说的无比诚挚,若我们早日相遇,兴许还可以是挚友。

苍华点点头,没注意到他的眼神,接着好奇道:战场上,还有什么惊心动魄的事么!

都是些旧事了,我可能记不太清。傅季珏激动着握着棋子,低头注视着棋盘滑动,在漠北有座山,常年热气蒸腾,有人叫那里火焰山

苍华正全神贯注听着,片刻后白雪鹤走来,悠然坐在二人身侧,等着傅季珏边说边挪动棋子,待话音沉寂后才幽幽道:王爷你动我棋子了。

傅季珏一愣,才发现他在谈论间不知不觉中走了白雪鹤的黑棋,此刻棋局大变,不知不觉被他摆做一盘残局。

我被关在府里近三年,总是独自下棋,成了习惯。这局棋我研究了许久。傅季珏不好意思笑笑,双眸温和,纯粹的如同含着一泓清泉,仍专心盯着他的残局,许久没有亲朋往来,一时忘了,竟然可以与人对弈。

王爷特意出城,不会是因为没人陪着下棋吧。白雪鹤笑笑,往嘴里递了块甜糕,边嚼边道:王爷如果没其他事,臣可还要继续赶路。

这句话有些扫兴,十足不像白雪鹤的风格。

我是有话要说傅季珏愣愣,儒雅温和的眸子中闪过犹豫神色,最终还是温吞道:梅卿,你特意离开京城,是因为觉着是我激许宴造反,特意要掌兵权么?还是你要替皇上拿我,带我去大理寺。

他说完这话,反而长出口气,气定神闲放下指尖棋子,看来这一盘让他挂心许久的残局,最终还是无法可解。

苍华一愣,白雪鹤并未回话,脸上仍带着笑意。

许宴谋反,是因为我去查了柳府与矿难,让我查矿难的伊始便是那盆兰花,若说是阮先生临终吩咐我,我自然相信。白雪鹤低眸,笑意满盈,可我当时还奇怪着一点,皇上为何会想到去查矿难,是谁告诉了他?还有柳府后山莫名奇妙出现的尸体,还有阮金莫名死在大牢,我就像配合着剧本演戏一般,您说是不是。

我被软禁在京城,不可能踏出府门一步。傅季珏深吸口气,手指颤巍巍拨开棋子,有些颤抖着问:我怎么可能杀人?

王爷不能杀人,但是遇滟可以。白雪鹤笑着挠挠头,神色间却有些黯然,王爷只消告诉她,保证带她找到相公,刀山火海,她都可以去。

这下,傅季珏彻底沉默,苍华有些惊异,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我承认。不过片刻,傅季珏沉声回复,是我带人救出了许高,让他去逼许宴谋反。可你也顺势而为,及时拦住荀落,让我有了这个机会。

虽然知道他会承认,可白雪鹤仍旧顿了顿,才勉强继续维持笑意。

因为当初在府里,是你让我重振精神。傅季珏看着他眸子,你可以为了让我自由费尽心机,忍着诋毁欺辱,为何我只做了最后一件事,就要被你怀疑。

王爷待我恩重如山,所以我愿意费尽心机,愿意被人打骂,我是小人,这都无所谓,所以我才会去找荀落。白雪鹤笑笑,推开眼前一盘困局,眼底微微泛红,语气却仍旧平淡,但我不愿意再被息痛膏困住,王爷得了兵权,就不能赐我条活路吗?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有了些情绪,这不同以往的语气让傅季珏心底有些酸涩,他低头,试图动了动嘴,却没发出声响。

是我让你重新染上息痛膏?还有呢?终究,傅季珏带着一身伤痕抬头,似乎被压抑着有些透不过气,是不是还有兰梓清的死,还有矿难?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是我导演废太子和皇上争斗,用这么些年来,导演这场好戏?

我不知道。白雪鹤闭上嘴,忽然有些慌。

也许让你相信,很难。傅季珏摇摇头,自温泉水中起身,顺手披上外衣,有些失落的准备离开,可是你要知道,许宴之所以会造反,是因为许高找到了他藏在京郊的兵器,若我还有后计,为何要将兵器都交出来。

白雪鹤似乎没有想到这层,他没有回答,额角冒出些冷汗。

若你想离开,我不会阻止,只是要告诉我音信。

就算你怀疑,这局棋,我也还是要下完,也一定能找到戒除息痛膏的法子。临出门前,他有些不忍的回头,天南海北,我会给你送去。

第64章元宵节14

最后一句话说完,白雪鹤仍没有任何回复,依旧静静坐在池水边,温泉中白气蒸腾,将他笼罩在一片云雾中。

白雪鹤伸出只手,缓缓搭上苍华肩膀,两只脚在水中滑动,似乎想要起身。

你要出去?苍华扶着他手臂,却怎样也听不到回话,只感受到那白瓷般肌肤上透骨的寒冷,即使隔着衣料,他仍感觉那肌肤滑腻,似是出了不少汗。

白雪鹤!

苍华又叫了一声,似是将白雪鹤自沉溺的噩梦中唤醒,他猝然转头,露出张尖俏惨白的面孔。

那张脸居然没有微笑,他捂着嘴,一口心头血还是没能忍住,红色浓稠液体自指缝间流下,滴答滴答落在温泉水中,化成一汪嫣红色潋滟。

你不能再忍了!苍华猛然捏住他腰,轻易的将人抱在怀里起身,不管了,我带你回去取息痛膏,总有天,咱们能慢慢戒的掉

不要。白雪鹤摇摇头,像孩子般咬着下唇,努力将指间血迹在衣服上擦干,接着用右手死死扣住苍华脖颈,另一只指指自己,倔强道:我可以。

你听我的,你这样会

不,你听我的。他的手抬起又放下,堪堪停在苍华胸口,将他衣领划至半开,话音不大,却绝对毋庸置疑。

接着,白雪鹤吐掉喉头鲜血,伸手用力吊着苍华的脖子,将自己的脸无限靠近,努力吻上他的嘴唇。

来。

轻飘脱力的一个字,拦住了苍华的所有动作。

最后,室内寂静无声。

傅季珏站在门外,仰脸望着山间雪色,紫眸中闪过几分阴鸷,那紫光转瞬即逝,不远处有红色人影闪过,如鬼魅般立于他身侧。

王爷,你那初恋的小情人儿不肯听话。狐妖黎夜靠近,接着如无骨般傍他身侧,离开京城,黎夜毫不低调的穿着一袭红衣,如同雪地里一株野火。

傅季珏没有回话,眸光冷冷,实在没有半分情愫,黎夜忽的生出些怯意,然后不情愿的站直身体,放平语气分析道:白雪鹤,他没有相信你吧。

我了解他,即使怀疑我,他不会疑心很久。傅季珏望着身后雪景,许久后适才笑笑回话,成竹在胸,况且还有息痛膏,昔日他能因为息痛膏出卖我,今日就会因息痛膏重回京城,他,逃不出去。

可是

更何况。傅季珏温言莞尔,话音却无半点暖意,他在天牢受刑,在皇上身边时任人欺凌,都不过是因为想要救我,才能勉强吊着一口气。

可他与往日不同,如今他有苍华,苍华虽然记不起往事,但毕竟是龙。黎夜似乎很不服气,迎上话锋,他不过是颗棋子,如今已无大用,身边又有麻烦的龙神,为何我们不能弃子。

因为我想要遗旨。傅季珏眯了眯眼,活动了下手指关节,许宴曾十分信任遇滟,而除我们以外,遇滟只认识他一个人,我猜,遗旨一定在他身上。

黎夜立刻问:如果遗旨是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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