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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你一下,怎么了——窥吴江(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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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窥江为他那点同情心心疼不已:他是老板我是老板!我连把钥匙都不能有?

第12章领结

下午钟在御还在睡,迷迷瞪瞪感觉到有什么重东西被撂到床上。林森的手像是从才从冰箱里拿出来,触上额头,冰的钟在御一个机灵,差点表演鲤鱼打挺。

你有病!钟在御没好气的看时间,得了,差不多也该起。

林森配合他瓮声瓮气:你是医生?钟医生?

钟在御坐起来,靠在床头:无行医资格,你情我就愿。

林森垫着胳膊:你奶奶呢,光看太爷在客厅溜达了。

去医院了,不肯叫我陪。

林森扣着指甲,修剪得状如新月,他自己连护甲油也不涂:所以说老小孩老小孩嘛,我等奶奶回来,给她做美甲怎么样?

那行!钟在御喜滋滋地答应。奶奶嘴上倔强,其实很爱美,看到美人都要多瞅几眼。林森每次给她做完指甲,她都能乐得跟小孩似的,好像那些个阴霾从不存在。

床头柜上有枚铜钥匙,倍儿显孤独。两家人互相有对家钥匙,以防不测。钟在御瞧着不满:我给你家钥匙上加了只□□熊,你就这么对待我家钥匙?

得,我回头找根红绳穿着挂脖子上。林森不喜欢这些小物件,赶紧抄进口袋,眼不见,看他怎么叨叨。

钟在御近来对红字过敏,奶奶有事没事就看腕上的红绳手串,格外珍稀,洗澡洗碗都要先拿下来,事后再叫钟在御给她带上。

唉你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早?钟在御察觉到问题。

林森跟美容院做全职,美容院也乐得有个甜蜜帅哥坐在大厅里招蜂引蝶,支付基础工资,前提是他一天十二个小时不能少。林森这几天一直考虑去美容学院打听,结果都去不成。

林森嗔怪:请假了呀,打电话的时候说了,不请我怎么打听。

钟在御咬牙琢磨,好像有这么回事又好像没有,两个人蹭着不要钱的WiFi瞎聊,到头来谁也不知道具体内容。他转移话题:打听好了?

嗯,我估计一下,学半年。我弟那边学费是八月交,给他生活费就成,加上我妈每个月药钱。我得给半年的学习期准备最低三万五,以防万一,准备四万。林森的声儿轻飘飘的,还虚,欠着什么似的,夜总会也商量好了,这边的话这个月干完就不去了。

钟在御早早做好打算:我接你下班吧。

绵软的床,还有体温。林森和钟在御比亲兄弟还亲,依旧舍不得:别,你也刚下夜班。

钟在御下床换衣:千万别,我这个经理全部任务在于闲逛。

大家各有各的偷懒,也安守本分。基本上午夜场一过,无论有没有人,放映机房的那人都在孜孜不倦地放映,而只要电影在,百鹤就不会休息,立在大门口就是尊丰碑。

据说只有热片上映,才会有一夜的人流量。

于是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钟在御哪里需要去哪里,他觉得,最辛苦的当属吴窥江。

林森知道钟在御是不放心自己,而且多个人多个照应,怕万一,也不再说什么。

换好衣服,钟在御出去找吃的。奶奶午后才走,留了两人份的晚饭。

家里没装防盗窗,为了太爷独处时不出意外,门窗紧闭。钟在御先开窗通气,老年人的浊气悠悠忽忽散感觉。

太爷爷没人管,圈子越转越小,林森帮忙扶一把,看见家具拐角裹着的塑料泡沫:奶奶最近好了不少嘛,泡沫都勤换了。

这玩意太集尘,又不要钱,奶奶喜洁,一周换一次。前段时候病得严重,积得都发黑。

钟在御喜上眉梢:当然,自从我升官发财,又捡到个手串给她。

手串?

小厨房塞得满满当当,八成都用不上。钟在御把冷菜倒进锅里,开火加热:红绳和白玉珠子。她可喜欢了。

哦,我也喜欢,听着就好看。

林森把头探出窗外,时近黄昏,夕阳如幕,倩影如画。就是屋顶上又多了几个红绿垃圾袋,碎玻璃似的扎人眼。他闻着味儿,饿出个头重脚轻,差点脑袋朝下摔出窗外:香死了,给我吃两口。

林森虎口夺食,肚里饱心里美,不感谢分他美味的钟在御,酝酝酿酿,一肚子甜言蜜语,趁做指甲的功夫,把奶奶哄得五迷三道。

钟在御直搓鸡皮疙瘩,跟着学,照葫芦画瓢只学了个笨嘴拙舌。

奶奶突然伸手点他的鼻子,林森尖叫:没干呢!刮鼻子上了!

钟在御咯咯地笑,趴在奶奶膝头,觉得幸福便是如此。

吴佩汉踩着一双定制鹅黄色高帮帆布鞋,倚着墙,双手压在背后,一只脚有样学样,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地毯上划拉。

钟在御一看见他,就想起初高中时统一校服,得盯着脑袋才能分清男女,于是所有学生都在脚上狠下功夫,穿得跟走红毯似的。他几乎是两双帆布鞋,春夏秋冬轮换穿,穿旧不在乎,直到不能再穿。

他一开口就问:又挨骂了?

言着无心听者有意,吴佩汉烦心,白他一眼,同时千百遍地扪心自问,为什么总是他血本无归,为什么赚钱的总是他哥!吴佩汉也想疯一场,当着外人的面试图捞回点什么,撇撇嘴:没,我今天还没见着他。

跟大哥学习的军令状立得太早,他现在肠儿青了,肚皮溃烂,万般皆下品,那还真不如啃老当米虫。关键是全家都知道了,他想当缩头乌龟都不行。

别人看来,他是宁愿呆在办公室里而不愿出来迎客,其实他巴不得人流不断,手忙脚乱,就不用见大哥。

钟在御路见不平,出手敲门:正好,我也要见他。

吴窥江给钟在御转了钱,正竖着耳朵等这一声儿,霎时全混了乱了。他赶紧,恨不得连这段时间都抹杀去:进来。

吴佩汉想阻止他为时已晚,干脆闭紧眼睛,伸头一刀,糯糯地唤了声:哥。

然后他就看见他哥俊朗带笑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

果然吴窥江逮到他就撒火,就这还是捡着钟在御在场,有收有敛的:上班还是走秀,学习还是来显摆了。

吴窥江一面骂人,一面用余光牢牢框着旁边不吭不响的人,心思在他身上,话里话外难免扯了。只怪吴佩汉一脸找骂相,吴窥江有收有敛,变成了不依不饶,端正态度,整天嬉皮笑脸的,跟你旁边的学学,根不正不齐,苗怎么长结实。

吴佩汉瞅瞅钟在御,怎么看怎么不像好苗子,恨不得遁地,头皮发麻:哥,那我不打扰你了。

大爷开恩,赏他:嗯。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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