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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你一下,怎么了——窥吴江(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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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跑了几人,一个脱衣舞男打招呼:老程,是我们。

另一个耸肩:没办法嘛,多才多艺才吃得香。

程鹿骂了句才反应过来,是他酒吧里两个驻唱,也想跳脚:我给你开的工资不够高?下班还去卖肉?

那人连忙澄清:业余爱好!

倏地摆出骚气pose,展示大块肌肉。

程鹿一愣,看见林森在拍照,瞬间崩溃。二话不说抢下手机,愤愤删除,戳屏幕戳到手指头疼,死要面子活受罪地说:回头我去健身俩月,一件都不带穿地拍满相册。

林森像头狡猾的狐狸,露出獠牙,云淡风轻地拍了拍他的小肚腩:记得你的话。

程鹿晚上守酒吧,啤酒小龙虾烧烤炸串吃不腻,年过三十,渐有了啤酒肚。

吴窥江捂住纯洁小孩的耳朵,带着他往里面走。钟在御脚下跟着走,脑袋不自觉地转,两眼都直愣愣的。

吴窥江又不敢用劲,怕给人按疼了罚独守空房,只能松开手。酒吧内音乐声人潮声喧嚣,他也不知羞臊为何物,提高音量:回头到家里我跳脱衣舞给你看!

平时吴窥江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儿,一声不吭地就能吸引眼球,早就有人注意他来了,带着十八岁的小男朋友,公开展示老牛吃嫩草。

此话一出,惊呆众人,都心知不要脸,这也太不要脸了。

吴窥江不好意思,却发现钟在御没事人似的,直朝舞台方向跑:哇啊,踢踏舞!

跳踢踏舞的是周为,真没想到还有这业余爱好。油头粉面着舞衣,跳得满头大汗,一连踩爆两只独角兽,才一抹汗珠,摆摆手:跳不动了,跳不动了,下一位!

下一位穿戏服黑斗篷,大红脸,款步上台,音乐一换,铿铿锵锵声中表演变脸。

钟在御又是鼓掌又是哈哈大笑,末了扯着吴窥江衣袖撒不开手,正好摸到被体温焐热的玛瑙珠,浑然不差自己的眸子也像两颗黑玛瑙,黑亮透圆:都是你们朋友吗?好多才多艺!

吴窥江盯着他眼睛:这算什么,你不也会跳舞吗。来前说好了才艺表演能免礼物,骗出来的!待会说不定好多小品唱歌滥竽充数呢。

在场的钟在御和林森都不认识,怕尴尬,吴窥江和程鹿坑朋友的水准业内一流。

说归说,不强求,谁知道一个二个人前西装革履,背地里拜师学艺。嫌高尔夫网球之流的贵族运动腻腻歪歪,飙车赛马又胆小怕死,逐渐流行起小众爱好。各个摩拳擦掌,等着轮流上舞台一展才艺。

吴窥江指着接下来等着上台的:老程的秘书,业余学拉丁舞,进过黑池比赛。她那舞伴我就不认识了。都是老程请来的人,不过他认识的也就是我认识的。

他俩站在欢呼的人群中央嘀咕,似花花世界里一抹脆生。

吴窥江把人约略介绍一遍,握着那一双滚烫的手说:是不是都没你好看。

情人眼里出西施,丁点大的事都要昭告天下。钟在御早就叫他磨厚了脸皮,说:你摸我的上衣兜。

吴窥江摸到只方正小盒子,掏出来一看,忙不迭塞回去。一颗心不复得意,怦怦直跳,好家伙,他眼里最单纯的人兜里竟然揣了盒套!他觉得那双手他都要握不住了!

钟在御踮起脚尖,吴窥江低头俯身,耳边的话语又温又湿:我愿意什么都给你。

吴窥江脑袋里像是有一群发了疯的马蜂横冲直撞,背景音消失,他爱的人在可以允诺可以任性的日子里,做的事却是对自己剖心剖肺。他眨巴眼,露出许多破绽。

偏偏钟在御是个熊小孩,双臂勾住他的脖颈,想要细瞧。

夏还妃摇摇招手:过来看礼物!

之前就叮嘱过,两个脚踩成年线的面皮薄,大家各玩各的,就当免费畅饮,千万别瞎起哄。也嘱咐不要礼物,还是都送了。

一个个拆来不及,夏还妃此番是为了显摆她精心准备的,从背后拎出俩粉嘟嘟的纸袋:一人一个,花色不满意就互换,快拎出来瞧瞧喜不喜欢。

袋里各装件短旗袍,钟在御无话可说,赶紧塞回去。觑着左右没人瞧见,万幸地松了口气。

林森始料未及地挑眉:这做工,上世纪的吧。他跟奶奶学过一点旗袍皮毛,眼神好,心思灵。

夏还妃今儿第一次见林森,知道他和钟在御身材相似,就是个子差点,眉飞色舞地说:都一样长,反正在家里穿露屁股也便宜不了别人。

林森:

吴窥江扯下纸袋丢礼物堆里,口不对心地说:改明儿烧了,点火取暖,家里正好准备改建壁炉。

还是百威明和百鹤实在,从电影学院弄了旧教材和笔记,打包了满满一箱。

夏洛名各送一双渔网袜,林森想绝交,钟在御彻底崩溃:这是您买的吧!

夏还妃实话实说:唉,他送的在这呢,我怕你俩不喜欢。其实是两只熊牙,一端穿孔包银做项链,她怪不好意思,他之前替政府猎熊,这都是合法的哦,就是血糊糊的。

林森瑟瑟发抖,还不如渔网袜呢。

简单吃过生日蛋糕,两个小时的生日趴收工。送走客人,杯盘狼藉的酒吧交给保洁。

钟在御脖上挂着熊牙,兴冲冲地往后备箱里塞生日礼物。踢散猫粮,被喵了个咪地骂了好几句丧德行。吴窥江就这么抱臂倚在车门边,不帮忙,良辰中欣赏美景。

装完,钟在御抬头,与他目光相撞,一敛笑容,低头溜达到后座。他有少年人的冲动,也有年轻人的胆怯,臊得浑身都红了,根本不敢看,嗫嚅:我不去前面坐了。

吴窥江像位严父:安全带系上。他觉得,后面拉的是轻烟,有情有义凝成团,为了他筋骨寸断也不散开。

到楼下,倒车入库,暂时忘记还有生日礼物。牵手如献祭,掌心各自闷汗,稍一动就打滑,却没分开地进家门,头也不回地直接上楼。

两米的大床收拾干净,浅灰色床单,灯光融融。

钟在御一屁股挨上去猛地站起:先洗澡。顿了顿,着重强调,分开洗。

到嘴边的肉长翅膀,吴窥江也能拿网给捞回来,他大方:好啊,我去旁边洗,你留这。出门前,扒着门框,不顾那张臊得几欲滴血的脸蛋,添油加醋,洗香点。

待吴窥江裹着浴袍回来,浴室还有滴答缠绵的水声,他摸出钟在御准备好的方盒,仔细摆在另一只枕头的正中央。也不钻被窝,半倚半躺,抱臂数绵羊,绵羊与他不对付,越数越精神。

钟在御磨蹭开门,发现吴窥江老僧入定,等不及睡了?

松了口气,竟然是说不出的失落。他手脚并用地轻爬,想给吴窥江盖被,倒春寒呢。他套睡裤都点冷,吴窥江还光腿穿睡袍呢。

吴窥江装睡!陡然睁开眼,吓得钟在御尖叫一声打滚要躲。

见这模样,吴窥江说:进被窝,回头冻着你。

钟在御蹬鼻子上脸:你答应我的脱衣舞呢。

也不看吴窥江脸上是什么颜色,翻身钻羽绒被里。

真看啊。吴窥江没想到他听见了,钟在御把被子拽到下巴口,还一本正经点头。他确实说过,说话不算话不是他的风格,赶鸭子上架也得跳一回!

那我准备准备。吴窥江翻身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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