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前些,看见了那人的脸,黑长直发,桃红色的眼似带着媚气,是雌雄莫辨的美人,有几分熟悉。
那人看见他转身就要走,样子是十分急,脸还忽然就红了。
昭玉认出来了那人是谁,是花休。
他伸手握住了那人的手腕,陪我喝酒吧。
昭玉知道这么冷的天,穿成那样是要做什么,绝不可能是爱好什么,再加上花休一直和那个所谓的亲戚无比暧昧.
他总的是猜到了什么。
我会给你钱。
花休转头伸手一巴掌打在了昭玉的脸颊上,他却是在哭,眼泪流的很多,眼睛泛红了一片,模样让人心疼。
昭玉想的却是,别人那样对花休的时候,花休是否也是这般惹人怜爱的表情呢
为什么从以前到现在。
别人都可以对花休做什么,而他不行。
昭玉紧紧握着花休的手,他的脸颊上被打红了却又在讪笑着:喂,陪谁不是陪?我就不行吗?
花休沉默的看着昭玉,他满脸仿佛都是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他心中无比圣洁的人竟然说出了那样的话,眼泪从眼眶流出似乎不受控制那般。
昭玉看着眼前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忽然觉得他做的过分了,不应该这样说的,花休也有花休的苦衷吧。
就像不理他的白玉泽,其实也是有着苦衷的,只是都不忍心让他揭开而已。
昭玉垂眸,松开了花休的手,喃喃道:对不起。转身离开。
或许他只是不甘心,花休可以和别人那般亲昵,而他不行罢了。
昭玉没有再转头看,只是向回家的路上走。
他没有发现。
一直在小声抽泣的花休,跟在他的背后,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分手的可怜女孩子,而昭玉则像一个冷血分手的人。
一路跟着,花休最终是朝着昭玉伸手,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些抽泣,我陪你。
昭玉看着花休冰凉的手握上他的手腕,他轻轻的用他温暖的双手握住,就这样温暖他的手,就像是他们小时候。
因为回家的路很长,而花休的衣服穿的又短又少。
昭玉脱下了外套,递给花休,穿上,我穿了很厚的毛衣和保暖衣。
花休接过昭玉带着黑色毛绒边帽子的外套,穿上之后昭玉帮他把帽子也戴上了。
花休的脸埋在昭玉的衣服里,他的心跳的很快。
昭玉牵着花休的手,两人往昭玉家走,好在雪已经不下了,没有那么冷了。
到了。
到了昭玉的家里。
花休从未来过昭玉的家,因为哭泣他的眼睛有些疼,他尽力的观察着房间里的陈设。
这里仿佛只有昭玉一个人住的地方。
他摘掉了假发,穿上了昭玉的衣服和裤子。
一切都好像他以前做的一场美梦,和昭玉在一起的美梦。
昭玉拿来了一些酒,有几瓶红酒,有坛米酒。
红酒大多是一些朋友送的,昭玉对那些酒是没有什么兴趣的,所以一直没喝,现在喝也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他同时还把之前白玉泽母亲给他的那张卡带上来了,他想花休可能是很缺钱才会那样,之前他也查了卡里有多少钱,结果是有一百万。
应该足够花休用,这样花休就可以不用做这样的事情吧。
反正这钱来的也难以启齿,现在给花休也算是行善罢。
酒在桌上,花休熟练的用开瓶器打开,倒在酒杯里。
昭玉坐在一旁,他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拿着酒干喝。
花休慢慢喝着,不动声色的窥视着喝酒的昭玉。
昭玉生得本就清秀,肌肤白如美玉,如今因为喝酒染上绯红,倒是添上了几分异样的美。
昭玉注意到了花休的视线,他抬眼缓缓开口说:为什么要那样做,还有那个亲戚?
花休知道昭玉在指刚刚街上和之前的花昊宇。
他想如今不说,以后昭玉也不会在听,又或者信吧。
因为他要挟我,而我妈她也协助他我没办法。
花休低下了头,他觉得他说的都很可笑,一个成年男人会被另一个成年男人要挟去做那种事情,亲生母亲知道也都无动于衷.听着就假的可笑。
可,这般可笑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也是事实。
昭玉垂眸,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把揣着的卡拿出来,递给花休:这里面有很多钱,你去别的地方生活吧,还有什么需求就联系我
说罢,昭玉又喝了一杯酒,酒入喉咙里,他只觉得越来越晕,意识都模糊了起来。
花休想卡里有很多钱。
有了钱,他就可以逃离他的母亲,逃离那个禽兽不如。
他的心跳的很快,声音因为紧张而颤抖:我们在一起吧。
昭玉的眼睛像是昏昏欲睡似合非合,手里拿着酒杯,他趴在桌子上,仿佛绝望而凄清:可是很恶心。
第52章
花休沉默了,他恨那些人,可又无可奈何,正如昭玉所说他无比肮脏。
咔哒的,外边的门开了。
摄影活动结束了,荆文山用备用钥匙打开昭玉家的门,因为昭玉没有回他的消息。
荆文山走进了房间里,散落在地的酒瓶滚到他的脚边。
他看见了昭玉的客厅里,一个男人穿着昭玉的衣服坐在沙发上,昭玉趴在桌上似乎是喝醉了。
好恶心。
他看着那个陌生男人油然而生的厌恶,昭玉刚分手一个又找了一个吗?他的绞痛的难受,真想直接杀掉那些人。
荆文山走到桌前,轻轻碰了碰昭玉,没有反应。
死掉了吗?这个想法在他脑中蔓延,慌张并没有发生,反而是有了些安心,昭玉死掉的话就不能再去看其他人了吧。
可是趴在桌上的昭玉觉得寒冷裹了裹衣服,他刚刚的想法终究是妄想。
怎么了?
荆文山开口,不知的对着昭玉问,还是一旁的花休。
昭玉没有说话只是一直趴在桌上,脸泛红的可怕似乎是喝酒喝的。
一旁的花休看着面前忽然进来的荆文山,他是认得的,可荆文山似乎不认得他。
他喝酒了。花休想伸手去扶起昭玉回卧室休息。
荆文山则是轻轻的摸了昭玉的额头,很烫,昭玉在发烧。
花休看见了荆文山的动作,想了想刚刚路上很冷,昭玉说话声音又带着鼻音,现在还喝了酒...
他有些着急的问:他生病了?
荆文山没有理会花休的问题,他抱起昭玉就往外走,开车送昭玉去医院。
花休没有阻拦,他知道荆文山喜欢昭玉,小时候他就知道了,但没想到现在荆文山还一直在昭玉身边,甚至有昭玉家门的钥匙。
他在昭玉的家里远远的站在阳台上就看见了荆文山带着昭玉上了一辆车,行车的方向是医院。
花休转身回到刚刚昭玉坐过的沙发位置上,他喝着昭玉杯子里的酒。
他的手机传来振,他看了一眼是花昊宇打来的电话,他想毋庸置疑是要说什么威胁话,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听,直接关了机。
他缓缓喝着昭玉的酒,亲吻杯边就好似亲吻昭玉。
可是为什么,他会这么肮脏恶心呢?恶心到昭玉不愿意和他在一起,都是因为那些人的存在,他那个肮脏的家庭。
酒味弥漫在喉咙见,他眼底发晕,好像看见了他和昭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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