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些啥?
丁柳云拍拍自己的脸,抬起头正好对上贺沈的眼。
尴尬
追踪人,结果被对方逮一个正着。
丁柳云眼神左右转动,尴尬想要找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个,我我,我家顺路信不信?
丁柳云拽紧了书包带子,觉得自己还是找一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正打算跑路,贺沈却一言不发地走过去。
丁柳云看到对方无视自己,心中别扭。
不想被贺沈看见是一回事,被看见了无视又是另外一回事。
贺沈走的很快,丁柳云大步跟上去:贺沈!喂
丁柳云底气不足,声音也柔了一分。
贺沈在市场的一处角落停下来,丁柳云看了看,这里除了一个小通风口的栅栏,没有其他。
贺沈蹲下来,把碎肉往栅栏里面扔了一点。
丁柳云也蹲下来,靠过去小声问:你在做什么?
喂一只猫。
?丁柳云哈了一声,再追问,流浪猫啊。
看见两个高中生蹲在旁边,一边一个卖青菜的大妈笑了一下,粗着声音说:母猫死在这里头了,其他小猫都跑走了,还剩下一只胆子小的,不肯出来。
这小伙子倒是想养,但是捉不到啊。
贺沈没说什么,将碎肉扔进去就走了。
丁柳云离开前看了看,在黑暗中,隐约能看见一只狸花猫,看体格虽然还有些小,但已经断奶了。
养的还挺好,就是有些脏。没想到贺沈看起来不友善,但心地还是挺好的。
穷学生还会救助一只无法自力更生的小动物。
那狸花猫朝外面瞪圆了眼睛,小声地冲着丁柳云叫唤了一声:喵~
丁柳云笑了下,小声地回应:喵~
里头的小猫愣了愣,叫唤地大声点:喵~~~
丁柳云哄猫,贺沈又倒退回来,看着人蹲在地上的傻样,挑眉:傻不傻呀?
丁柳云窜起身:你到底有没有养过猫啊,不会天天就给碎肉吃吧?而且你多哄哄它,说不定就跟着你出来了。
贺沈想了想,刚才丁柳云温柔哄猫的时候,声音还挺好听的。怎么丁柳云就对自己这么别扭呢?
贺沈仔细琢磨,至于开学考试,咳咳,承认自己那天心情不好,戏弄了一下丁柳云。
但是说实话,丁柳云一开始填写的答案,还就是只能打二十三分。自己不过是把丁柳云做错的题目,再告诉他一个错误答案而已。
贺沈回神,耸耸肩:我叫不出来,还不如拉着你每天过来叫唤一下。
丁柳云伸出手比划了一下:这有什么难的?我二姐就养了三只猫,天天围着她喵喵地叫唤。喵~
贺沈看着丁柳云学猫叫的样子,暗了暗眼神,忽然哑声说:再叫一下?你叫的挺好听的。
跟叫.床似的。
丁柳云有些不明所以,对上贺沈的眼神,隐约能看出梦中人看自己时候的几分炽热。
丁柳云下意识地走快几步,声音发紧:我要先回家了。
贺沈粗声喊了一句:丁柳云!
可惜人没回头。
贺沈停在原地,盯着丁柳云渐行渐远的背影,夕阳打在对方身上,撒下一层璀璨,吸引着人的目光。
直到人彻底消失在视线中,贺沈抿抿唇,低低地骂了一句:艹。
12
丁柳云走在回家路上,心绪难平。
贺沈感觉起来是真的挺穷的,还挺坏,但是一个大男生能对小动物施舍爱心,用为数不多的钱去买食物,喂养一只没有生存能力的小猫
想到这里,丁柳云就提不起这个气。
至于开学考试的事情,就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吧。
MD。
丁柳云想到贺沈看自己的眼神,总感觉浑身发毛,啊啊啊啊,为什么贺沈还不联系情书上留下的号码?
他要是上钩,就代表是个直男了。
唔也不一定吧。
丁柳云脸色转黑,他现在就希望不要掉马。没想到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份情书,竟然是写给贺沈的。
胃疼。
算了算了,还是先回家。
*
晚上,丁柳云吃过晚饭,在一楼的客厅中逗二姐的猫。
三只猫挤在他旁边,舒坦地打着滚,轻轻地叫唤着。
喵~
丁柳云玩弄着手中的逗猫棒,心不在焉的。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白天的小猫,如果那只猫愿意跟着贺沈出来,最起码要比那肮脏的通风管道要好的多。
可惜,母猫死了,它胆子又小
丁柳云长叹一声,再低头看看自家的三只猫,真是不同命啊。
人和人也是不同命,丁柳云垂眸,自己家里以前虽然很穷,但是现在过得不错,最起码读书生活不错。
但是贺沈都饿出胃病了。
丁柳云陪猫玩了一会儿,打着哈欠上楼,他无心看书,裹进被子中睡着了。
比起之前的抗拒,害怕再在梦中看见贺沈,今晚,丁柳云反而有些期待。
不知道梦中,自己又会胡思乱想些什么事情。
*
柳云
柳云
有人在耳边轻轻地叫唤着自己的名字。
丁柳云睡得真香,有些心烦意燥,动弹了好几下,想要抓过枕头将自己埋到被窝中。
但是身后人眼疾手快地抢走了枕头。
对方附身在丁柳云的耳边吐气,湿软了耳垂。
丁柳云眯起眼睛,天亮了。
他居然昨晚上没做梦???一觉到天明?
丁柳云脑袋还有些发懵,怀抱着自己的人紧了紧手,抱紧了些。
丁柳云抬头一看,贺沈眼底一片青色,看起来昨晚睡得不好,很是疲倦。
甚至睡衣都没换,下巴上冒出一点青色的胡茬。
扎人的很。
丁柳云猛地摇摇脑袋,自己居然开始和人同床共枕了?
丁柳云挣扎着要起来,蹭着蹭着感觉不对劲,腿间似乎有什么东西顶着。
丁柳云正要爆粗口,忽然贺沈眼神一深,翻身上位,用力地按住肩膀。
表情阴沉,哑声道:大早上发什么骚呢?你是想被艹哭?!
丁柳云瞪大了眼睛,对方说什么,艹哭?
贺沈,你!唔!
丁柳云被死死压住,有些喘不过气来。男人似乎没洗澡,身上气味有些重,直直地往丁柳云鼻子里面冲。
熏得人晕晕乎乎。
贺沈抬手拍了一下丁柳云的屁股,粗声粗气:叫老公!我就疼你。
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丁柳云红了眼睛,硬着嗓子说,从我身上挪开,重死了。
贺沈低头在丁柳云眼角狠狠亲了一个,吻住了泪水,柔和了一点声音,但听起来还是难以压制暴躁:别哭啊,你哭得我难受。
我才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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