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又不是没见过,你快放开我。
谢千溯却没有解除对程知的禁锢,而是一手抵在他头顶,空出一只手轻轻在他衣服上摩挲。
程知被搞得很不舒服:你摸来摸去做什么啊!
谢千溯饶有兴致地笑了,他果然停止了摩挲,而是选择直接将程知的羽绒服外套脱了下来!
程知震惊:你干嘛会,会感冒的。
谢千溯温柔道:你放心,办公室内恒温,你不会冻到的。
程知: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你光天化日之下乱脱我衣服!
谢千溯:哦?我不觉得对男朋友做这种事情,有什么问题啊?
靠,程知道:问题大了去了!你以为九十九层就很安全吗?你这是透明玻璃窗!你是有暴露癖吗?
谢千溯笑了笑:你放心,这是单面的玻璃窗,外面并不能窥探里面的状况呢。
程知:那,那也不行!
谢千溯却完全不听他的话,又动手开始试图脱程知的卫衣。
这次程知反而不像刚才那样反应激烈了。
谢千溯也很快发现了问题。他一只手用来将程知锁在自己和门中间,只用另一只手,根本做不到将卫衣掀起再脱下。
程知嘲讽道:傻了吧。我真是爱死套头卫衣这种设计了。
谢千溯重重锤了下门:该死,我怎么没想到呢?
程知挑衅道:你继续啊,古早文总裁都可以把衣服撕掉的,来啊来啊!
谢千溯没有一时脑热去尝试,冷静道:程知,你明知我做不到。
程知:那你就收手吧!回头是岸。
谢千溯却邪笑了一下:其实有时候,衣服也并不那么重要。
他的手非常不老实地向下去。
程知有点慌了,但也不算最慌。他只是质问道:谢千溯,人干事?
谢千溯不答。只是专注着手中的动作,终于顺利地破除了牛仔裤的屏障。
然后,他看见了一条灰色的秋裤。这是一条非常眼熟的秋裤,眼熟到随便打开一个中老年人服装店,都能看到一大堆同款。示意图上还用枣红色的大字标着保暖神器,降价甩卖。
谢千溯惊叫:程知,人干事?
程知学着养生中年人的语气:这天冷啊,你穿单裤?老寒腿预定咯
谢千溯沉浸在秋裤的土味冲击中,良久才缓过神。
他终于松开了程知,并且顺利地抓着羽绒服和牛仔裤跑到了办公室另一个角。
程知一头雾水。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这么跑了?
他还做好了和谢千溯打持久战的准备,看谁先恶心死谁。
等谢千溯跑远,程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只穿着一条加绒秋裤,站在办公室门口。
谢千溯还抱着自己的衣服,逃到了远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程知终于感觉到羞耻了。一个布置得如此伟光正的办公室,和一个穿着灰色秋裤的自己,是多么格格不入!
程知:还我衣服!
谢董永一级学者千溯很无赖:我偏不。
程知气得就去追他抢衣服,但谢千溯灵活地绕着办公室躲躲藏藏。
程知绕着他追了半圈,在追到一面镜子前时余光不慎瞟到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然后他羞愧地停止了脚步,蹲下身子,整个人缩成一团。
老年秋裤的冲击力不止能绝杀谢千溯,还能波及到自己。
谢千溯看他不追了,善良道:快起来。衣服给你。
程知难以置信地抬起头,谢千溯会有这么好心?
然后他才注意到,谢千溯递过来的并不是他原来的衣服,而是一套中规中矩的职业西装。
你干嘛?
谢千溯摸了摸下巴:秘书嘛,总要有点秘书样子。快去换上。
程知:我才不要陪你玩这种过家家!
谢千溯:哦,那算了。
他收回衣服作势要走。
程知又鼓起勇气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感觉又受到了视觉污染,心里天人交战,最后还是弱弱地屈服了:你给我吧,我穿
谢千溯像一个得逞的反派:你看,识时务者为俊杰,早这样不就好了。
程知去休息室换好了衣服,才又清清爽爽地站在谢千溯面前。
谢千溯道:鉴于你对漫画毫无灵感,我为你构思了开头和人物背景。
哦,那可真是谢谢你啊。程知木然道。
谢千溯还不满意:别棒读,有点灵魂。是这样的,你是大学毕业刚刚入职的学生,也是我一直以来资助的贫困生。你的心里一直暗暗感激、暗恋着资助人,但你并不知道那就是我!
等等,程知打断道:意思是我没见过资助人?那我为什么就暗恋了?
心灵之恋。谢千溯道:伟大的爱情始于心灵,你我书信相交多年,但是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的身份,你也没有告诉我来这里工作了。
哦。程知显然没有被心灵之恋打动,随便问道:所以这就是个巧合?
谢千溯一笑:对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新来的小秘书就是我资助的、喜爱的小朋友。我甚至用冰冷的态度对待你
谢导继续道:今天是你入职的第一天,你是时候引起我的注意了。
程知问道:怎么引起?
谢千溯道:这就是你这个作者的事情了!我不是老母亲,我不能把一切都给你安排到位!
好吧。程知勉勉强接受了这个设定。
谢千溯点点头,正式入戏,开始进行总裁每天的例行工作,批阅文件。
程知在暂时充当秘书办公室的休息室转了一圈,绞尽脑汁投入剧情。到底要怎么才能引起一位总裁的注意?
他的视线在看到咖啡机的时候定住了,然后脸上浮现出动人的微笑。
就决定是你了!
几分钟后,新鲜出炉的程秘书端着一杯咖啡踏进了总裁办。
谢总,您的咖啡。程秘书小心翼翼道。
谢总裁头也不抬:放桌上就好。
程秘书绕过办公桌,试图将咖啡放到谢总抬手就能拿到的位置。
但是在他快要到达的时候,他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忽然向前一扑。咖啡杯里的液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飞出,然后,一滴不漏地全部泼在谢总裁雪白的高定衬衫上。
谢总裁这才抬起头:你在干什么?
程秘书本人报了脱衣之仇,心里暗爽。但脚下虚浮了几步才站稳,赶忙放下咖啡杯,惊讶地用手捂住嘴巴,做白莲状:对不起谢总,我不是故意的!
谢总裁用审视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哪里来的人,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程知不愧是原创工作者,在谢千溯的熏陶下,编起情节也是信手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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