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看看你,这段时间都去哪了?祁枫坐在玄商的对面,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不能说。玄商摇头。
我都不能说?
嗯。
云青,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既然你说不能说,那我就不问,但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该结交什么样的人,不该结交什么样的人,你自己有个分寸,我很开心你能够出去交朋友,但是一定要记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知道的。
那我走了。
就走了吗?
我先去洗澡,将军把我打发回来,以为我能问出什么来,结果我澡都没洗就赶回来了。
对不起
道什么歉,是我们管太多了,你都这么大了,该有自己的一方天地了。
我去给你提水吧,这么冷的天,去提些热水。不等祁枫拒绝,玄商便夺门而出,给他打水去了,看着玄商出门,祁枫又倒回房间里去了,看着玄商看着治国论的书,笑了笑,他其实怕自己看到的是春宫图
随后思绪又沉了下去,这孩子看这个书干什么?
时间匆匆过了五年,而玄商,依然早出晚归了五年之久,在一次彻夜未归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了,只是,这五年来,祁枫觉得玄商变得不知一星半点,就像一块被泥土掩盖住了的玉石,现在开始趴开身上的泥土,开始慢慢亮出他价值连城的本体了。
皇叔。玄商已经十五岁了,祁枫也二十了,只是,因为祁寒不在,所以便将他的整生时间个延后了,虽然祁枫认为完全没必要,但是因为娘和奶奶坚持,他也便随她们去了。
我刚刚看见你从外面进来,去哪了?
去给你买了只鸡。玄商笑着将自己手上的荷叶鸡给拎到祁枫的面前,祁枫捂着嘴跑了,剩下玄商在原地看着他跑开的背影笑着。
一晃他来这里已经七年了,很多东西真的变了很多很多。
玄商用手摸了摸自己腰间的软剑,随后便走进了府中。
祁枫在书房看着祁寒给他写的信,祁寒和萧鼎已经去了合谷关守着了,合谷关是大宋的命脉所在,也是殷国人念念不忘想夺过来的,五年过去了,被殷国日渐增加的进贡折磨的国库空虚,民不聊生的大宋,已经在无力支撑这沉重的纳贡了,大宋和殷国一战,在所难免,所以,祁寒早早的带人去了合谷关守着。
而他写的书信里面,大部分都是在告诉祁枫合谷关那里的消息,包括地形什么的,那个样子,在祁枫看来,像极了临终托关。
祁枫收到了皇宫中送过来的朝服,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式上朝,只不过,皇帝为什么突然要他上朝?连带着玄商都有朝服。
这就很让人惊讶了。
第二天,祁枫穿着朝服从房间里面出来,就看见玄商已经在外面的马车上等着了。
你背着我做了什么?祁枫看了眼玄商,眼神带着些怒气。
没做什么,我能做什么啊?玄商笑了笑,眸子里都是祁枫。
看着祁枫穿着朝服的样子,转过头,有些口干舌燥,朝服真适合他,可惜他偏偏是个武将,能上朝穿朝服的机会并不多。
第一次上朝,祁枫按着规矩站在了武将的末尾,玄商就站在他的右手边。
父皇,大宋和殷国一战在所难免,而咱们国库空虚,四处都是流民,如若打起仗来,必将是一场恶战,输赢且先不论,但是这时间,就肯定是不低于三五年的,三五年的时间,国库空虚供养不了那么多士兵,也安抚不了那么多流民,所以,儿臣有个法子,能暂时解了咱们大宋眼前的危机。玄琅站了出来,满是自信。
他说的话,在群臣看来,也就是左耳进,右耳出,顺势就当成了个屁,转眼就放了。
说说。连带着皇帝都提不起任何兴趣,因为这玄琅,虽然贵为太子,但是从来没有在朝堂之上献过什么好的计策,一来二去,时间久了,皇帝的对他的希望也就渐渐的被磨光了。
如今咱们大宋百姓流离失所,流民众多,荒地众多,儿臣想到的是,把这些荒地租给那些流民,一来,他们可以自己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这也间接解决了朝廷中需要解决的流民的安抚问题,二来,朝廷出面给他们租地,只要收成之后,像国家上交一部分的粮食便可以,这样,也就解决了前线军队所需的后方补给的问题,如若父皇觉得这个方法好,儿臣已经将这个方法写的详详细细的,包括怎么实行,怎么管制都写的清清楚楚的。
太子刚说完,立刻有不少人的目光朝着太子看了过去,包括皇帝,原本恹恹的神情,瞬间就变亮了。快,给朕看看!声音还微微颤抖。
祁枫看了眼旁边的玄商,依然是冷着一张脸,好像与他无关一样。
这太子,是个脓包废物是谁都知道的事,不会突然想到这么好的方法去安抚流民解决国库的问题的,背后一定有什么人在帮他,是他?
接收到祁枫的视线,玄商微微侧头,原本清冷的脸上,拉出浅浅的一丝笑容。
越想就越觉得怀疑,这个家伙这五年做了什么。
第10章
这个法子好!众位爱卿可有什么看法?
皇帝合上玄琅递上来的折子,一脸激动的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那是从心底发出来的自豪。
太子英明,能够想到这么好的法子,是我大宋之福啊!论溜须拍马自然是无人能跟左言如相比了,张嘴就能用自己那张七寸不烂之舌把皇帝拍的天上地下的,半点本事都没有,也不知道是怎么稳坐在这丞相的位子的。
祁枫看了眼左言如,庆幸自己是个武将,平时更多的是在外出征打仗,不会来这朝堂之上,看着一群人你夸夸我,我夸夸你,虚伪浮夸至极的表演。
皇儿可有中意的人选?
有!玄琅点头。儿臣今天已经将他给带到殿上来了。
哦?皇帝把视线看向了祁枫,祁枫一怔,这皇帝是以为那个人是他??果不其然!
皇儿,这亦初是个武将,你让他做这个,不合适。
不,不是皇叔,是七弟。
七七弟?皇帝微微蹙了眉头,突然就看见站在文官后面的一个人,如若不是他眉间的胎记火红的灼人双目,他可能就认不出那个人是谁了,当初见他最后一面的时候,他目光带怯,不敢看他,头上用个抹额绑着,小小的一圈缩在了宫墙底下,也没有人管他,后来,宫中失火,文武百官说,这就是七皇子带来的灾害,他不忍心赐死,就只能把他赶出宫,这个时候,祁寒说想带回他府中去养,他应允了。
看着这孩子如今的模样,双目间满是凌厉,挺直的背丝毫没有当初见他时的胆怯,相反,现在的他,变得太多太多了,不畏惧和他的对视,甚至,眼里还多了丝倔强,冷漠且疏离的看着他。
看样子,祁寒一家将他照顾的很好。
他不行。皇帝收回自己的目光,冷淡的说。
太子仿佛也料到了皇帝会拒绝,不紧不慢的说。父皇,如今江南两岸流民众多,而且,江南又是鱼米之乡,所以,这次政策的实施,从江南开始,是最好不过了,七弟的娘不就是江南都督家的千金吗?还有什么地方比在自家门口办事更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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