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今天的事,没提前和你商量,是我做错了,傅离骚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手,一眨不眨看着他的眼睛,嗓音低沉温柔,目光无比真挚,但你可能不知道你有多优秀,舞台上闪闪发光,轻而易举就能蛊惑人心,吸住所有人的目光,我怕我再不下手你就要被别人抢走了。
程恣睢:
他从来不知道,书里不说不说,我就是不说的偏执霸总,竟然是这么会说情话的人,撩得他浑身发麻,汗毛都立起来了。
傅离骚还一下一下摸索着他的手背,力道又轻又柔,痒痒的,从手背一直痒到心里。
程恣睢下意识就要甩开他的手。
傅离骚皱眉:别动,痛!
程恣睢:
他算是看出来了,傅戏精又在演戏了。
虽然有点儿担心傅离骚的身体,但他既然还有心情在这里说情话,就说明他心里有底,不要紧。
程恣睢笑盈盈看了他一眼,干脆手一撑,在他身边和他并排坐下了。
他倒要看看,傅离骚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个死戏精!
傅离骚微不可察地朝他这边靠了靠,和他头挨着头,轻声道:做品牌打广告的事,也是我考虑不周,没顾及到你的心情,但我真的很想和你拥有一个共同的品牌为了纪念我们的相遇。
程恣睢唇角抽了抽:用饺子纪念?还是用嫂子纪念?
都不是,傅离骚微微摇了摇头,刚刚洗过的头发从他的鬓边扫过,眼睫低垂,唇角含着笑意,是微波炉。
程恣睢眉梢微微一挑:微波炉?
对,傅离骚侧头看他,目光温柔得像是能拧出水来,就是那一天,你当着我的面解冻银行卡,我才认出了你不是他。
程恣睢:往事不要再提。
傅离骚看着他的眼睛,专注又深情:那是我真正认识你的第一天。
程恣睢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尾轻飘飘的羽毛搔过,他忍不住避开傅离骚的目光:哦。
傅离骚:我确定自己喜欢上你之后,一直在想,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方法纪念我们的相遇。所以才决定做一款微博炉可以解冻的方便菜,后来才定下了饺子。
程恣睢:为什么是饺子?
因为饺子好吃啊,傅离骚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想和我一起尝尝吗?
骚还是傅总骚。
不愧是骚郎。
程恣睢目光落在傅离骚因为沾了血,而显得格外诱人的双唇上。
要不是傅离骚患有一旦和谐就会死之症,他简直恨不得立刻将他推倒,撕掉他身上的衣冠楚楚,撩燃他潜藏在清冷外表之下滚烫烈焰。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程恣睢收回目光,笑盈盈道:真不好意思,不想。
他手撑着地面,利落敏捷地站起来,摸出手机,给傅晚风打电话。
虽然傅离骚看起来精神很好,但保险起见,还是知会傅晚风一声傅爷爷前两天刚加了他的微信。
二十分钟后,傅离骚被私家医院派车接走,走之前恋恋不舍地松开他的手,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中仿佛隐隐含着幽怨。
当晚十点。
叮咚!
傅离骚:【头痛,睡不着】
承天撩:【那怎么办?我陪你聊聊天?】
傅离骚:【你来看看我吧】
承天撩:【】
傅离骚:【是你把我推倒了的】
傅离骚:【我也不要你赔你来陪我聊聊天,好不好?】
傅离骚:【我让人派车去接你】
傅离骚:【算了,这么晚了,明天吧】
傅离骚:【你早点睡,晚安】
程恣睢无奈叹了口气,发了条语音:我这就过去。
短短五个字,傅离骚反复听了足足十遍,还把笔记本电脑丢在一边,翻了个身,把头埋在枕头里,用力捶了下床。
吴管家:少爷,你怎么了?
没事,傅离骚面无表情地从床上爬起来,吴叔,你去楼下帮我买一些零食和水果。还有,我伤得很重,脑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至少一周。
吴管家:
程恣睢来得很快。
只见刚才还精神奕奕敲键盘回复邮件的小傅总顷刻就虚弱起来,靠在床头,微微蹙着眉头,看起来仿佛身体非常不适。
吴管家忍不住别过了脸。
程恣睢问:检查结果怎么样?
傅离骚偏不自己说,递了个颜色给吴管家。
吴管家暗暗叹了口气:医生说是轻微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
傅离骚郑重点头:嗯。
程恣睢刚从系统那里得知脑震荡是什么,他自己对于做病人很有经验,但却一点儿照顾别人的经验都没有:我给你倒杯水?
傅离骚摇摇头:不用。
程恣睢:我给你削个水果?
傅离骚摇摇头:不用。
你坐着,傅离骚笑着说,我只要看着你,心情就好了。
程恣睢:
傅离骚什么都不让他做,还让吴管家板了被褥进来,在旁边给他铺了床,第二天早起都没舍得吵他,饭后还给他削了个苹果。
苹果没削完,傅经史捧着一束花,推门进来了。
傅离骚一愣:哥,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摔了一跤,很担心你,傅经史将鲜花放到床头,看了眼病房里的程恣睢,温文尔雅地笑着说,我看新闻里说,小程原来是我的男朋友,你的嫂子是真的吗?
第40章翻车
傅经史生性淡薄,不爱名利,独独对书画情有独钟,失忆后这几个月,一心扑在他热爱的事业上,连新闻都少看,更别提什么娱乐八卦。
但他就算再深居简出,毕竟生活在网络时代,弟弟抱着未来弟媳日奔的事情闹得实在是太大了,各类软件弹出来的新闻推送上,全是弟弟订婚的消息。
虽然傅经史并不记得这个弟弟。
但与生俱来的血缘关系,让他对傅离骚有种天然的亲近感,对弟弟的婚事自然乐见其成,就点进去看了一眼。
满屏都是好吃不过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