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离骚:我第一次养古人,没什么经验,可能有考虑不周的地方缺什么你告诉我,我去买,不需要的话,丢掉就好了。
程恣睢淡淡撩了他一眼:第一次养古人?
傅离骚伸手推了推眼镜:第一次和古人谈恋爱?
程恣睢故意逗他:那你还和别人谈过恋爱?
没有,傅离骚抿了抿唇,我真没有!
程恣睢笑眯眯道:知道。
傅离骚冷冰冰看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走,我带你去看衣帽间。
他拉着他走到衣帽间,刷地一下拉开门。
程恣睢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哇哦!
衣帽间的开放式衣柜里挂着一整排的古装,全都是他最喜欢的正红底色,一眼看过去红彤彤的一片。
程恣睢走过去,一件一件拎出来看。
虽然都是古装,但比他熟悉的款式更为精致繁复,每一件的布料和样式都略有不同,有金线或者同色刺绣的,有滚了金边的,有白色内衫带红色披风的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程恣睢虽然对穿不算特别迷恋,但他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红色。
他的喜好,傅骚骚竟然都记在心里了。
傅离骚:喜欢吗?
程恣睢眼底含笑:喜欢。
傅离骚:试试?
程恣睢试了一下午的衣服,其中的两套,傅离骚还特意情人做了情侣款,穿在身上宛如一对璧人。
两人穿得红彤彤,吃了烛光晚餐。
洗漱完,傅离骚走过来,从背后掐着他的腰,眸光幽深,嗓音低哑:花烛点过了,我们什么时候洞房?
程恣睢感觉到他的变化,侧头瞪了他一眼:你不要命了?
傅离骚抿了抿唇:反正又不会死。
是,不会死,可是会失忆啊,程恣睢在他怀里转了个身,眯着眼睛撩了他一眼,万一你把我忘了,怎么办?
傅离骚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嗓音温柔低沉:不会的。我就算把全世界忘了,也不可能忘了你。
第53章撩撩
程恣睢抬头,细细用目光描摹他的容颜。
他发现傅离骚的睫毛竟然很长,又长又密,鼻梁很挺,嘴唇很薄,不笑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种特别的斯文禁欲的气质,但笑起来的时候,眼底蓦然就暖了过来,宛如寒冰乍破,春草离离。
目光温柔、专注又深情,还带着些许孩子气的执拗。
让人情不自禁就会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都像是烙在灵魂里一样,永不磨灭。
程恣睢眼底含着笑意,轻声道:但我舍不得你把全世界忘了。
春花、秋月、夏阳、冬雪,亲情、友情,风吹过脸颊的感觉,食物的味道和温度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美好的记忆,我都舍不得让你忘了。
他的记忆中有那么多刻骨铭心的痛苦,他都舍不得忘了呢。
程恣睢想起他上一世三十年的短暂人生中弥足珍贵的快乐时光,母亲、师父、雪球、美食、话本,笑着说:没有记忆的人,没有来处。我不希望你的人生是这样的。
傅离骚:我本来就没有来处。
过于的一切,于他而言,都像是游戏里的初始设定。除了少数记忆碎片很真切很真切,其他都宛如别人的人生一样陌生。
你有,程恣睢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眼睛很亮,瞳仁中宛如有星辰在闪耀,你有哥哥,有爷爷,有关心你的损友,还有很好的事业。你不是和我说过,我做出来的东坡肉有你母亲的味道吗?你不想连这些也忘了吧?再说,你哥哥已经失忆了,他只记得他喜爱的书画你想过你一旦失忆,傅氏集团将会经历怎样的动荡吗?
你可能不在意这些,但你爷爷呢?你爷爷上回虽然是装病,但毕竟他都一大把年纪了,你忍心让他在这个年纪重新披挂上阵,扛下所有的一切吗?
傅离骚抿了抿唇。
他知道程恣睢说的都是对的。
但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并非自己的人生,激活了他骨子里蠢蠢欲动的、被压抑着的偏执和**,让他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疯狂、更疯狂的事情来。
傅离骚将程恣睢抱得更紧了一些:你怎么知道我爷爷是装病?
程恣睢想到傅离骚上回装病套路他的事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猜都猜到了,老戏精和小戏精,一家子戏精!
傅离骚一本正经道:我不小。
好好好,你不小,程恣睢笑着撩了他一眼,十九厘米呢。他故意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出一扎的距离:这么长呢。
傅离骚也伸出一只手,比出一扎的距离,轻轻贴在他手上:是这么长。
他声音很低。
两个人手指相对,指尖接触到的地方,像是爆起了一串小火花,酥酥麻麻的。
傅离骚低头看着他的眼睛,眸光幽深,嗓音沙哑:你既然不想,干嘛撩我?你还说,要给我生宝宝。
我没说
但你说怀孕了啊,一样的意思。
程恣睢:
他完全是被系统那个傻逼坑的好吗?
可是他又不能说。
哪怕程恣睢脸皮比城墙厚,也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不好意思,忍不住脸颊发烫,躲开他的目光:这件事以后再说。
他愿意接受一个他喜欢,也喜欢他的男人,不代表他愿意以男人的身份生孩子。
又没有怎么生?
一想到这一点,程恣睢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你不愿意就算了,你就算想我也会心疼的,傅离骚抱着他,脸颊贴着脸颊,可我们总不能一直亲亲抱抱吧?
程恣睢暗暗叹了口气:总会有办法的。
傅离骚:什么办法?
程恣睢也不知道。
他也很头疼。
书里就是因为作者设定得太绝,一直不能和谐,这才坑掉了。
傅离骚大约是看出了他的为难,反倒来安慰他:没关系,我们一起想办法慢慢来,总会有办法的。
他面上仍旧是不动声色的模样,连呼吸都平稳得不像话。
但没人知道,他抱着他这一生唯一轻易就能撩动他的人,鼻端萦绕着程恣睢身上诱人的气息,整个人几乎要炸了!
若非他自小意志力惊人,恐怕顷刻就要化身为狼。
傅离骚伸手撩了撩他的黑发,眼底隐藏着岩浆一般滚烫的热,动作仍旧是轻柔的:可是你撩了我,又不肯给我,总要给我一些补偿。
程恣睢:什么补偿?
傅离骚:今晚和我一起睡。
程恣睢软下声音,笑着答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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