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车跑过来的,幸亏堵车,才没有跟丢。嘿嘿嘿。
程恣睢嘴角抽了抽。
不知道被拍没有,如果拍了,大概等会儿热搜就是#三金影帝当街狂奔#。
头大。
程恣睢问:这栋楼里这么多户,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我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呀,顾逾钊嘿嘿地笑着,又用鼻子嗅了嗅,虽然和从前闻起来不太一样,但还是一样好闻。楼下大叔本来想拦我呢,但后来态度可好了,不但告诉我你住哪一层,还亲手帮我按电梯省得我一层一层找了。
程恣睢:
人的鼻子也能这么灵的吗?
算了,这个世界原本就不怎么科学。
傅离骚在门外听着,气得手指都微微颤抖,胸中宛如塞了一百只柠檬,蛰得他心肝脾胃肾生疼生疼,浑身上下无处不难过。
还闻到你身上的味道
那明明是只有他才能闻到的味道!
屋内。
程恣睢叹了口气:我送你回去。
顺便找机会问下他的经纪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飞快地换了身衣服,拎起钥匙和手机,拉开门,就看到傅离骚站在门外。
程恣睢:
傅离骚身姿颀长,和平常一样站得笔直,镜片后的眸子宛如冰晶琉璃,没有一丝温度,浑身散发着寒气,像个人形制冷机。
人形制冷机伸手推了推眼镜:我忘了拿车钥匙。
程恣睢已经完全放弃挣扎了,笑了笑:哦。我送他下去打车,他来得匆忙,没带钱。
傅离骚淡淡看了他一眼,心里阴阳怪气:那可不,追车追过来的,能不匆忙吗?
但面上却丝毫不露,淡淡道:那正好,我送他回去吧。
程恣睢担心他的傻狗路上口不择言,迟疑了一下。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小时候就认识了,还做过同桌呢,傅离骚唇角勾了勾,眼底漫上一丝笑意,但却比不笑的时候更瘆人,怎么,你还怕我吃了他不成?
程恣睢暗暗叹了口气,递上车钥匙:路上小心。
顾逾钊小孩子一样后退了半步,警惕地看着傅离骚:我不坐他的车。
程恣睢伸手拍拍顾逾钊的背,在他耳边小声道:他就是这个样子,表面上看起来凶,其实人很好,不会伤害你的。你别多话,乖乖的,回家以后等我的消息。听话,嗯?
傅离骚实在看不下去他们当着他的面儿玩这种角色扮演游戏:我不听话吗?
程恣睢心累极了,笑着说:听话,你最听话了。
傅离骚:你不是不知道我是谁吗?
程恣睢:
他之前心神不稳,都没听到傅离骚的脚步声。
程恣睢也不知道傅离骚听去了多少,当着傻狗的面,他也没办法解释:我明天和你说。
傅离骚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他根本不想载顾逾钊回家,只是为了探探他的口风,顺便敲打一下这位不识相的情敌。
但顾逾钊仿佛对他极为防备,双手扶在膝盖上,坐在后座,脊背绷得笔直,双眼一眨不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后脑勺。
傅离骚透过后视镜对他假笑了一下:顾逾钊,好久不见。
顾逾钊:我从来没见过你,谢谢!
但他想起庄岩哥的嘱咐,没开口,冷着脸,含含糊糊地唔了一声。
傅离骚: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男朋友的?
顾逾钊:你男朋友?
你还不知道吗?傅离骚对着后视镜微笑,程恣睢是我男朋友。我们就快订婚了。
男朋友是什么?
雪球疑惑了。
是电视上演的那种男朋友吗?
可是对方看起来并不像女人啊虽然其实它也不太认得请男人女人。
在它看来,除了主人,所有的人都长得一个样,只有闻起来味道不同。
这个人身上的味道还蛮好闻的,但是对他有敌意!
他不喜欢!
傅离骚又问了一遍: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顾逾钊一脸戒备地盯着他:我们早就认识了。
傅离骚:比我们还早认识吗?
顾逾钊:当然!
傅离骚:你和他交往过?
顾逾钊一时反应不过来,没说话。
傅离骚还当他默认了,沉默片刻:你们玩过字母?
顾逾钊根本听不懂这么高深莫测的暗语,于是继续按照庄岩哥教的,面无表情,冷淡地说:这和你无关。
傅离骚心想,原来如此。
果然是之前那个害死他哥的人留下的风流债。
可是程恣睢为什么不直说呢?
怕在顾逾钊面前露了破绽?
傅离骚把人送到之后,迫不及待就想回去找程恣睢求证。
但他之前说好了不逼程恣睢,给他一天的时间,现在回去,会不会显得他太急切太不饶人?
而且言而无信。
还是再等一等,等明天再去找他吧。
但平常无事发生,一天很快就过去,傅离骚心里藏着这个疑问,迫不及待想去找程恣睢,便觉得一天漫长得看不到尽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在公司处理完工作,又跑去找了傅经史,问他拿了傅经史亲手绘制之后印好的订婚请柬。
第二天上午开完会就去找程恣睢。
程恣睢没在家。
傅离骚给严遂打了个电话,严遂说程恣睢今天要签约。
傅离骚:签约?
嗯,就是卓导的那部《倾覆》,剧本是名编剧刘子扬写的,不出意外的话,肯定会火,严遂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我本来给他争取的角色是男二,结果试镜完了就变成男一,顾逾钊还答应给他做配。傅总,你知道顾逾钊吧?就是那个三金影帝顾逾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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