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离骚是认真的。
他真干得出这种事。
程恣睢摇摇头,直视着他的双眸:我不走。
傅离骚凉凉地笑了一下,伸手就去推窗子,但他刚一抬手,就感觉自己肩上一酸。
他被定在了原地。
程恣睢叹了口气,从身后抱住他:我这个时候不能走,我必须得解释清楚。
我的确是有任务的,程恣睢从身后抱着他,轻声道,但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分毫,包括任务内容和我的身份,否则我就会死除非对方自己猜出来。
傅离骚眼皮微微一跳,抿了抿唇,没说话。
程恣睢: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不喜欢你。撩你全都是因为任务,还曾经想撮合你和温安然,但是后来,我对你动心了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所以反应迟钝了些,一开始也没有注意分寸,让你为难了,对不起。
傅离骚:既然撩我是你的任务,那顾逾钊为什么说,如果我不死,你就会死?
不会的,程恣睢说,你相信我,再给我一点儿时间,我一定能解决我们都不会死。
傅离骚:很难?
程恣睢张了张口,没说话。
傅离骚: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我。但你遇到了困难,却根本不愿意让我为你分担。这么大的事,顾逾钊知道,我却不知道。程恣睢,你说你是不是一直拿我当外人?!
程恣睢:
傅离骚:解释完了吗?
程恣睢:完了。
傅离骚:那还不解穴?
程恣睢:你
你放心,傅离骚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我就算死,也不会这么轻轻松松就结束生命,更不会选择跳楼这种愚蠢的方式。
他说到这里,短促地笑了一声:再说,我哥都能死而复生,我就算想死,也未必能如愿。
程恣睢:
他给傅离骚解了穴,但还是不放心。
傅离骚伸手揉了揉肩膀,镜片后宛如冰晶琉璃的眸子淡淡看了他一眼:解释我听了,但这并不代表我原谅你了。
程恣睢垂下眼睫:喔。
傅离骚: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程恣睢:那
傅离骚深深看了他一眼:等我想见的时候。
程恣睢:
他软下性子哄了半天,连色/诱都上了,傅离骚都只当他是透明人,哪怕早就起了反应,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看来傅离骚是真的生气了。
哄不好的那种。
程恣睢还有事情没解决,只好先走了。
他去了趟警局做笔录。
海盗的事情很快就查清了。
这是一伙流窜于外海的海盗团伙,一个姓钱的让人联系他们,说X游轮会在某天傍晚路过X海域,船上载有大量的石油。
海盗们为了石油铤而走险。
没想到那位姓钱的根本就是在骗他们!
根据指认,警方已经确认姓钱的就是钱费宇。据钱费宇交代,他服了程恣睢给他的三尸脑神丹,不久就会被虫子啃掉脑子,所以想在死前报复程恣睢。
警察:还僵尸吃掉了你的脑子呢。玩游戏把脑子玩儿坏了吧。
但程恣睢连隔空点穴都会,说不定
于是找了程恣睢来求证。
程恣睢笑了笑: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他上次派杀手杀我,我从桌子腿上随便抠了颗木头珠子,吓唬他的。你们去灰蓝酒店总统套房看一下,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钱费宇:
他原本是缓刑,但他以为必死,二次犯罪,数罪并罚,亲手断了自己最后的生机。
钱费宇两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
可是胸口碎大石的事件调查却遇到了阻力。
也不知道渊博娱乐在背后做了什么,吴羌咬死了说不知道小石板会伤人,准备道具的时候疏忽了,愿意承担失职之罪。
杂技师和工作人员又都说是吴羌的吩咐,其余不知情。
线索就这么断了。
程恣睢去找了庄岩,单刀直入道:当年顾逾钊收集的证据呢?
庄岩:已经毁掉了。
没有备份?
没有。
程恣睢微眯着眼睛看他:真没有?
庄岩垂下眼帘,避开他的目光:真没有。
程恣睢凉凉道:你是觉得你们老东家一击未成就会知难而退,从此不会再找顾逾钊的麻烦?还是他轻笑了一声:你不会真觉得只要你什么都不说,就可以独善其身吧?
庄岩:我
程恣睢:当年顾逾钊遭逢大难,你担心顾逾钊遭遇不测,也怕被牵连,暂时选择隐忍,我可以理解。但你在决定让顾逾钊重新出山的那一刻,就已经与渊博娱乐为敌了。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这是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你让我想想。
好。
庄岩点了支烟,抽了两口,又掐灭:我可以给你,但你要保证我家人的安全。
程恣睢点头:好。
他虽然武功天下无敌,但还有自己的事,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保护什么人,紫毛那群人虽然没什么事做,但并不靠谱。
程恣睢想了想,还是去找了傅离骚。
但傅离骚不肯见他了。
他让傅经史传话,说保护证人安全的事情他可以答应。
傅经史说:但他也有条件。
程恣睢:什么条件?
傅经史:离骚说,这件事你不要再追了,把拿到的证据移交给他,由他出面交给警方。还有
他将一张黑卡推到程恣睢面前:他让你有空少惹事,多花钱。
程恣睢:
傅经史叹了口气,似乎也觉得弟弟有病:他说这是给你的分手费。
程恣睢:分手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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