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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结婚何必如此卖力?——蒸汽桃(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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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下惊醒了,想要把胡煜挣开,扑腾扑腾的,浴池里起了很多水花,在欧式的金箔瓷砖上一碰,荡出一种叫人脸红的清脆。

不怕不怕,胡煜的脸也红了,他低声哄贺冰心,我就亲亲你,我只亲你,行不行?

贺冰心又羞又怕,不想再弄出那种引人遐思的水声,不挣了,强端出一副架子来:你只亲亲?

胡煜赶紧点头:只亲亲!

贺冰心信了他,不挣了,红着脸,低着头,不看他。

胡煜重新吻住他,一点一点引着他抬起头来,却没了最初的和缓,变成了一种狂风暴雨似的掠夺,好像要把贺冰心的灵魂从他嘴里吸出来。

贺冰心夺不过他,有一口没一口地喘,最后实在是喘不上气来,声音里带了些鼻音:闷

胡煜放慢了节奏,过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把他松开了,拥进怀里轻轻给他顺着背,诚恳地跟他道歉:对不起,不舒服了是吗?

贺冰心摇摇头,浑浑噩噩的,语言功能简化了许多:没有不舒服,轻飘飘的。

胡煜看了一眼浴室里的挂钟:我们出去了好不好?泡得时间太长会头晕的。

贺冰心早就头晕了,却不是因为泡在热水里。

他现在连自己的脚在哪都感觉不到,又觉得直接说出来实在是太没出息,委婉了一些:你先出去,我一会儿就来。

胡煜轻轻叹了一口气,又像是抱他进来那样把他从水里抱了出去。

猛地从水里出去有一种超重感,贺冰心紧紧搂住了胡煜的脖子,沾了水有些滑溜溜的,但是然人心安。

哥,胡煜的口气不像是在叫哥,而像是在教育自己家里的小孩子,这两天我想得挺多的。

贺冰心想起他这几天的失落,以为他要跟自己倾诉什么,所以就扒着他的肩膀静静地听着。

那天我喝多了,我想不起来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些不该说的话,或者做过一些不该做的事,胡煜拿了一块大浴巾,仔仔细细地把贺冰心包住,蹲在他面前仰视着他,我怕你讨厌我。

贺冰心回避了最后一句话:你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

哥,你现在这样子,让我想毁约。胡煜低下头,攥着他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地揉过去。

什么样子?毁什么约?贺冰心的一颗心慢慢向下沉着。

什么都不肯依靠我的样子,胡煜重新抬头,他的眼睛在浴室的暖色灯光里显得尤为漆黑:我不想跟你维持形式婚姻了。

贺冰心没想到刚刚的那些居然是一个告别仪式,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古怪,他生硬地扯了扯嘴角:没关系,明天去一趟民政局就行了,我尽快搬出去。

我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个,胡煜一把把他的两只手都合进自己的掌心,抵在自己的唇畔,为什么我跟你说不想要形婚,你就会觉得我是要离婚呢?为什么你总是做好准备要离开呢?卧室那些行李,你是不是到现在都没拆开过?

要不然呢?贺冰心垂着眼睛,看着自己被胡煜搓红的指尖。

我现在有点喜欢你了,哥,胡煜的声音抖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了平稳,我想和你真的在一起。

贺冰心嘴角翘起一个笑,心里却是苦的:你刚认识我多久,又了解我什么?你连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怎么就能喜欢我呢?

我认识你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我见到了你足够的好,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胡煜坚定地注视着他。

很多人都这样短暂地喜欢过他,就像胡煜现在这样,或者为他的皮囊,或者为他的能力。

只是有一点不同,贺冰心从前对别人没有过对胡煜的这种感觉,也从没允许过其他人靠近。

也正因为如此,他非常珍惜这份明知道无法长久的喜欢。

就像是躲过一张网,他躲开胡煜带着探寻的眼神,且迁就且搪塞:如果你希望,那就试试吧。

胡煜的眉毛皱起来,像是心疼又像是恼怒:你不相信我?

贺冰心披着浴巾站起来,走到衣柜边上随手裹了一件衬衫,胡煜的,很长,盖过了他的屁/股。

他踩上两只拖鞋,声音里带着一点哄:我带了芝麻回来,可以给你做芝麻糖。

胡煜沉着脸跟在贺冰心身后下了楼,把楼梯踏得咚咚响,手却始终护着贺冰心的腰。

贺冰心走到自己的背包旁边,把那两袋芝麻掏了出来:我问了,这个白色的可以用来烙饼,黑色的可以用来做芝麻糖。

胡煜绷不住了,绕到他旁边把袋子接了:晚上还没吃东西呢,饿了吧?

贺冰心诚实地点了点头:我给你做芝麻糖,然后我们一起吃。

胡煜没有如他所料表现出对甜点的兴趣来,而是搂着他打开冰箱看了看:糖不能当饭吃,到餐厅等我一会儿好不好?我给你炒俩菜。

贺冰心感觉胡煜还带着气,乖觉地小声说:这个芝麻很好的,绿色无污染。

看着他这个小心翼翼的样子,胡煜心疼了,以为是他想吃芝麻,又往怀里护了护:那今天晚上先用白芝麻烙饼,晚点再做芝麻糖,行不行?

贺冰心估摸了一下自己的厨艺,可能还需要一些练习的过程,顺从地点了点头。

胡煜和了面就先炒菜,让贺冰心拣芝麻。

芝麻挺干净的,没什么尘土,只是间杂了一些干枯的茎叶碎屑。

贺冰心趴在流理台上,专心致志地拣着,过长的衬衫顺着他的姿势勒出一把细腰来,两条长腿白/晃/晃的,像是两束满月的清辉。

想吃胡萝卜吗?胡煜打着蛋液,抬眼看了一眼贺冰心,动作就停了。

好啊。贺冰心拄着流理台一转身,肩背的曲线都跟着扭动。

胡煜咬牙切齿地转身去看锅里的热油,刺啦把蛋液倒了进去,金黄色的泡泡在油锅里不停地鼓起,就好像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贺冰心又趴回流理台上,手心里捧着一小把芝麻,用食指翻来覆去地拨弄。

胡煜在他背后切着胡萝卜丝和香干,还有一股广式腊肠的香甜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房间里的暖风开得足,刚洗完澡有些干燥,贺冰心勾着脚趾蹭了蹭小腿上的皮肤,带着些期待问胡煜:晚上可以吃香肠吗?

胡煜没吭声,拿了一只小碗给他,让他装拣干净的芝麻。

烙饼用不到太多芝麻,贺冰心一会儿就拣完了,胡煜的菜也差不多做好了。

贺冰心扭头看见胡煜一脸近乎幽怨的神情,腼腆地笑了笑:那个芝麻,我在淘宝买了三百斤呢,到时候给你做芝麻糖,别生气了好吗?

第22章

徐志远让你取病人的健康组织?胡煜调着电生理台的显微操作装置,扭头看身边的贺冰心。

贺冰心点点头:他说病理组织附近的神经元做不了对照,细胞状态维持不了那么久。

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其实还是一个手速的问题,只要足够快,还是来得及的。胡煜指着屏幕上的一个三角形的细胞,你看,像这样的形态,说明细胞的活力还很好,可以支撑到实验结束。

贺冰心认真看了看屏幕上的细胞,很坦诚地说:徐志远说附医除了你,没人能处理那种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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