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冰心和薛凤张旭一起,刚出会议室就被气急败坏的徐志远拦住了:常曼的事我能明白,你是嫌她动了你的基金。但是我呢?你退项又不是我造成的,是李旗!他已经走了,你为什么要揪着我不放?我发文章碍着你什么事了!
我只在意真伪,如果你的结果是真实的,你也不需要太在意我说的话。贺冰心冷淡地回答他。
徐志远几乎吼了起来:你是什么救苦救难的菩萨,还是什么青天大老爷,只管你自己的事不好吗?我也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只不过是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聪明人不放在眼里罢了!
他在人前一向是笑脸,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失态过。
努力不需要被别人放在眼里。贺冰心说完想绕开他,却被他一把拉住,那我的课题关你什么事,嗯?贺冰心,关你什么事!
贺冰心被他攥着手腕,想抽抽不出来,薛凤和张旭都上去拉:哎你拽谁呢?撒手!
徐志远却像是疯狗一样,咬着贺冰心不松:你不就仗着自己长得好点,有点脑子,又傍上哎呦!
胡煜拧住徐志远的肩膀,用力向后一折,徐志远立刻向后跌去,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怎么这么多事儿妈!
胡煜把贺冰心拉到自己身后,俯视着跌坐在地上的徐志远:我跟你说过吧?有问题找我。
徐志远油腻腻的头发垂在眼前,丑陋由可怜,他恶狠狠地瞪着胡煜:你们不就是仗着自己有钱有势,欺负我们这种乡下来的老实人!
我也是乡下的,你别侮辱乡下人,梁欢刚从报告厅出来,听见这一句忍不住开口,你作为一名医生,连最起码的德行都没有,有什么资格说自己老实?
四周的人渐渐多起来了,你一言我一语的:真行,亏我们还以为你是认真做学术,是附医的荣光呢
你有胆子做,就得有胆子认啊!
造假狗,恶心!
徐志远再也受不了了,连滚带爬地从众人的视野中跑了出去。
胡煜转过身,宝贝地把贺冰心泛红的手腕捧在手心里,旁若无人地心疼着:疼吗?
贺冰心有点不好意思,说起来奇怪,刚才他本来没太在意,但是让胡煜这么一问,好像就突然疼了起来。
他抿着嘴,低低地嗯了一声。
胡煜把他打横抱了起来,边走边哄:没事儿啊,我们回家给抹抹药就不疼了。
望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梁欢茫然地看向薛凤:贺老师不是手疼吗,怎么还不能走路了?
薛凤拍拍她的肩膀: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答梁欢问:走不走路跟疼不疼没什么关系的。
第50章
贺冰心眼还没睁开,伸手在床上摸了摸,被子还温着。
难得舒舒服服地睡个午觉,胡煜却不见了,他有点不开心地哼唧了一声:胡煜
没过几秒钟,他就被一双手抱起来了。
助听器呢?贺冰心揉了揉眼睛,眼睛略略睁开一条缝。
太阳都偏西了,橙色的日光从落地窗里洒进来,暖融融的。
胡煜揉着他的头发,轻声笑了,在他左耳后贴了一个微凉的小东西,四周的声音在顷刻间灌入贺冰心的耳内。
和助听器带来的听觉不一样,那是一种非常陌生的体验,或者说,贺冰心想起了很多年前不用助听器的遥远时光。
他一下就清醒了,惊喜地看向胡煜:这是什么?
胡煜摊开手心,里头躺着薄薄一张金属圆片,银白色,闪着微光,像是一轮最小的的月亮。
新的助听装置,胡煜一边解释一边把手里的金属片贴在他右耳后,你听不见是因为过度稀疏的毛细胞连接,这个微阵直接借助磁场增强神经电传递效率,不需要放在耳道里,比你以前用的那种方便点。
贺冰心稀罕地一直摸耳朵后面,又开心又担心:感觉很贵啊,会不会很容易丢?
不会,而且丢了我可以给你做新的。胡煜倾身凑近他,宝贝喜欢吗?
喜欢!贺冰心把小圆片从耳朵后面揪下来,又摊在手心里仔细看,哇,之前你在做的不是一个黑色的很小的圆的一闪一闪的那个吗?
胡煜被他一大串的形容词逗笑了:那个只是半成品,本来想做成耳钉式的,他揉了揉贺冰心的耳垂,但是到底是累赘,这个地方我还要留着亲呢。
贺冰心很怀疑他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脸红了,盯着手里的小圆片没动。
怎么?胡煜像是恶作剧一样又往他身前凑了凑,连点奖励都没有?
贺冰心伸手搂他的脖子,害羞了。
胡煜揽住他的腰,抱孩子一样把他从床上抱了起来,一路走到衣帽间:晚上想穿什么出去?
今天和薛凤几个人说好了,一起出来吃顿饭,都是熟人。
贺冰心靠着胡煜的肩膀,都不睁眼看衣柜,嘟嘟囔囔地说:想穿舒服的。
又困了?胡煜轻轻拍着他的背,低声哄着:我们看看给宝贝穿什么舒服呢?
现在贺冰心不光饭来张口,甚至衣来都不用伸手,只要乖乖坐好,胡煜就给他穿好了。
等胡煜给他换好衣服,离着约好的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贺冰心现在还在养胃,不能随便吃东西,顿顿吃不多,还饿不得,一天八顿地喂一点不夸张。
上车的时候,胡煜给了他一只巴掌大的可颂,吃了没两口又还给胡煜了,还挺懂事:等会儿吃饭了,现在少吃点儿。
胡煜知道他是忌口时间长了想吃点新鲜的,又心疼又想笑,两三口把那只小可颂吃完了,笑着问他:这个不好吃吗?
贺冰心有点惆怅地看窗外,说了实话:都没有奶油
胡煜笑了笑,没说什么。
为了照顾贺冰心的胃口,几个人约在一家相对清淡的粤菜馆。
贺冰心一看见饭店招牌嘴就嘟起来了:又喝汤啊天天喝汤嘴巴都要淡出鸟来了!
胡煜微微一皱眉:不想喝汤可以,但是谁教你说这种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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