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挑衅的男人见势不妙,哆嗦着捡起了地上的刀,一边对着他大声嚷嚷:他娘的,你别过来!我警告你
阮苏勾起嘴角一笑,猛地一个跃身,朝他飞扑过去!男人下意识跛着脚后退了一步,却正中下怀阮苏果敢地伸出手,一下制住男人的手腕,猛地扭转!男人顿时哀嚎一声,关节错位的疼痛让他的刀柄脱了手。与此同时,阮苏膝盖发力,猛地顶住男人的腰腹身下人顿时失去所有防备,嗷嗷地痛叫起来!
就在这一刹那,阮苏瞄准时机,将失去重心的男人猛地反扣在了地上,给他来了个千钧压顶的泰山一坐!
局势顿时如同扭住乾坤般逆转!
刀尖转了个向,从对着阮苏变成了抵在男人的脖颈上。他的声音带着丝丝的寒意,和三分的嘲讽:
你们最好别过来,不然他可就危险了。
说完,阮苏还用锋利的刀尖,挑衅似的划了一下身下人的皮肤直到从狰狞的伤口里溢出了几滴血珠。
被划的男人气得双目通红,不断地挣扎。阮苏又用刀刃戳了戳他的脸,冷声道,听好了,别再靠近我们,也别打着去骚扰我朋友的主意,我可没跟你开玩笑。
他从没有遭遇过这样的屈辱,顿时浑身发抖,连话也说不利索了。
你、你小子有种你、你咳有胆就
阮苏微眯起眼:什么?
男人怒极,气得直接咆哮了出声:你有胆、有胆就他娘的来西街末巷!咳咳,结果反因情绪太过激动,呛了自己一口口水。
男人突然报了个地名,阮苏怔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他指的应该是他们艾爷的活动基地。
说起艾爷,阮苏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看来,也许他真得找个时间去一趟才好。
阮苏沉下了脸,再次用刀刃抵上那人的脖子,算了,你还是给我闭嘴吧。
这时,旁边的另一个男人终于坐不住了,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饶命啊!我们不会再过来找麻烦了,你就放他一马吧!
今天的事、今天的事纯属意外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见男人说的诚恳,阮苏的手终于松了几分。
你们最好说话算话。
几个男人落荒而逃以后,阮苏独自走在幽黑的巷道里。他一边往回走着,一边又消化着刚才的那些信息。走到一个转角处,忽然看见街道的另一头正簇拥着两三个调皮的小孩。
这么晚了,外面居然还有孩子在逗留。阮苏不免好奇,脚步就多驻足了一会儿。
这下,他才发现了。那些小孩大概是住在旁边那栋宅邸中的,他们此时正在驱逐家门口的一只野猫。其中一个小男孩不断地用石头击打着炸毛的猫,黑猫的耳朵竖起,浑身颤抖着,正缩在墙角惊恐地嚎叫。
阮苏顺路走了过去,冲孩子们扬了扬下巴,去去!小孩看见奇装异服的阮苏,立马丢下石头嬉骂着跑开了。
赶走了捣蛋的小孩以后,阮苏回头看了一眼墙角的黑猫。小猫警备地冲他喵了一声,似乎在试探他的来意。阮苏就弯下腰来,朝它伸出手,试图用抚摸安慰受了惊吓的猫咪。
阮苏刻意放轻了动作,眼神也变得柔和。慢慢地,黑猫放下了戒心,纵身一跃跳上了他的肩膀。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撸上猫。有时候,和动物相处反而还比和人要来的自在。阮苏没深想,只把这当成短暂的休息时间,和猫咪玩耍了一会。最后,黑猫竖起尾巴跳下了阮苏的肩膀,钻进了黑夜之中,消失了。
另一边,江柯凡洗漱完,浑身清爽地走出来后,半天不见阮苏的人影,就自己先回房间去了。
老丙帮着整理好床铺以后便关门离开了。古村的夜晚有些闷热,江柯凡不禁去把纸窗打开了一道小口,坐在窗台上,望着月色出神。
他已经很久没好好地洗过一次澡,又这么轻松地看月亮了。阮苏曾经问过他,逃出去以后想做些什么。江柯凡现在忽然想到,要是有一天世界上没有这个游戏系统了,他会闲得像这样天天百无聊赖地赏月么?
这么一想,好像也挺安逸的。
对了,那货怎么现在都还没回来?
江柯凡刚想到阮苏,下一秒他就推开门走了进来,换着老丙给他准备的当地服饰。
难得这么老实,阮苏看见江柯凡坐在窗边,就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又到处乱跑了。
江柯凡就从窗台上跳了下来:你刚才去哪了?
怎么,关心我?
少臭屁,江柯凡摸了把已经半干的碎发,朝门外走去,我来跟你换班,轮到我出门了。
嗯?阮苏用干毛巾擦了擦脸,干嘛去?
找彭鸣。
阮苏知道他又坐不住了,你打算怎么找?挨家挨户地敲门?
江柯凡顿住了脚步,他还真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等夜深一些,大家都回家休息了再去吧。如果彭鸣也在这里,他会坐不住跑出来的。阮苏伸手把门给关上了,把江柯凡劝回了屋里,到时候,街上空无一人,一目了然。
江柯凡揉了揉头,最后坐回了房里,当是默认了。
阮苏也走进了房里,手一撑,靠在了桌沿上:猜猜我刚才有什么收获?
江柯凡认真地思考了一会,你去偷糖果吃了?
想什么呢。阮苏失笑,下午那两个小混混又过来找茬了,我拿到了他们的地址。
什么地址?
阮苏把印象中那个地方报给了江柯凡,应该是他们的活动地吧,我打算抽空去一趟。
江柯凡默默把那个地址记了下来,脸上若有所思着。
到了这里,这个古村的背景就基本明朗了,两人的心里也已经有了几分底。
一个杀人魔镜的鬼怪之谈,让古村的村民如此排外又惶恐。他们初来乍到,一时也有些摸不清楚情况。
按照老丙的解释,明天开始就是渡劫日了。说不忐忑,那是不可能的。
但越是忐忑,反而越要冷静思考。
不管怎样,明天夜半,阮苏沉声道,就是我们的机会。
此刻,外面的街道很是冷清,月光透过冰冷的镜面反射出一道光晕,看上去分外渗人。
阮苏坐在矮凳上,盯着手边老丙儿子的画像。画像上是一张普通的男人脸孔,高额头厚嘴唇,唯一有特点的大概就是鼻尖上那颗豆大的黑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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