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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今天又作死了吗?——颇(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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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元沅赞许地看着点鹿迷生,心道这传闻中的病弱小侯爷也并非一无是处,环顾四周问:在场之人可信得过?

鹿哥点头,见张姨娘畏惧在角落,他又开口:张姨娘,若是不想深入,你可去寻梁姨娘说说话。老侯爷当初愿意将南瑾交给张姨娘,显然她是信得过之人,只是见苏元沅神色郑重,之后所说之事怕是更为隐秘,鹿哥为张姨娘寻了一台阶。

张姨娘并不傻,一时失态恢复正常,如今又听了这么多隐秘,剩下之事见鹿迷生并不想她继续深入,张姨娘忙不迭地点头道:我带着南瑾去找梁姨娘说说话。

等张姨娘出门,苏元沅依旧不大放心,怕隔墙有耳,她以茶水沾桌写下:与废帝有关,废帝尚有血脉留世。

一听又是废帝之事,想到前世数家满门抄斩的巫蛊案,南慕大抽口气。

废帝是景佑帝之前的皇帝,也是景佑帝兄长。废帝在位十一年,初期知人善任节俭爱民受万民赞颂,然而在建武七年万邦来朝之后,废帝突然性情大变,变得荒淫残暴昏聩不堪,那段时期有不少良臣死于废帝刀下,建武十年,天下大旱,江北民不聊生起义四起。钦天监言天灾乃是帝王之过,废帝拒不下罪己诏,建武十一年,当时为泰王的景佑帝宫变,夺位后又承诺文昌太子太子位以获得废帝朝老臣们的支持。而当时老侯爷是拒不承认景佑帝的那一批。

这不是很奇怪吗?南枝不知废帝之事,听南慕讲,难免疑惑:那群老臣脑袋进水了吗?老皇帝的话最信不得,他都当皇帝了承诺文昌太子太子位有什么用,还不是过了几年下锅宰了?

那不过是为了双方好下台阶,苏元沅冷笑道:双方苟合,总得有个缓和。

但还是很奇怪啊?南枝又问:他现在都当皇帝这么多年了,有必要抓着废帝的那么点事连儿子都杀吗?苏元沅讲是羽林军出手,在场几人都已猜到是景佑帝的手笔,执掌宫廷的羽林军除了景佑帝还有谁能调动?

小侯爷可知忘忧草?苏元沅突然问了一句无关的话。

忘忧草?鹿哥疑惑,不知苏元沅何意。

东宫出事之前,厉庶人曾拿着一副画纸问我是否听闻过忘忧草,我遍查典籍,知那味草药乃生长于南洋,有控制心智之效,而景佑帝为泰王时分封粤南之地,与南洋相邻,苏元沅脸色霎冷,又道:我是不信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会因一次万邦来朝骄傲自满而变了性子,除非那皇帝是假人所扮,又或者他被药物所控移了性子!

苏元沅所言字字惊雷,南慕不禁掩口,南枝瞠目亦不敢言,唯有鹿哥,一声冷笑,评价:小人之道。

小侯爷与老侯爷所言倒是如出一辙,苏元沅敛了冷色,轻笑道:当初老侯爷评价景佑帝,心胸狭窄,小人得志。

长阴谋,擅诡计,私欲过重,南慕不禁想到当初的裕王,忠勇侯军中威望过甚,当日为了获得军中支持这才求娶她为妾,只恨她当初被燕啄了眼,只见得皇子贵胄金玉在外,应了魏文侯夫人的说媒嫁了过去才知那不过是一条死路。

今日景佑帝膝下的那些皇子皇孙,以小侯爷看来谁能得位?苏元沅突然问他,鹿哥不应,摇头并未回答。

太子懦弱,固王残暴,裕王阴狠,靖王贪敛,至于其余的几位小皇子,生母地位低微,不说也罢,苏元沅将几位皇子一一评价来,又问:几位皇子皆不是帝王之相,若此时冒出个废帝后人,小侯爷您觉得那些大臣们将如何选择?

景佑帝逼宫当日,废帝自刎于帝座,皇后与众位嫔妃皆自缢于大殿之上,南慕道当日惨状,又道废帝的几位皇子的下场:除了文昌太子性命无忧,其余皇子济王肃王护卫宫廷于承天门被杀,乐王饮鸠亡于宗庙,至于其他的几位皇子皇孙,听说是在逃亡途中被人所杀。如今可真有废帝后人留下?南慕不禁一问,宫变当日真相如何早已掩于尘埃,那些皇子皇孙是如何死的被何人所杀也不会再有人询问,听苏元沅说是废帝后人,她不免疑惑。

废帝朝距今都过了十三年,再问废帝后人居然还有人相信?南枝同样疑惑,十三年都过去了谁知道那位废帝后人是什么样子,说不定只是一个山野村夫?古代夭折率这么高也说不定那位传说中的废帝后人早就死了。

废帝十三位皇子,不是还有一位的尸首未曾找到吗?那位生于五星连珠时的小皇子,紫薇高照,三垣序列,钦天监道是帝星的那位安王,苏元沅暗指天上。古代迷信,一句帝王星足以让景佑帝心绪不宁。

只因这一句虚言?南枝又问。

只需这一句虚言,苏元沅答。

老侯爷在其中做了什么,扮了什么角色?鹿哥问。

小侯爷不是猜到了吗?苏元沅反问:老侯爷一直忠于建武帝。建武帝乃是废帝年号,废帝不过是景佑帝定的谥号,定此谥号之意,众人心知肚明。

鹿迷生:十三年前的逼宫,十三岁的小侯爷,被老侯爷谎称病弱从不出门的小侯爷,再加上苏御使评价老侯爷的那句债多不愁,鹿哥想想不到都难。他有句p不知当讲不当讲,小白咱们来谈谈人生!说好的很乖很乖绝对不出幺蛾子的世界意志呢?

不仅鹿哥猜到了,南慕也猜到了,一阵惊呼匆忙以手掩住,想到的前世接连死去的姐妹兄长,她又不禁泪流满面,前世她的姊妹兄长所遭受的那些若是因为哥哥的身世,那么凶手是谁昭然若揭。她恨自个儿眼瞎,更恨前世自己的无力。

墨茶!鹿哥揉了揉太阳穴,顿觉头痛起来,高声唤了小厮:墨茶,去魏文侯府请大姐归来,道是家中出了大事!末了,鹿哥又问苏元沅:老侯爷还布置了哪些暗子,还请苏鹿哥顿顿,想到苏元沅对着废太子一口一个厉庶人,他改了口:还请苏姑娘一并告知。

老侯爷谋划深远,我只知一部分,其余的,小侯爷可叫章姨娘一问。

出了一个山姨娘,他就知道老侯爷的几个姬妾藏龙卧虎,鹿哥麻木脸,请苏元沅和南慕南枝移步花厅,又叫虹书去叫章姨娘。

移步间,心大尚且未反应过来的南枝想起一茬,问了一句:苏姐姐,那那个南情是是你和老侯爷生的?她很想问一句,谁料话张了口,苏元沅好似知道她要问什么,轻笑一声回:自然不是。

哦,哦!南枝点头,继而想到南情如今才两岁,顿时不好了。等等,这几年苏元沅一直是挂着山姨娘的名,然后挂着山姨娘的苏元沅又和某某某生了南情?南枝一时很纠结这到底算不算绿帽。

鹿哥咳了一声,对于老侯爷这种爱替别人养孩子的习惯表示麻木脸,之前听苏元沅对几位皇子如数家珍,他就已猜到苏元沅与外边定有联系,苏元沅困于侯府一时不得出,那么这位告与她消息的人只可能是南情的生父某某某。可是那位在废太子之事中不着痕迹参与了一手的某?鹿哥猜测,之前听苏元沅说逃脱之事,他就已发现了其中异常,比如说苏御史是如何知道女儿消息求到老侯爷门下的,又比如说少了两具尸首之事是如何掩下去的

他叫周寂,是当日放了我的羽林军,苏元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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