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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绝代[快穿]——烏夜啼(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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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潜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只能感觉到一阵轻柔的风吹过,他忽然变得无比困倦,于是乖乖躺下,闭上眼睛。

系统的幻术快要失效,楚辞回到水里,下一秒,鱼尾变了回来。

他沉进水底,等系统技能恢复。

系统毕竟只是个系统,而让他的腿变回来这种事,本该是只有碎片才能做到,系统越级操作,意味着一次过后,还需要等待几天的技能冷却时间。

烈阳当照,昨日沉寂的黑暗无影无踪。

叶潜不适地睁开眼,他这一觉睡了很长,导致刚醒来的时候,还有点不知今夕何夕的茫然。

接着,他想起那个似乎在夜里沸腾的梦境,大脑空白了一瞬,下一刻才断断续续接上。

可惜即使接上了,他还是满脑子糨糊。

梦里的一分一毫都清晰到可怕的地步,他不需要仔细回想就能想起鲛人说话时的表情。

叶潜起身下床,穿衣时不慎牵扯到伤口,疼得他皱起眉。

但他管不了这一点疼痛了。

他推开房门,守候在外的护卫当即说道:小将军,您受伤未愈,应当好好休息才是。

我没事,叶潜轻轻摆了摆手:那群流匪抓到了吗?

护卫露出难堪的神色:还没

那窝流匪不同以往,他们在逃窜这方面实在太有经验,像一窝狡猾的老鼠,每次都是刚要抓到就跑了,磨人又气人。

叶潜:他们现在在哪?

寻常的匪盗可没有这么能跑的,还是和正经上过战场的老兵赛着跑,他皱了一下眉,从这窝流匪里察觉到一点不同的气息。

护卫引着他走到地图前,用手在牛皮纸上画了个圈:他们现在在这,明琢山,附近最深的山林,我们的人进去排查都要好几天,足够他们再跑一圈了。

叶潜思索片刻,说道:传令下去,所有人在今天晚上撤离。

这群流匪不管了吗?

管,叶潜露出一个笑:只是和老鼠比打洞,你是赢不了的,既然如此,何必要白费力气呢?

护卫明白过来:好,我这就去告诉他们。

当晚,围在明琢山外侧的官兵们全部紧急撤退,他们匆匆忙忙,连升起的篝火也来不及灭,看起来就像是有更要紧的事去做。

山里的流匪观察着他们的动静,嗤笑一声:我看这群官兵就是做样子给我们看呢,当我们是傻子么?

底下的人纷纷附和:就是就是。

第一天过去,风平浪静,流匪没有出来的迹象,官兵也没有出现的痕迹。

起初几天里,流匪们还能镇定自若地谈笑风生,然而随着时间越来越往后推,他们也要坐不住了。

没有谁愿意一辈子在山里,或许那些老实巴交的村民会,可他们不行,他们爱玩,爱美酒爱美人,在山上早就要憋疯了。

又过了几天,其中一个流匪试探着下山转转,不仅没有来抓他的,还被老鸨拉进春宵楼,痛痛快快地一度春宵。

有一就有二,看他安然无恙地回来,其他人也大胆起来,先是三两作伴,随后越来越多的流匪也跟着下来。

到他们在城里看不到那群官兵的影子,这才彻底放下心,大摇大摆地出了山,拿着抢来的钱财寻欢作乐。

然而还没乐几天,那群官兵又出现了!还把他们抓个正着!

流匪头子十分不服气,阴阳怪气道:小将军真是好能忍,为了抓我们,不惜浪费一个月的时间,我等佩服。

护卫翻了个白眼:谁等你们一个月了,我们早就去别的地方,解决好几波人了,你以为还专门等你们啊?美得你们。

流匪们:

把他们都关起来,看好,一个也不能放过。叶潜说着,骑上马背:不要浪费时间,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官兵们齐齐应声:是。

护卫却骑着马过来,小声对叶潜道:小将军,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看起来似乎很着急?是出什么事了吗?

叶潜看他一眼:我看起来很急吗?

这一个月,你带我们跑了五个地方,马都快要累死了,你说急不急?护卫开玩笑道。

更不要说,有些盗匪都和当地的官府勾结到一块了,铲除起来非常困难,饶是如此,也没挡过小将军的雷厉风行,被敲得一干二净。

叶潜笑了笑,没有回答。

待他们赶到下一个地方、住进当地官府的时刻,叶潜收到一封来自叶蕴的信。

或者说是包裹更确切一些,叶蕴生怕他在外面没什么好玩的,给他寄来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他笑着一一数过,却在碰到最底下的一封信时,忽地停了动作。

他的手指停在信封上,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嘴角的笑意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有点无措的神色。

这是楚辞给他的信。

半晌,叶潜终于拿起信封,拆开。

信里装着一张薄薄的纸,纸上只有一句从两首诗里拆分到一起的话。

夜深忽梦少年事,唯梦闲人不梦君。

叶潜微微勾起唇角,只是这点笑意还没来得及完全展开,信封里掉出来的一颗珠子就把他的笑彻底砸了回去。

他捏住那颗快要滚落到地上的珍珠,只觉得它不是落在桌子上,而是重重落进了他心口。

据说鲛人流泪时,眼泪会化为珍珠。

这颗珍珠,是从何而来呢,楚辞他还好吗?

压抑着的思念冲破牢笼,叶潜紧紧地攥住那颗珍珠,抿起唇,忽然好想不顾一切地回去见他。

第34章倾国倾城

沉寂的夜,鲛人和微风一同化为细雨,潜入他的梦中。

淅淅沥沥的雨,连绵不绝,如梦似幻,叶潜拨开朦胧的雨雾,走到鲛人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

动作熟练得仿佛他早已在心里演算过很多遍。

他的灵魂分裂成两半,一半无情地压制住鲛人所有徒劳的挣扎,吞下他的哭泣和喘息,恨不能把他勒死在怀里。

另一半则是悲天悯人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明白自己何以会变成这种残暴的模样,想要阻止,又有心无力,只能轻轻抚去鲛人脸上的泪痕。

鲛人眼尾红得厉害,他一碰,眼泪又掉了下来,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要对他说些什么,可是那声音传不过来,被雨雾密密遮挡住。

叶潜看见自己俯身,往鲛人面前靠了靠,想要听他究竟要对自己说什么。

雨越来越大,淋湿了鲛人细密的长发,他忽然被大雨推了出去,推得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再看不到那个让他魂不守舍的身影。

叶潜睁开眼睛:

感觉到身体某处清晰的异样,他脸都红了,又羞又恼。

羞的是,他没想到自己会做这样一个梦,恼的是,他居然在梦里近乎蹂.躏地对待楚辞。

他怎么会那么对他,明明连轻轻碰楚辞一下,都怕弄疼了他。

叶潜缓了片刻,想要等它自己消下去。

可不知为何,它一直不肯。

他又等了一会儿,忍无可忍地起身,莽撞地跳进盛着冷水的浴桶里。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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