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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主角受的早逝兄长——卿言何欢(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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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深把人拉起来,问道:你的对手擅用什么法器,灵根为何,修为几重,可是清楚了?

温颂摇了摇头。

那你还不赶紧去打听打听,难道想等到上场了被人压着打吗?

那我现在就去。说着他就要往外走。

向深拉住他,你跟谁打听?

印道友。

向深见他这幅有事无事都是印道友的模样,嘴角抽了抽,你去吧!

幸而这不是自己朋友,要是的话,他得被烦死。

温颂哒哒的跑到了九嶷宗的位置,一排排的往后找,最后在末尾的地方看到了印宿,他见到他的穿着,眼眸一亮,印道友,你这样穿好好看啊,比其他人都要好看。

印宿此时亦是着了一身明净如雪色的白衣,他的眉眼果然如温颂所想,极为适合这样浅淡的颜色,似是天上月,清高、孤寒。

印宿听到他的夸奖,眼角浮现出一点笑意,仿佛在隔着暮云的罅隙中隐约透出碧水蓝天。

是吗?

是呀,温颂弯弯的纤密睫羽下是一双被山间流水涤过的澄澈双眸,我这个人最不会说假话了。

印宿觉得养个小/奴/隶也挺好,起码说话听着是极为顺耳的,过来做什么?

温颂掏出玉牌,我师兄说,不能打无准备的仗,所以叫我来打听打听对手的修为、灵根。

可我在这里就只跟印道友最好,是以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

印宿听着温颂话中对自己的依赖与信任,唇边牵起一抹笑,把玉牌给我。

温颂把菱白色的玉牌放到印宿手上。

印宿接过之后向其中输入灵力,你的对手是陆庚。

木灵根,筑基二层,擅捆缚术。

你的法器同他的术法倒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可是听出些什么了?

温颂分析道:他的修为比我高,灵力比我强,且同我一样擅长捆缚。

错,印宿打断他,你只是刚刚接触捆缚一道,跟擅长没有关系,所以不要妄图跟陆庚比这个。

没有赢面。

最后一句话印宿没说,但温颂自己听出来了,可我会的术法也不多,总不能用红绫幛耗尽他的灵力。

印宿看着修为堪堪筑基,且什么术法都不通的温颂,一时之间还真的没想出什么办法,他从纳戒中取出一个阵盘,这是个剑阵,若是觉得自己实在赢不了了,把它扔下去。

温颂接过圆铜色的阵盘,扔了这个就能赢吗?

印宿道:阵盘用天水铸成,剑阵由我亲刻,除非他有能破除天水的法宝,以及破除剑意的修为悟性,没有意外的话会是你赢。

温颂顿时将手上的阵盘抱紧,喜爱的摸了又摸。

印宿提醒道:用完了记得还回来。

温颂抚摸阵盘的动作顿了顿,得还吗?

你说呢?

温颂:要我说其实不用。

然而出口的却是,当然得还了,我不是那种爱占小便宜的人。

印宿呵了一声,也不知是信了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温颂颂:我,会的太少

第21章

因着筑基期的修士太多,九嶷宗将灵均台以空间阵法隔开,一分为九,以便俭省时间。

还未轮到温颂的时候,他就拉着印宿,在台下观察其他修士斗法,其中有借着灵根相克属性制胜的,有直接靠着修为压制取胜的,也有靠着法宝、符箓制胜的。

温颂将他们的对战方式一一记下,并不断在心中推演分析,与他形成对比的是站在一旁姿态悠闲的印宿。

温颂偏头看他一眼,印道友可是打探过对手了?

印宿懒洋洋道:尚未。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温颂忧心道:道友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到时候上场了可怎么办?

印宿没回温颂的话,因为已经到他上场了。

灵均台上。

云鬟宫楚兰思,还请印道友指教。

说话的人是个气貌若不胜衣的清丽女子,她手持一根翠色玉管,垂首折腰之际,尽显柔情绰态,叫台下的不少男修心旌摇动。

不过这些人中显然不包括印宿,他看着对面女子的目光极为平淡,和见到路边石头的眼神差不了多少,九嶷宗印宿。

楚兰思与印宿同是通过九重塔试炼之后被收入仙门的弟子,自是知晓他的实力有多强悍,故而不敢有丝毫大意,她将玉管横在唇边,先一步朝他攻去,欲用笛音将其带入幻境。

熟料玉管中刚泻出一个音节,这云鬟宫的仙子就被印宿挥手荡开的一剑击飞到了台下,且落地的姿势并不如何雅观。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印宿已经收剑回到了台下,其间除却刚开始的两句话费了些功夫,竟是盏茶时间未到。

台下的男修见印宿对这般貌美的女修如此不怜香惜玉,心中暗暗谴责:好歹也让人掉的好看一些啊!

温颂看了看地上那个面带羞窘的女修,又看了看神态安然的印宿,问出了大多数男修都想问的一句话,你就这么把人给打下来了?

嗯,印宿道:你方才叫我准备什么?

温颂闻言立时忘了方才的女修,他看着印宿,目光中充满了学渣对于学霸的丑陋嫉妒,没有什么,不准备也是一样的。

反正都是你赢。

轮到他上场时,已是傍晚时分,云雾迫及晚霞,为灵均台蒙上了一层桃红色的轻纱。

温颂站在台上,同陆庚见礼。

两人之间修为相差不大,且灵根相生,并不是那么容易决出胜负。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刚开始的半个时辰,温颂一味用红绫幛防守,而陆庚则不断甩着木藤进攻,两人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就这么陷入了僵持。

台上打得如火如荼,然而看到印宿眼里,跟两个菜鸡互啄差不多,他掩着衣袖打了个呵欠,眉眼半阖。

温颂最后还是没有动用剑阵,他愣是凭着法器的特性,将陆庚给耗的不耐烦了,在其心神微松之刻,快速用红绫幛卷住了他的木藤,将人打出了灵均台。

两天之后,七百零一名筑基修士变成了三百五十一名,那些被淘汰的修士姓名从中空的浮台隐没。

第二轮比斗不再是两两对战,而是十人一组的混战,一共三十五组,一人轮空。

间隔了一天之后,第二轮比斗开始。

温颂是个自知的人,他知道自己在十个人中修为最低,也最容易被踢下灵均台,是以一开始就扔出了印宿给他的阵盘,困杀了其余九人,获得了十人中的头名。

但其它组的混战,远不如温颂这般取巧,譬如印宿,因着实力太高,甫一入场就被余下九人联合针对,颇费了些功夫才能胜出。

第二轮比斗结束之后,筑基期修士只剩下了三十六名。

除了利用阵盘获胜的温颂以及两度轮空的温浮,剩下的三十四人可以说是这一批的筑基期修士中最强的存在。

接下来依旧是两两对战,这一次温颂的阵盘就起不了太大作用了,因为他的对手就是印宿本人。

当然温浮也一样,他的修为除了比温颂高一点儿,跟剩下的人比起来依旧是垫底的存在,是以两人早早的被淘汰了。

随着一轮一轮的比斗结束,台上只剩下了四个人,分别是印宿、戚穆、殷律、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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