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什么?”沈棠问。
沈清宵低头看了眼放在灵泉岸边的衣服,下手重了吧,怕会洗坏,轻一点,又不知道该怎么洗,于是就跟原本没什么两样,只是湿了而已。他琢磨道:“就是闲的,我从未洗过衣服,这要怎么洗?棠儿,你会吗?”
居然还问起她了,沈棠嘟囔道:“随便洗洗就行了,又不脏。”可是问题不在这里,沈棠回了神,不可置信道:“师兄,你跟那个姓江的……”
沈清宵替她补充,“他叫江何,字有容,你可以称呼他江城主。”
“我当然知道他是谁!”沈棠有些接受不了,“阿凉说他以后会留在无霜宫我还不知道什么意思,然后师兄你……你真的要把他留下,收进后院里?”
沈清宵面不改色,“一直住在后院也不行,往后会住进重华殿的。”
“师兄啊!”沈棠简直要哭了,“你真的……喜欢他?”
沈清宵点头,应得不假思索,而后问她:“怎么这幅表情?”
“……我也不知道。”沈棠一时实在是难以接受,她师兄也会有喜欢的人,还是江何这个夺走过她师兄救命的赤焰花的混蛋,她愈发想不通。
“好了,别多想了。”沈清宵走向门口,“你来是查到什么?”
沈棠愣愣点头,也跟了上去,“我只是不懂师兄为何要找雪幽草,雪幽草在天穹殿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去找不就是自投罗网……”
“查到了什么?”
沈清宵站在门外檐下,望着屋外一片雪色,梅树被落雪沉甸甸地压着,枝头竟还悄然绽放着嫩蕊。
斜对面的房间房门紧闭,门前的雪地也没有任何足迹。
沈棠知道他说一不二,怎么劝都不会听,如实回道:“雪幽草应该还是在那个地方,多年来不曾变动过,倒是天穹殿最近有些古怪。”
“哪里古怪了?”沈清宵说着,抬手折下一枝寒梅。
梅花是浅粉的,花萼却青翠剔透,在这片冰天雪地里格外独特。
“天穹殿那边最近这段时间跟外界联系比以前密切不少,似乎还跟玄阴教有些关系。”沈棠担忧道:“玄阴教多番向我们递橄榄枝都被拒门外,若是他们知道无霜宫早已一分为二,天穹殿又主动向他们示好的话……”
闻言沈清宵眼底一寒,“僵持多年,他们终于忍不住了。”
沈棠沉吟半晌,问道:“师兄,我们是不是要……”她话未说尽,但脸上决绝之意分明带着杀机。
沈清宵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道:“此事我会处理,天穹殿也逃不出无霜宫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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