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桐嘿嘿笑着。
因为你是黑夜里的烛台。
只有小小一点光亮,却总是暖洋洋地照着前路呀。
你看你才出来一会,和我说了说话,那守着小小灯火的恶龙就忍不住跑出黑黝黝的洞穴,要看看你是不是飞走啦。
邵桐看到沈飞乔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前院,把竹篮放到了石桌上。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邵星束忙说没什么,耳垂又变得红通通。
邵桐则低头看着手机,哎哟,正好排上他了。
第二天早晨六点,邵星束就一个鲤鱼打挺地起了床。休息一夜后,身体中的最后一丝疲惫与疼痛都已消失,他又是生龙活虎一条好汉。
邵星束走出房门时,看到对面沈飞乔的房间居然还黑着灯。想着沈飞乔也会累啊,就自己吃了早饭。
厨房里的粥和点心已经准备好了,还可以临时点个面条吃。
等到了七点半,沈飞乔已经起来了,邵星束看着天气不错,就说了一声要出门溜达。
记得带手机,只在路边走走吧。沈飞乔叮嘱。
知道了,我又不是六岁小孩。
邵星束应了一声,就欢快地出了门。
门外三步远的地方,他看到一架倒在地上的迷你喷气飞机。小飞机只有五十厘米长,像是小孩的玩具,一只穿着黑色夹克,戴着防风镜的小兔正嗨呀嗨呀地叫着。
看起来像是被卡在坏掉的小飞机里。
邵星束连忙上前把小兔把飞机里拉出来,可是飞机机头的螺旋桨已经坏掉了。
谢谢你啾咪,小兔机长兔丁可惜地看着自己的飞机,没想到我航行三年,今天居然坠机了!那我怎么去体育馆呢?我怕赶不上阿若的比赛呀。
兔丁抱着两只小爪爪,哀求地看着邵星束。
小邵先生能不能带我去体育馆呀?我没有兔兔公交卡,不能搭乘人类的公共交通工具。
啊?那我替你叫个计程车?邵星束道。
计程车也不行呀,我一只兔会害怕!
一点也不害怕兔丁抱着邵星束的手腕,柔软的胖脸颊蹭着邵星束的手背。
呜呜呜,你不能陪我去嘛啾咪。
邵星束认得这只小兔,好像就是南州的时候给了他名片的机长小兔。
那时候似乎还十分豪气地说什么帝都是我老家,要是你将来去帝都,可以来找我哦!
但邵星束心里的怀疑在看到小兔泪眼汪汪的时候尽数散去了。
送、送一下也没什么吧。
那,我和朋友说一声吧。
毕竟昨天才说过,不要和韩家的人太靠近
可是再不去来不及了呀!
兔丁蹦到地面,爪爪扯着邵星束的裤脚。
你带我到门口就可以了啾咪!
邵星束只好跟着兔丁往前走,边走边发了条微信给沈飞乔。
等一人一兔坐上计程车的时候,沈飞乔的微信发了过来。
沈飞乔:
邵星束:我只是送到门口,不会接近韩家的人,让他们有机会找上你的!
沈飞乔:我不是这个意思。
邵星束:放心吧!
沈飞乔:我收拾一下就过去接你。
邵星束叹着气把手机合上。
在一旁用迷你安全带扣住自己的小兔用兔爪嗒嗒嗒地打着自己的小手机,过了一会才放下。
小邵先生,太好了!前面塞车,阿若说会在半路等等我们呐!
啊?是这样啊。
邵星束想到韩空若对沈飞乔心怀不轨的事,兴致就有些不高。
兔丁敏感地察觉了他的情绪,心底幽幽叹了口气。
阿若可太难了啾咪!
这是你掉的吗?
邵星束视线扫过脚下的空位,在那里看到了一张小小的绣花手帕。
啊!是我的!
兔丁两只爪爪拍拍上衣口袋,才发现那里已经空了。
邵星束用食指和拇指捻起来,先是吹了吹,轻轻拍打一下,再递给兔丁。
等会洗一洗吧?
谢谢你!
兔丁珍惜地把手帕叠叠好,放好了胸口处的口袋。
这是阿若给我做哒!
阿若?
邵星束歪了歪头:韩空若给你做的?
是呀,阿若以前只能待在无菌室里,无聊的时候就会跟着电视教程,给我们做小衣服和手帕帽子呐!
兔丁捧着兔脸嘿嘿笑了。
邵星束则心下大震,那个冷冰冰的韩空若居然会给兔兔做手工!而且还做这么细致的绣花!他没看错的话,那个手帕上绣的可是一只兔子在吃胡萝卜啊!
不过
无菌室?邵星束问道。
兔丁立刻抬爪捂住嘴,努力摇头,两只兔耳朵摇来晃去。
没什么啦,阿若以前身体不太好而已!
计程车司机突然急刹车,邵星束抬手按住车窗。
师傅怎么了?
前边交警在做交通疏导。
司机滑下车窗,疑惑地探头张望。
掌控着道路交通的交警正在拉动操纵杆,试图把四方路面调转方向。
那我们还能不能去体育馆呀?!兔丁急问。
看情况可能要绕远路。司机伤脑筋地挠挠头。
这里距离已经很近了,我自己跑着去!
兔丁立刻把安全带解开,一下蹦起拉开车门就往外跑。
兔丁!
邵星束连忙给了司机钱,就立刻下车追着兔丁跑去。
喂!喂!
司机着急地在后边叫着,计程车内插入了一条紧急广播。
【观山大道以北三公里处禁止进入。】
【两支参加天莱超能大赛的队伍正在进行激战。】
【超能力者协会已派人进行场地封锁。】
【请诸位市民注意安全,听从交警指挥,不要强行闯关。】
【再重复一遍】
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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