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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人之后——何奚文(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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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歆仍是闷不吭声,霍轶以为白歆是准备跟自己犟到底了。

以为不吭声就能逃过?

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霍轶不免觉得好笑,同时也当真笑出了声:希望你还记得,我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白歆被霍轶的话吓到了,猛地抬起了头,身上却是一动也不敢动,就担心刺激到霍轶。

我,我,我喜欢先生。白歆看起来是真的被吓惨了,刚才疼得脸都皱了也没想哭,现在却看着快哭出来了:昨天听到邢先生请先生去会所,先生没有拒绝,又听到邢先生描述那些年轻漂亮的技师,我忍不住我怕先生被人抢走

白歆这话说完,两行清泪已经顺着光滑的脸颊滑落了下来。

霍轶静静地听着白歆的话,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看白歆哭了,也不由得伸出手把他还挂在眼眶边的泪珠抹掉了:行了,哭什么?

白歆一听到霍轶的声音,哭得更凶了,眼泪簌簌掉个不停:我不知道,我心里难受。

只要一想到霍轶可能会被别人抢走,白歆就觉得难受得要命,眼泪就彻底止不住了。

霍轶无奈地看着白歆,直想叹气:光心里难受?身上不难受?

白歆不自在地扭了扭:也难受。

霍轶心下一跳,飞快地伸手在白歆的大月退上拍了一下:别乱动!

霍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还是拍出了一个脆响。

白歆下意识就是一个收缩。

霍轶阖上眼,只觉得自己可能又要疯。

他刚才是有点报复心的。

报复昨晚白歆突然折腾他。

现在想想,这哪是在报复白歆啊!

这分明是在报复他自己!

斑马会所,是个正经的会所,我跟邢劲龙去也只是推拿而已。霍轶不敢再跟白歆赌气了,只伸手扣住了白歆的腰,干干脆脆地把人从身上提了起来:单纯推拿,你幻象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没有。

白歆脸上脸上一阵红白,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光是因为霍轶的话,还因为霍轶的动作,让他有着明显而清晰的脱离感。

白歆伸手去拉霍轶的手,微微仰着头看着霍轶:先生。

霍轶低头:上厕所,不行?

白歆这才悻悻地收回了手。

白歆今天早上是有课的,鉴于昨晚两人闹得太狠了,白歆在强撑着跟霍轶说过几句话之后就软趴趴地倒回床上了。

霍轶出来看了正蜷在床上的白歆一眼,又伸手在他额头上碰了碰,确认了没有发烧,但看白歆抬起眼皮的时候,好像很是有气无力的样子,心下一软:待会儿打个电话让室友帮你请个假,早上的课就不要去了,在家里好好休息。

白歆刚要支起身子,就被霍轶按住了:我会叫冯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

霍轶照常上的班,只是在上班之前嘱咐了柳管家一句,让他仔细照看白歆一下。

柳管家不等霍轶仔细嘱咐就已经很懂地点了点头。

霍轶本来是准备出门的,但却因为柳管家的这个镇定自若的反应而停下了脚步。

霍轶缓缓地转过身,看着柳管家:柳叔什么都不问?

柳管家没想到霍轶会停下来问自己这个问题,只笑着摇摇头:恭喜先生。

霍轶:?

这是什么迷幻发言?

恭喜什么玩意儿?

霍轶觉得柳管家这个话,有一种恭喜先生,夫人怀孕了的既视感。

恭喜什么?霍轶皱着眉:什么事值得恭喜?

柳管家被霍轶问得一愣,意识到自己有些口误了。先生说得不错,确实是没什么值得恭喜的。

柳管家想了想:大概是因为白歆被霍轶接到府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却好像一直没什么进展。所以,今天明确听到不一样的消息之后,他才会下意识对霍轶说恭喜。

抱歉,先生,是我口误了。柳管家立刻就对霍轶认了错。

霍轶没有因为柳管家这一句话就抬腿走开,反而是站在地多看了柳管家几眼。

柳管家被霍轶看得有些莫名:先生,该上车了。

柳叔。霍轶蹙着眉,神情严肃,语气认真:娄老爷子快不行了,娄霄珩回来了。

柳管家一怔,瞳孔微缩。

霍轶从柳管家的反应里看懂了些什么。

他对柳管家提到娄霄珩,只是一种试探。

不管留管家是什么反应,对霍轶来说,都不算太意外。

先生。柳管家看着霍轶,语气也不再似之前那般恭敬且彬彬有礼,而是改以一种慈祥的语气问:你还喜欢娄先生吗?

果然。

都知道。

霍轶摇摇头:不喜欢了。

柳管家如释重负般点了点头:娄先生不是良配。

霍轶颔首,算是应了柳管家的话。

在车上的时候,霍轶不免判断起来了原身和娄霄珩的感情。

从柳管家刚才的话,霍轶觉得搞不好原身被娄霄珩给渣了。

但又转念一想:柳管家在霍家干了大半辈子,理所当然更偏向霍轶了。

听柳管家刚才说话的语气,显然也是把霍轶当成一个宠爱的晚辈。

在这样的滤镜下,会认为娄霄珩绝非良配也并不奇怪。

第55章

霍轶回家的时候,白歆已经起来了。

视线一对上,白歆先红了脸,慢吞吞地从沙发上起身:先生。

霍轶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但在对上白歆那含羞带怯的眼神之后,一阵没来由的尴尬也跟着涌了上来。

霍轶的嗓子有些发干,痒痒的,很快瞟了白歆一眼:身体怎么样?

白歆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也不敢多看,只低下头小声说:就,就还好。

霍轶差不多知道白歆的性子,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也就不再问白歆,而是转头去问柳管家:冯医生怎么说?

白歆只觉得坐如针毡。

本来还没什么,但他起床之后看到有人把被套、床单这些东西全都换了下来,只觉得尴尬极了。

虽然没人说他什么,但白歆只要一想到别墅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和霍轶昨晚做了什么整个人就不好了。

现在,霍轶又问柳管家

白歆垂下眼帘,只盯着自己的棉拖出神。

他不敢多想,多想只会更尴尬。

冯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轻微撕裂,这段时间吃流食,开了点消炎药和外用的药膏。柳管家是半点都没感受到白歆内心的挣扎与煎熬,只继续说:冯医生建议这段时间,先生和白先生节制一些,最好分房睡。

霍轶本来还听得挺无所谓的,但在听到柳管家的后一句,让他节制一点的时候,难免也添了几分不自在。

不过,霍轶是面无表情惯了,倒也没表现出什么异常来。

柳管家当管家这么多年,观察能力超群,还是从霍轶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出了一抹红,哪怕只是稍纵即逝。

如果一开始就把白歆安排到客房或者别的房间,那就没昨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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