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说了,最后的胜利,必将只属于他自己。懒人听书<ahref="http://"target="_blank"></a>
“六弟以后大可不必来得这般勤快了。”沈卓旻轻声慢语,眼含怜悯,“父皇眼见着就要大好,那些在病中会被打动的雕虫小技,很快也没有施展的必要了。”
沈惊鹤猛地抬起头:“臣弟听不懂皇兄的意思。”
“听不懂吗?那皇兄再给你说得清楚些。”沈卓旻冷笑一声,恶意和嘲讽毫不掩饰地直直刺来,“沈惊鹤,你是个聪明人。但你选择和我斗的那天,就注定了你永世不得翻身的败局!你就等着看吧,看我怎么一步步走向万人簇拥的最高处,而你……”
他顿了顿,傲意尽显地一笑。
“而你,只能匍匐在我脚边,摇尾乞怜,苟且偷生。”
脚步声逐渐远去,沈惊鹤静静垂眼站于原处,忽然笑了。
匍匐脚边,摇尾乞怜……他也很期待等着看这一天。
就是今天。
沈惊鹤踏入紫宸殿的时候,沈卓旻正亲自伺候着皇帝服下三春散。朱红的丹药送入口中,没过一会儿,皇帝的精神又好了不少。
“陛下,您前段时日派人去寻的萧神医今天回京了,正在宫外头候着,等待觐见呢!”德全伏下身道。
皇帝眼前一亮,连忙开口:“快快请神医入殿!”
这个萧宁萧神医可是最近京中风头最盛的名医,本来在御街的悬壶堂坐诊,可是出了几次手后,名声立刻惊动了整个京城,连那些有头有脸的百年医药世家也自叹弗如。
国公夫人成亲十年未诞子嗣,吃了他开的几服药,半个月就传来有喜的消息。陈老侯爷大限已至,连太医院判都无能为力,子孙请神医出手时已经准备操办白事,谁料到针灸调养了一段日子,病得起不来身的老爷子现在已经能去院中转两圈了。
皇帝病倒以后,也派人去请萧神医出手。可是悬壶堂那处却说神医去外阜义诊了,一时半会儿他们也找不到踪迹。皇帝不死心,又让人快马加鞭四处寻找,前几日终于得了消息找着人,立马带回了宫中。
虽然三皇子进献的三春散确有奇效,但是神医难得出马,皇帝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诊察的机会。
一个潇洒风流的年轻身影踏入紫宸殿中,与沈惊鹤擦肩而过时,一只眼似乎不经意眨了眨。然而下一秒又恢复一派恭谨平静的模样,直让人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草民萧宁,见过陛下!”
沈卓旻不露声色地打量着这个已被捧为“扁鹊再世”的年轻神医。一旁沈惊鹤却是低下头,遮去了眼角一闪而逝的笑意。
在旁人看来,他和萧宁毫无瓜葛,谁也不认识谁。然而谁又知道,他们甚至前日才刚刚见过面呢?
“快平身吧。”皇帝看到萧宁如此年轻,眼神也有些讶异,然而京中这一例例妙手回春几近神迹的病例,却又哪里能作假半分。
连公认的将死之人,经他医治都能死而复生,面前这个青年的医术,又如何容得下别人一星半点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