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那侍卫的主人也终于站了起来,他站在秋月楼老板身边,气宇轩昂,满身正义,“卫老,您觉得该怎么处置她?”
被叫做卫老的老者背着手,坐到自己惯常坐着的位置,“如果你们能说出一个让我满意的故事来,我不但不计较这件事情,也不要你们赔一百两,我还会赠你们十两。”
于是兜兜转转,张管家就请来了尤桓。
张嫣然看见尤桓来了,松了口气,她觉得尤桓一定没问题。
但是那卫老和男子却不认为。
男子说:“还以为是请来了什么厉害的人物,你们这石头镇上那么多的穷酸书生都没讲出一个让卫老满意的故事来。这么一个小小年纪的少年能做什么?”
这话虽然说的是事实,但是尤桓听着就不高兴了,他挥了挥大袖,一派儒雅气质:“古有岳飞十二岁随军征战屡建奇功,更有洛临海七岁作诗,至今仍旧脍炙人口,我尤桓比这两人还要虚长不少岁,如何就被你这样贬低?”
男子哑口无言。
卫老反而眼睛亮了起来,摸着胡子笑道:“我这侄儿年少轻狂,还望海涵。”
“哪里哪里,”尤桓也笑,“不知您想要听什么故事?”
“一些往事,一些春花秋月。”卫老道,“若是能配着下酒,最佳。”
尤桓坐到老者对面,想了想道:“那就从一个梦开始说起。”
“江南那边,有一小姐年长未嫁,一日在床上小憩,竟然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她和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行了夫妻之事,两人相拥互诉衷肠。……正所谓邻女乍萌窥玉意,文君早已乱听琴心。两人短短的见了一面就分开,小姐相思成疾,身体逐渐虚弱起来。……两人背着双方父母见面,情难自禁,行起了梦中快活之事。却不成想,那公子身体本就虚弱,又阳元耗尽,这么就去了。……后来那小姐生下孩子,将孩子带去了张郎的家中,终于被原谅,最终侍奉公婆到老。”
尤桓故事讲了许久,就是一般的风流韵事,但是这个故事听得卫老热泪盈眶,他哽咽着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泪水,“敢问这位小公子是否是故事里那男子的遗孤?”
尤桓笑而不答,“不知我这故事是否合您心意。”
“合,合!”卫老苍老的手指点点桌子,“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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