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肥头大耳的胖人立马站了起来开始破口大骂: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毛都没长齐就敢跟老子叫嚣,谁见了老子都得绕着走,我劝你最好识相点。
另一边的薛城一行人也目睹了刚才那一幕,看到刘因鸿走上前之后,立马都放了筷子往那边走。
成曜看见薛城过去之后,也不着急过去,嘱咐好成晔坐在这里别动之后,也走了过去。
胖男人一看来了这么多人,顿时有些怂了,但是依然嘴硬着叫骂:你们这群人全都是一群杂碎,老子的事情关你们什么屁事,你们别仗着人多打群架,你们今天敢动手我就报警。
操,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就别怪我。
刘因鸿怒气冲天,抬手就是一拳挥到了让男人的脸上,他向后一倒,捂着脸发出一声惨叫。
第8章chapter8
刘因鸿就这么冷漠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皱着眉头,身上散发着令人难以接近的气质。
这是成曜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刘因鸿,张狂嚣张,血性,不可一世。
可是成曜第一次看见刘因鸿,就觉得他该是这么个人,因为他从骨子里透出的那股子劲儿是掩盖不了的。
就像现在这样睥睨一切,鲜衣怒马的架势,没有了平时的油嘴滑舌插科打诨,让成曜觉得陌生,却又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胖男人被刘因鸿一拳打倒在地,却不再站起来,坐在地上用手捂住渗了血的鼻子,恶狠狠的看了刘因鸿一眼,却忌惮人多,只嘴里骂骂咧咧:今天你们都跑不了,我现在就报警,把你们这些人都抓了。一群狗。娘养的小兔。崽子。
听见他的咒骂,刘因鸿眼神有些阴沉,: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大有要冲上去继续揍他的架势。
男人见势,眼神有些惊恐,坐在地上拖着肥胖的身躯往后挪了挪,冲着餐厅大堂大喊:还有没有王法,把你们经理给我叫来,我要报警。
成曜见状,走上前去拽了一下刘因鸿的胳膊,沉声道:鸿哥,不要冲动。
刘因鸿看了他一眼,才缓缓后退一步,抱着胳膊冷冷地站在旁边看着地上的胖男人。
从刚才这边发生骚动开始,客人们就自动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一蜂窝站在远处看热闹,大堂经理见状赶紧跑过来,询问事情的经过。
那个经理跑过来,先把躺在地上的男人扶起来,忙不迭向那个男人道歉:对不起客人,让您在这里发生这么不愉快的事情。
那个男人见有人来给他撑腰,又硬气起来,指指刘因鸿,呸地一声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这小兔崽子打我。
你说说这事儿怎么处理吧。胖男人双手叉腰,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你们不赔偿我今天就赖这儿不走了。
这位客人,虽然他对您动了手,但不代表您就没有错。大堂经理又严肃地对那个胖男人说:据我所知,您刚才与我餐厅服务员发生冲突是您有错在先。
正说着,从旁边过来了两个膀大腰圆的服务生站到经理身后。
如果您非要揪着这件事不放的话,经理面色冷峻:我们也将选择追究您的责任。
那个胖男人估计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人,见他们都不买他的帐,骂骂咧咧地灰溜溜离开了火锅店。
这位同学,那个大堂经理回头微笑地看着刘因鸿:下次选择替别人出头的时候,要学会选择正确的处理方式。
刘因鸿面色稍霁,对着大堂经理开口:不好意思,是我冲动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添麻烦倒不至于,如果今天这位客人选择报警,你现在面临的可不是这个局面了。大堂经理嘴里说着这话,却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下次要冷静下来再去帮别人出头。
事已至此,看热闹的客人都回到了饭桌开始吃饭,火锅店又恢复了原来的热闹景象。
薛城他们一伙人对着刘因鸿吹了个口哨:鸿哥,牛。逼。
刘因鸿冲着他们几个笑了笑,准备和成曜回到了饭桌。
刚迈了两步还没走到,成晔的小脑袋就露了出来,朝这边跑过来嘴里叫嚷着:小刘哥哥,小刘哥哥。
刘因鸿快走两步迎上小成晔,把他揽进怀里捏捏脸:你是不是叛变了?准备放弃你哥哥投入我的怀抱?
说完,刘因鸿还挑衅似地冲成曜挑挑眉。
成曜有些无奈,刚才要打架时候大佬的气势是装出来的吧?幼稚的像个幼儿园没毕业的。
成晔窝在刘因鸿怀里嘿嘿地笑:刚才小刘哥哥好帅。成晔窝起小拳头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开始哼哼哈嘿。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刘因鸿淡然如山丝毫不脸红。
吃完饭之后,成曜领着成晔回到了家。
他放成晔在客厅看一会电视,自己回到了卧室。
坐在书桌前,他拿出今天刘因鸿给的笔记本,出乎他意料,刘因鸿的字很好看,如果说字如其人的话,嗯,那他也没什么可意外的了。
他第一次见到刘因鸿的时候就觉得他长得挺好看,刘因鸿是属于那种很舒服的帅,瞳孔清澈明亮,眼睛有点偏桃花眼,身上带着点儿痞劲儿。
他仔细看着笔记,更觉得有点讶异,虽然这只是初中的笔记本,但却足以看出刘因鸿学习应该还挺好的,笔记记得整齐有规划,而且从旁边刘因鸿新添上去的注释更可以看出刘因鸿的水平,思路简洁明了。
成曜耐人寻味的挑了挑眉,这个刘因鸿,还真是一次又一次让人意外。
放下笔记本,成曜翻开了高三的课本,这些课本是他刚买的,虽然还没有上高三,不过他打算开始提前准备了,这些课本他自己在家里学着也不吃力,提前看看总是好的。
正看着书,成曜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人,摁了接通。
怎么了姑姑?成曜沉声开口。
小曜,你还有多久高三开学?成兰问。
两个多月吧。成曜转了转手中的笔,随口说。
那行,姑姑两个月后回国。成兰对成曜说。
成曜沉思了一下,缓缓道:姑姑,您不用
你别说了小曜,你爸爸妈妈那么早就离你们而去,电话那边的成兰似乎是想到了往事有些哽咽:这么多年,你是真的不容易,这次既然打算好好把成晔病治好,你一个人怎么能行。
再说你都快高考了,得专心复习,你姑父这边你不用管,你也别再说什么了,我已经决定了。成兰的语气坚决。
挂了电话,成曜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当年爸爸妈妈出车祸去世,由于他们两家都人丁稀薄,最后唯一的亲戚就只剩下成兰这个姑姑。
当时成兰也不过刚嫁去美国没几年,听到这个噩耗千里迢迢赶回来,当时成晔还在医院保温箱里抢救,成曜和成兰两个人办完了葬礼。
葬礼上成曜小小的身板却异常挺直,手里捧着爸妈的遗照,站在墓前一声不吭的掉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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