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像是梅丽尔·斯特里普,她就认为奥斯卡过去的确经常忽视黑人演员,从现在开始变得多元化一点,给黑人们些补偿也没什么不好。
但也有些人,在反复思考一个问题:“如果特意为了证明没有种族歧视而让黑人演员获奖,这是在评选艺术还是搞政治正确?”
有人要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也谈谈看法,他和梅丽尔·斯特里普是在座这一群人里,唯二至今还活跃在银幕前的演员,在同时代的电影人中也很有威望。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的发言听起来像是无心的脱口而出,又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如果要反种族歧视,不如连年龄歧视也一起反了……无论如何,坚持本心投票总是没错的。”
……
实话说,自从尝到了在颁奖季正确公关——绝不是什么玩弄政治诡计,这是失意者的说法——的甜头后,哈维·韦恩斯坦就没再想到过自己会在奥斯卡上跌跟头。
一次成功可能是偶然事件,但一连串的成功,绝对要避过所有失败因素才可以。哈维·韦恩斯坦也失败过。1994年,米拉麦克斯与昆汀·塔伦蒂诺合作的《低俗小说》上映了,这部与众不同的电影几乎横扫了整个欧洲市场,在北美也获得了极佳的赞誉,和七个奥斯卡的重要提名,那时候的哈维·韦恩斯坦还带有一丝电影人的天真,《低俗小说》的名气和口碑都非常高,他以为这就足以征服所有学院评委,但是他错了,他和塔伦蒂诺最后只得到了一个不疼不痒的最佳原创剧本奖。
《低俗小说》在第六十七届奥斯卡颁奖典礼上的遭遇让哈维·韦恩斯坦意识到了公关学院会员的重要性,也成了他职业生涯的分水岭,在那之前,他和好莱坞其他独立制片公司的总裁一样,只会顺从甚至屈服于奥斯卡的规则,而在那之后,哈维·韦恩斯坦尝试着去做改变规则的那个人,并且完全利用了他独到的目光、野心、权利、人脉,以及他犹太人的身份。
1996年的《英国病人》,让哈维·韦恩斯坦和米拉麦克斯彻底尝到了正确公关的甜头,第二年的奥斯卡颁奖典礼上,《英国病人》拿到了12项提名,和最终的九座小金人。再到1997年的《心灵捕手》,1999年的《莎翁情史》、《天才雷普利》和2000年的《浓情巧克力》,哈维·韦恩斯坦的公关继续无往不利,金球奖是他的开胃菜,奥斯卡是他的正餐,有时候还能加上欧洲电影节作为餐后点心,似乎与颁奖季有关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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