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泉:“……哦。”
阚渊呈:“也算父凭子贵了。”
“噗呲——”殷泉笑出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当心他找你麻烦。”
阚渊呈挑起自信飞扬的剑眉,慢悠悠说道:“他好像给我发过66的红包,正好微信红包有上限,你给他回个99吧,说来,我真是比他慷慨了太多太多。”
殷泉捂嘴偷笑,一点也不客气地吐槽道:“都挺抠。”
阚渊呈看着前面路况,漫不经心道:“……小没良心。”小卷毛敢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他对他们抠吗?啧啧。
殷泉眨了眨眼,又笑起来。
权陶等了几分钟,聊天界面终于有了新消息。
就一句“恭喜”,紧接着一个99.99的红包,上面写着:份子钱,不用客气。
权陶瞠目结舌,这份子钱,也太薄了吧。
还“不用客气”?老阚真是越来越无耻了。
许是他五官移位太明显,那种嘴角颤抖,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太搞笑,从旌眼角挑了挑,问:“怎么了?”
权陶直接把阚渊呈的聊天记录给他看。
一脸郁郁:“……我很怀疑你们公司是不是运营不行,瞧瞧,这就是外头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阚总。好兄弟结婚,他就给个99块,简直是现代葛朗台。”
显然,权陶已经忘了当初他发66以作安慰的事。
从旌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但权陶犯二,他不是早就知道的吗?这样一想,好像无论权陶做出什么样的事,他都能想象出来。
“领证的事,暂时先不公开吧。”
权陶当即不满:“为什么?”
从旌见他语气再次变得危险起来,他赶忙解释:“之前以为怀孕了,所以工作往后推了一部分。既然没怀,那部戏当然得演,我很喜欢那个剧本。如无意外的话,下个礼拜我就得飞西津围读剧本,做拍摄前的训练。”
“短期内,可能挪不出时间办婚礼。”
权陶还是不高兴。
不管从旌说什么,他都觉得是借口。
他甚至忍不住猜测,难道从旌根本不想结婚?答应领证只是想给孩子身份?这一刻,权陶忘了两者之间的先后顺序。
“婚礼可以暂时不办,但结婚的消息,为什么不能公开?”
从旌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如果说我们领证了,权伯母能忍住不催婚礼吗?”权家父母逼婚的节奏,堪比女人的大姨妈,每月必来,虽迟但到。
权陶侧首,想了想,老实摇头。
从旌没撒娇的习惯,但见他满脸不爽却暗暗忍耐的样子,心中一软,顺势抱着他手臂,笑着说道:“又不是不办。等真的怀孕了,再跟他们说,免得他们失望。权陶,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不插手我的工作。”
权陶想起自己拍胸脯立下的保证,真是悔不当初啊。
只能憋屈地哼了两声。
大不了,他再努努力。
让从旌早点怀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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