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瑶点点头,“我当时也很是诧异,这全州水患,你们滞留不前,再如何也该是当地奸佞和全州地势之故,他却说与那千方百计跑出来的报信之人有关,让南辰彻查。我想着你们在全州举步维艰,另辟蹊径调查此事也是好的,没想到竟真被他说中了。”
顾文津刚正的面容上露出一丝不喜之色,“这于暖可是于晋的儿子,你竟那般信他?”
承瑶道:“他是南辰带回来的,而且,南辰很喜欢他。我不信他,总要信自己的儿子吧。”
顾文津不语。
承瑶却道:“此事和于晋究竟有多少关联?”
“关联甚大。”顾文津一字一句的说道,神色严厉,又问道:“太子近来如何?”
“尚可,只是全州的事迟迟未有得到妥善解决,皇上偶尔会有些怒气,但到底没有迁怒凛忻。只是这些日子,少不得行事低调些。”
“这便好,我还担心太子会因为着急,而做些什么急躁的举动来。”
“你当凛忻是傻的么,更何况,还有皇后娘娘在背后看着他呢。”
“皇后妹子自从凛昭死后,便郁郁寡欢,这些事怕也是力不从心。”
“不是还有你吗?”承瑶笑道。
顾文津舒了口气,与她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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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宫,邵凛玥正披着一件秋日里的披风,站在殿外的小木拱桥上看着夜空中的圆月,表情温若如水。
忽然,一件温暖的大氅披在了他的身上。
“荆如,这是娘的大氅,你收起来吧,我不冷。”
荆如道:“主子,虽说已过了正月,但这二月里也正是冷的时候,您的披风不顶用啊。”
邵凛玥将大氅从身上取下来抱着,只道:“顾大将军明日就要上朝了?”
“是,据说顾大将军已经查出了全州水患背后的主谋是谁,明日,怕是会有一场暴风雪。”
邵凛玥听后,面上露出了一丝与他长相和气质都极为不符的冷笑,“那多好啊,冬日里欣赏暴风雪最是有趣。”
荆如明白他的意思,“确实是好,只是主子,您会不会受到波及。”
“我?”邵凛玥温柔的道:“放心吧,我只是个充数的皇子,最不引人主意了。”
荆如听后,不再多言,只看了眼邵凛玥单薄的身子,还是劝道:“主子,进去吧。”
邵凛玥难得叹了口气,“里面也没有炭火,一样冷,不如在外头,还冷的自在些。”
荆如握了握拳,颇为愤懑,“皇后太过分了!平日里克扣您的吃穿也就罢了,这冬日那么冷,连炭火也克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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