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渭分明,不要太过火,方能共存。”于暖简洁的应道。
“共存?”邵凛玥似有些惊讶,半晌后又道:“我明白了,能做到共存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于暖点点头,“你能明白是最好的。”
“你也希望我一直如此,不争不抢,安然到离宫开府的日子么?”
于暖真挚到:“自然,若无人相迫,做个富贵闲人也是好的;而我...”
“你是于尚书迫你活命。”邵凛玥打断他,一针见血的说道。
于暖看了他一眼,未有应声。
“看来你我处境有些相似。”邵凛玥权当他默认,“阿暖,我理解你,如同你理解我一般。”
听到这句话,于暖的心不在焉稍微收了一些,“多谢。”
“谢什么,我们是朋友;不,阿暖,你是我唯一的朋友。”邵凛玥看着他,眼中有一丝微光,嘴角的微笑比平日一贯的温柔瞧着更温柔了两分。
于暖握了握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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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于沁仍在大门口等于暖,却被外出烧香回来的李环撞上了,黑着脸斥道:“你怎么在这儿?”
上回因被李环教训了一次,于沁有些心有余悸,轻声应道:“回母亲,我在等哥哥。”
“谁管你做什么,这是尚书府正大门,你一个侍妾的儿子,配站在这儿吗?”
于沁抿了下唇,应道:“我一直都是在这儿等哥哥的。”
“呵,他让你等的?”李环问道。
于沁摇摇头,“不是,是我自己要等的。”
“他不是最重嫡庶尊卑的么,呵。”李环冷笑一声,可这一回却没把于沁怎么样,她虽愤懑但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于暖过不去。
想着,她瞪着于沁,斥道:“侍妾之子,就只会嗟两块糕点吃,没用的东西。”
话落,李环拂袖而去。
于沁虽小,但也明白李环这句话难听的程度,她母亲只是个侍妾,名分还不如陈秋玲,并且府中也有传,当初她母亲是靠给于晋下了□□,才让其被迫将她带回于家,行为如娼妇。
再加上那日是李环生辰,原本摆了宴席,但于晋却一直未有露面,让她颜面尽失,所以李环恨他们母子,他们母子在府中的日子才如此难过。
但是,翠浓跟他说,不是这么一回事,他母亲好歹也曾是宫中司仪的女官,怎会如此下作,让他别听人胡说。
到底是不是胡说他也不知道,他自然也是信自己母亲的,只是有时候被人这么说,很是难过。
想着,于沁抹了抹眼角。
“沁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温柔的声音忽然在他头顶响起,于沁一抬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遂一把抱住,“哥哥。”
“怎么了?”于暖再次问道。
于沁摇摇头,“眼睛里进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