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连背靠在一大树背后,于暖和于沁在说什么,他也听不清楚,只不过以他对于暖的了解,他知道,于暖绝不会无缘无故做一件事,不管做什么,哪怕是遛弯儿都必有缘故,跟着总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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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宫
荆如已为邵凛玥穿戴整齐,此刻正站着身后为他束发,看着铜镜里眉目温和的人,荆如问道:“主子,依您看,那酆擎会让今夜唱什么戏?”
邵凛玥噙着一抹笑,“自然是向我施压的戏了,今夜是个会旧事重提的夜晚。”
荆如看出了邵凛玥那抹笑意里的嗜血之意,很是心疼,“主子。”
“无妨。”邵凛玥挂着完美无缺的笑容,接着道:“顾家找到鲁国这样大的靠山为太子保驾护航,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
荆如不知。
邵凛玥却欣然一笑,“说明他们忌惮我,忌惮伊图,甚至是超出我想象的忌惮。顾文华怕是挨不到多少时日了,她一死,顾家担心父皇会易储于我,所以要做准备。”
荆如也露出了一丝笑意,“皇上待您的那些许温情,在有些人眼里看来就是欲盖弥彰,所以才让人觉得皇上会易储,再加上,这回皇上让您和太子一起做接待使,更让人笃定。”
邵凛玥勾了下鬓边长发,不置可否。
“主子!”
殿外忽然响起一个声音,荆如和邵凛玥同时侧目。在邵凛玥示意之下,荆如方开口让人进来。
来人进来后不敢直起身,弓着身在距离邵凛玥一丈远时跪下,道:“主子,公子还未有进宫。”
荆如不喜,“这有什么好禀报的?”
邵凛玥抬手制止荆如,看着来人,“什么缘故?”
“嫡公子忽然掉转了马头,公子觉得有些奇怪,跟了上去,让属下前来禀报。”
邵凛玥听后,面无表情。
“主子,这...于公子会不会不来了?”荆如语气有些急切。
邵凛玥却笃定道:“他会来的,他如今还是尚书府的公子,若不来,父皇定会斥责,于晋也不会给他好果子吃,他的处境在这里,他不敢。”
“那为何...”
邵凛玥站起身,拿过桌上的箫,面上却露出个很是欣赏的笑容来,“荆如,阿暖有一种天赋。”
“天赋?”
邵凛玥扬了下下巴,继续道:“有一种预知危机的天赋,甚至洞察人心的天赋。今夜,他才是主角,他或许预感到了什么,可是他却溜了。”
荆如一听,这才明白了。
“所以,没有一个人能和阿暖相提并论,他的任何举动,任何一句话,都不会是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