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为什么?”
阮遥望着天花板,视线逐渐失去焦距,显然已经沉浸在了过去的思绪里。
他还记得,那个人看着他,眼神十分复杂,眉间紧皱。
“人去做一件事的原因往往很简单,或许是喜欢,或许是为了钱。”
“人不做一件事的原因也很简单,或许是不喜欢,或许是没有时间。”
“但一个人为了不喜欢的事放弃自己喜欢的事,原因一定很复杂。”
“阿遥,你只要知道,我比任何人都爱你,绝对不会伤害你。”
阮遥收回思绪,瞳仁像水洗过一般黑白分明。
“那这是不是意味着,出错的并不是我的感觉,而是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
埃勒蒙摸着阮遥的脸,让他看向自己,“就算别人对你再好,只要他违背了你的意愿,就不值得你去信任。”
“这太复杂了。”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复杂的东西,随心去做就好了。”
……
因为受伤这事,埃勒蒙帮阮遥请了三天假。
第二天,瞿老直接杀上了门。
阮遥正在研究自己的小药田,听到这个消息忙不迭跑了出去,“瞿老,您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受伤请假了,就过来看看。”瞿老看向埃勒蒙,恶狠狠地道:“顺便来谈谈家教的事!”
“当初可是你小子三催四请,老头子我才答应过来任教的。结果你倒好,原因也不说直接让我别来了。”
“今天我就要当着阮遥的面,好好和你说道说道这事!”
埃勒蒙双手交叉,一点也不心虚,“你问问阮遥,这事他同意了吗?”
瞿老捂着心脏,慢慢转向阮遥,“这事你也同意了?”
虽然是没钱被迫同意,但他确实同意了,阮遥诚实地点点头。
瞿老简直无法接受这个打击,三两步退到桌边,靠着椅背喘气。
“你们两个、简直、同流合污!目无尊长!气死我了!”
“瞿老,同流合污不是这么用的。这个成语是指思想、言行与恶劣的风气、污浊的世道相合。”
瞿老总算明白前几天阮西为什么会被气得小脸发青了,因为阮遥真的很会惹人生气啊!
“阮遥,你给我闭嘴!”
阮遥瘪着嘴,“我又说了什么不识趣的话吗?”
埃勒蒙轻笑一声,对着阮遥扬了扬下巴,“解释得不错,以后发现别人用错词了都要大胆指正。”
“我知道了。”
瞿老“嘭”一声坐在板凳上,喘着气平复心情,算了,不和他们争这种没营养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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