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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后来却被人贴了此路不通。

如今这个人却告诉她,你可以任性一点

卓知微忍不住伸出手贴在她的脸颊上,描绘她的眼,她的鼻,再到刚刚还吻过她眼角的嘴唇,轻轻探入,挑/逗那柔软的舌。

她眼神迷茫,却又透着一种一望而知的欲望:我可以么?

贺清栖点头,眼皮也跟着眨了一下:当然。她缓缓贴近。

呼吸越来越近。

比如现在她眼眉微敛,视线落在月光下颜色不明的唇瓣上,轻声道:你应该是想吻我。

两唇相贴的刹那,卓知微浑身抖瑟一下。

再也克制不住,狠狠勾住贺清栖肩膀,粗重喘息着,在她的口腔中横冲直撞,不再如从前的温柔,反而有些莽撞和粗鲁。

贺清栖被她不得章法的勾弄弄地有些疼,可是还是包容着她的一切,缓缓拍着她的背安慰她,看她在自己的怀里软成一滩水,吻到缺氧。

良久,卓知微蹭在贺清栖的颈窝,深深地呼吸。

忽然问她:真的什么都可以么?

当然。贺清栖搂住她的腰。

那我卓知微眼里闪过狡黠笑意:我后悔了,不想原谅你。

你不是说可以分手么?那我不要你了。

贺清栖越听越不对劲,心中警铃大作,也不抱她了,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眉头皱成一团,可怜兮兮地看她:什,什么?

卓知微眼底笑意一闪而逝,字正腔圆,一字一顿:我说,我不要你了,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她起身,长腿一迈,跨过她,微昂了昂下巴,贺清栖仰头看她,莫名想起柴旭家小时候养的那只猫,同样,又傲娇又可爱。

眨了眨眼。

卓知微在另一张床上躺下,回头睥了她一眼:

我要睡了,你不要来骚扰我,我们现在只是朋友,你要注意你的身份。

贺清栖又眨了眨眼,仿佛没听懂她的言外之意,还故作一惊一乍道:哎呀,我的身体怎么不听使唤了!

挪了挪,挪进卓知微的被窝,抱住她:手也不听使唤了!

还有嘴什么鬼?

你!呜。

良久,唇分。

卓知微委屈看她:你骗我。

贺清栖故作无辜:我有么?

我们现在是朋友!朋友会接吻么?

比如我们。贺清栖一脸诚恳。

第79章

这是她们认识以来的第一次睡在一个被窝里,卓知微轻轻搂住贺清栖的腰,窝在她怀里安然入睡。

她形容不上来此时的心情,肆意生长的嫉妒虽没有消弭殆尽,但皱在一起的心终究还是因为那个起初暴戾发泄、后来却让她不住腿软的吻渐渐舒展开。

不说释然,但是略略可以接受,不再是强迫自己的那种。

只是还是会不甘心,假如那个人和方萱遥结婚十年,那自己呢?她又在何处?

或许就那样单恋着吧,把一切心思藏在心底,不让这个有妇之妇发觉。

毕竟这个人早就走进了她的心,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在里面安家落户,心里头处处都是她的痕迹,卓知微不由轻叹口气,莫名感慨。

好在这辈子的自己是幸运的,贺清栖把她的心填的满满的,弯了弯唇角。

填充物大概是草莓味的棉花糖。

就像那个吻,她吻她时像个混蛋,收到的反馈却是包容与甜腻。

贺清栖的舌很软,嘴唇也很软,吻技不算好,甚至透着些许的青涩,但耐心一点总没错。

她不再时人世间的一叶浮萍,惶惶终日不知所措,她有了爱着的人,她可以依赖她,可以对她发脾气,可以在她面前不用那么克制。

你可以对我任性一点。

这可是你说的。

深夜来临时,卓知微在入睡前的最后一秒哼哼地想着,嘴角不自觉上扬,额头蹭了蹭那个人的脸颊。

狭窄的单人床挤着两个人,她们紧紧抱着彼此,大夏天也不觉得热,反而脸上带有一种异样的欣喜。

有一秒钟贺清栖忽然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大概这就是她想要的幸福吧。

《齐然的客栈》完美收官,几人虽早早交换了联系方式,但还是有些依依不舍,年轻一辈的五个人拉了个小群,整天插科打诨好不自在。

回到b市,贺清栖整日练舞练到腿软,还要各种狗腿讨好自己的女朋友,哦不,前女友。

卓知微几乎是把那日的我不要你了贯彻到底。

一改从前面对她时沉静温柔模样,对她爱理不理,总是高傲昂起头颅,时而还哼唧两声,连一个目光都吝啬给她。

贺清栖却不恼,反而总是带着宠溺的笑意,跟在卓知微身后,像是个牛皮糖,怎么撕也撕不掉。

卓知微起初还忐忑,后来却是愈发坦然,享受起那个人对自己的好来。

陶径寒看着只觉惊奇,心道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毛病。

只有到了静谧夜晚,每天都身体不听使唤的贺清栖总是厚着脸皮钻进卓知微的被窝,一直把她吻到缺氧窒息才罢手。

卓知微想推开贺清栖,可是对面那个人的眼眸像是两泓醉泉,只看一眼就让她微醺,头脑发昏。

她的眼神迷离,如鸦羽般黑又密的长睫轻轻抖动,美得不可方物。

抵在贺清栖身前的手不止怎的就失去力气,握成软绵绵的拳隔在她们之间。

偶尔情动不能自已,贺清栖就捏住她的手腕,力气会有些大,捏地她发疼。

但是卓知微喜欢,甚至听她急促的喘息声时,有种隐蔽的欣喜与得意。

然后第二天她们又是卑微舔狗与高傲女神之间的关系。

准备新专辑时,期间发生了一件事情,让贺清栖久久不能平静。

齐然打来电话,问她们还记不记得当初他们接待的第一波客人,就是那祖孙三人。

怎么可能不记得,贺清栖迟滞眨了下眼,忽然有种不祥之感,如今已是九月,他们分别一月之久,本就行将就木的刘爷爷又能撑多久?

她目光有些失神,心头惴惴,下意识攥紧了手指。

她打了两个磕绊:怎、怎么了?

齐然的声音低沉,透过话筒传到耳边,更有一种如静谧夜晚淅沥雨声的沉重与感慨。

人已经昏迷二十四小时了,医生说能不能醒过来都是两说,那边已经在准备后事了。

贺清栖虽已有心里准备,但等真正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忍不住错愕,回想起曾经虽然短暂但却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那段相处,心头涌上密密麻麻的酸涩。

怎么就那么快呢?

她咬了咬嘴唇,喉咙耸动一下,脱口而出:我想去看看。

那边齐然默了默,忽然长吁了口气:我也觉得,毕竟缘分一场,怎么说也该送刘爷爷一程。

齐然又把地址报给她,便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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