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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等过我——初可(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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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三个月来,他不好过,同事们又何尝好过?

这三个月,他单方面拒绝所有人的来意,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往常总是轻松愉悦的办公室,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

近来,大家就连外卖奶茶、咖啡都不怎么点了。

景弦抬头望向车窗外,恰好经过一个地铁站,正是上班高峰期,无数的人,进进出出,面上不论是笑容,还是尚未睡醒的惺忪,都是生活的味道。

而他,早已丢失感受自己生活的味觉。

或许,他的确该停下来休息休息了。

放过自己,也是放过别人。

或许停一停,看看他早已不曾关注的身边风景,再回去,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景弦接受林主任的建议,正式开始他的休假。

这是他工作以来,头一回休假,他甚至有些不知该做些什么才好。

好在当天他回到家,睡了一觉醒来,他就发起高烧,自杀、宿醉、乱xing,一通瞎折腾,不生病才怪,他便老老实实地在家窝着养病。

突然休假,好些日子不与他交流的同事,竟然纷纷打电话,或者单独发微信问起他、关心他。

他多少有些感慨,觉得林主任的建议可能当真是对的。

高烧来势汹汹,他也没多少劲去想其他事,每日除了吃药就是睡觉,偶尔清醒的时候,就是窝在被窝里看看书。

白帆每天过来看看他。

景弦自己的家并不大,他小时候被表姐骗了看鬼片,以至于他一直怕鬼,长大后,他独自居住,自然不喜欢大房子,生怕哪里藏着什么。他的家只有六十多平,除了承重柱,全部打通,地上铺了白色羊毛地毯,四周墙壁上全部都是订做的直抵天花板的书柜,塞满了书。景弦的领地意识很强,除了家人与白帆,从来不邀请朋友来家里,自然也不会请阿姨帮着打扫抑或做饭。

他不会做饭,往常要么回爸妈家、外婆家吃饭,要么去白帆家里吃,也会去餐厅吃,更多的时候就在家随便叫点外卖对付,他一向不爱吃饭,吃得很少。

最近在生病,每天也就喝些白粥,吃些水果。

知道他休假了,白帆倒是挺高兴,总算能歇一歇,他觉得景弦工作起来比他还对自己狠。

景弦发高烧,人蔫蔫的,白帆也没顾得上再拿那晚的事问他、开他玩笑。

倒是三天后,白帆刚开完会从外头回来,正打算去办公室里躺着休息会儿,助理说有人找他。

白帆边走边问:是谁?有预约?

没有,不过,呃

怎么?

人就在您的小会客室,您去看看吧。说话间,两人走到会客室前,助理帮他推开门,里头的人起身,回头看来。

白帆愣住了,竟然是那只鸭。

助理不好意思地笑:老板,他是青映的主唱,说是找您有急事。我想着,他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人,又想着,您几天前刚去过青映,就

这些被外表蒙骗的年轻人啊!

白帆挥挥手,叫她下去,顺手把门关上,暗自打量眼前的男人。

艾青映今天过来,特地穿了身黑西装,打了领带,戴了袖扣,皮鞋锃亮。身高腿长的,还用发胶将额前头发全部梳到后头,又帅又飒,看起来,比他还像个老板。

白帆暗道,如今的鸭可真是不得了啊!修炼得十分可以啊!

白帆还没说话,艾青映先笑着走过来:白先生,你好!

白帆心中又是一惊,这鸭怎么知道他姓什么?

白帆不动声色,艾青映直接开门见山:你还记得我吧,我是青映的主唱,Cyan。

你有什么事?白帆不客气地问。

艾青映也不气,只是笑着说:我是想向你打听,那天,那位先生的名字!以及他的联系方式!

白帆便更为不客气:我凭什么告诉你?

艾青映照例不气:我喜欢他,我想找到他。

白帆心中嚯了一声,先问:你怎么知道我是谁,还能找到我这儿?

艾青映笑着并不隐瞒,坦坦荡荡地说:我知道白先生你的车牌号,自然好找。

知道个车牌号就能找到车主,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干出来的事,更何况他自己也不是普通人。白帆对他生出提防,他坚持认为此人是鸭,毕竟这人长得太好,又有前头那些行为,的确像个鸭啊!

这么一看,估计还是个高级鸭!

此鸭认识的估计也都是些厉害人,才能帮着找到他的公司与姓名。

看着景弦好说话,或许出手还挺大方,放不开?还想吊着景弦?

这是拿着别的金主的人情反过来找新人情和新金主啊!不得了!

白帆暗自琢磨,白先生?,艾青映再出声询问。

白帆回过神,不悦道: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

艾青映这才皱眉:白先生,你这样未免太不近人情,俗话说得好,宁毁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等等,你说啥?白帆怒道,谁跟你一桩婚了!

白先生,我跟那位先生情意相投,我们

停停停!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可能告诉你他是谁的!你赶紧走!

艾青映面露不快,看着白帆,正想着要不要上手威胁,白帆已经按了内线电话,叫保安进来,赶他走,还指着他说:当鸭,就好好当!千万别碰你不该碰的人!

艾青映便有些无言以对,他就是随口说几句,这人还真以为他是鸭了?什么脑子啊!

保安匆匆来到,艾青映压根不想走,又见白帆气成那样,觉得不该留下不好的印象。

白帆既然那天能去派出所接那位先生,可见是关系及其亲近的,那人才愿意让白帆看到那样的落魄样子,他可不能得罪白帆,万一以后背后给他穿小鞋。

大不了,他找人跟踪白帆?

艾青映心里想着,到底是笑着又说了几句话,回头就走。

白帆被他弄得更不明白,想了想,想起自己也是有保镖的人,赶紧给保镖打电话,叫他们仔细着,如果有人跟踪他,一定要及时告诉他。

之后几天,白帆与艾青映之间,跟踪、反跟踪,折腾了好几个来回。

艾青映恨得牙痒痒,再叫人去好好调查白帆这个人,偏偏白帆完全是把景弦一家当作家人看待,也是真心对他们一家,从来不做面上功夫,也生怕旁人为了走景家的关系找到他这儿来,对外,很少让人知道他们的亲密关系。

艾青映打听了几天,也没能查出景弦到底是谁。

跟踪他的人终于跑了,景弦的烧也退了,白帆带了饭菜与酒来和景弦吃饭。

景弦上次喝酒喝怕了,这次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喝。

白帆自己喝了几杯,开始旁敲侧击地问那鸭的事,他这几天仔细想过了,他们景多多也不容易,万一景弦是真的喜欢那鸭的脸,他也不能棒打高级鸭吧。那鸭帅,又会说话,如果真喜欢,花点钱养着,陪在身边,倒也不错?

总能令景弦高兴些吧?

白帆眯眼看一颗颗捡着花生米吃的景弦,到底是问:多多,问你个事。

嗯?景弦声音懒懒。

就是,那个鸭吧。

景弦一时没反应过来:鸭?什么?今天我们没吃鸭啊。

不是,我是说,那个鸭!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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