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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患绝症,要室友亲亲才能好——十万八千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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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澜央呵出一声浅笑:他也就是看着凶,碰到的时候你别表现得太抵触,顺着他的意思来,挺好哄的。

和他们谈起自己的相处心得:反正你们皮糙肉厚的,偶尔挨揍死不了,接触几次下来就熟悉了。

你听听,人言否?

电梯降至一层,两扇门缩紧两侧。

明亮的电梯厢里站着一位打扮娇俏的少女,粉白系的长裙上缀满了珍珠蕾丝,裙摆拖地,扫在光洁的瓷砖上。

何果果见到电梯外的人,乌眸顿现星光,抓着蓬松的裙子扑到肖澜央怀里头去:阿央乖崽,阿爸给你准备了好东西!

肖澜央让她的裙撑给撞到了重点部位,面色一凝,捂着腿间蹲了下去。

相柳说:不要女爸爸。

何果果捞住肖澜央的胳膊把他往上提溜:哎呀,不用行礼,咱俩谁跟谁。

在场的只剩下傅千岁一个有脑子的了,观察了会儿,迟疑道:何小姐,我看是你裙子下的凶器把你家崽撞成闺女了。

何果果松了劲,紧张地蹲身:不可能!来,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

肖澜央扶开她的手,牙缝里挤出仨字:什么事?

何果果不放心,往他裆部有一下没一下地瞄。

她扬起手机:你父家母家一会就上门,我去接人,先提前跟你打声招呼,今天必须要把他们的荷包掏干净。

肖澜央撑着强缓缓起身,来了点儿精神:你要把人领到这里来?

何果果双手一合,啪一声脆响,两手的手势瞬息变换,冲肖澜央比划出两只小手枪:不仅要领来,还要让他们心甘情愿留下人质和钱。

肖澜央少有的流露出了不耐:用不着那么麻烦,请他们上趟法庭就能消停的。

非也非也!何果果挽住他的手臂,不许他走,要在上法院前多从他们手里捞钱,不然等判决下来,他们赔得裤衩都没了,肯定一个子儿都不舍得再掏了。听我的!到时候法院让他们赔,他们手里没钱,那还能挣个强制执行什么的。

相柳叹气,忍不住握住傅千岁的手吐苦水:我以前年纪小,不懂这些弯弯道道,不然也不至于吃个土都要挨大禹的毒打。

他忍不住多看了傅千岁几眼:不像你,喝人血,在国外的待遇还那么好。

傅千岁抽回手,沉着脸说:好个屁,让蒜熏得我鼻炎都犯了。混得不如蚊子。

趁着肖澜央还没进电梯,他又问了句:楼主,需要的文件都批下来没?

肖澜央愣了愣:马上找人办。昨晚上挂了电话就该着手做准备的,让之后的幺蛾子给折腾忘了,我先上去看看姚迟,你们继

说曹操,曹操到。

那两个字跟魔咒似的,刚念叨一下,人就来了。

大厅里的四个人看着从天而降的美少年发怔,区区几重天花板,哪里拦得住三桥伏地魔。

最先回神的是何果果:诶呀,您老怎么出棺了?

她边说边往外走:我去外头接人过来,你们慢慢聊。

姚迟是下来找人算账的,找肖澜央。

扭脸对上那双清润温柔的浅瞳,翻腾的气焰让一道泉水给彻底浇灭,连点儿白烟都没冒。

他两三步走到肖澜央面前,当着相柳与傅千岁的面也不知道收敛,搂住人黏紧了,一通撒娇使性:出门不带我,背着我去哪儿了?

真要把肖澜央给丢到古代去做皇帝,姚迟保准能凭借着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和人前娇嗔的劲头赚个祸国妖妃的名号。

相柳摸摸山根,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肖澜央面子上挂不住,抵着姚迟的肩膀向外攘:今天就一节小课,来回一个小时,犯不着叫你起来。

姚迟垂眸,目光落在两片色泽清淡的唇瓣上,冷不丁用拇指摁了上去。

肖澜央跟被人用刀尖抵住命脉了一样,瞬间僵成一尊雕塑,胸腔里头撞进一头癫狂的鹿,一下一下顶着他的心脏不得安宁。

傅千岁背过身,揽住相柳的肩膀:爷们,再去实地考察看一遍,我寻思着还能有改进的余地。

相柳随他往外走:爷们?

那我喊你哥们,不是给你喊年轻了吗?傅千岁的声音越来越远。

最后传到肖澜央耳朵里的是啪一下清脆的耳光声。

相柳一巴掌抽在傅千岁脸上,传进大楼里的声响把肖澜央给打醒了。

抬手抓挠额前的短发,顺势垂头,躲避姚迟的注视,也蹭开了他的手。

心中滋味说酸不酸,说甜不甜。

肖澜央忘记挪脚,干巴巴站在原地:又是在干什么呢。

按道理来说,姚迟那些奇怪的行径,他该见怪不怪了才对。

实际上截然相反。

总觉得就像有一张薄纸搁在两人中间,姚迟的行为一次次拨撩他去主动戳破,一次比一次强烈。

姚迟语气平淡,摩挲着指腹,回味触感:就是想试试。他的话总是半截半截的往外撂,听者焦急,他才又接着刚刚继续说下去,亲上去很软,想要用其它地方确认一遍。

肖澜央脸色微醺,神色复杂。

一声臭流氓送给姚迟,他担得起。

电梯里的空间相比外头要狭窄,又密闭,空气凝滞,吸入的氧气都是浓稠的,堵在胸口化解不开。

说小又不是那么的小,容下两个人绰绰有余,不至于让里头的肖澜央和姚迟挤在一起。

偏偏,姚迟非得和肖澜央并肩站一块儿,贴得紧,两人的手背时不时碰上。

刻意躲开太过生硬,要是让姚迟看出来他在逃避什么,又得黏着他好一阵磋磨。

肖澜央只能装得和姚迟一样不在意。

就这也没能逃过一劫,贴在手背上的那只寒凉的手动了动,反过来,细腻纤长的五根手指挤进了肖澜央的指缝间,就这么扣住了。

电梯的门开了,姚迟牵着他不撒手:出门一小时也得叫上我,一分钟也要。语气闷闷的,和小孩子闹脾气时一样,完全不讲道理。

他哪有什么时间观念,活了上万个年头,一天、一小时、一分钟,在他看来那都是一样的。

反正就是放他一个人在那儿了。

肖澜央嗯了一声,喉结攒动,喘不上气。

哪有这么黏人的。

姚迟不依不饶,把人逼到了墙角困住:嗯是什么意思?

肖澜结舌,茶珀色的瞳孔让灯光衬成一对儿琉璃珠子,清澈透底,里面什么也没盛。

平日里察言观色、能说会道的人,让姚迟逼迫得半晌打不出一个响屁。

良久,他反问一句:你问我,那你是什么意思啊?

字音打飘发虚,轻的能让春风裹走。

姚迟神情微变,疑似不明所以。

到底,谁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肖澜央长吐出一口气,侧身挤出电梯,勉强镇定了下来:行了,以后我出门会告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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